杜大山见妻子总是这样,也有点心烦,不是为小九儿愁,是为了杨氏愁道:“你啊,就瞎操心。这有什么啊,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少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啊!咱们小九儿那么好,绝对会找到如意郎君的。你整日见到小九儿就唉声叹气的,小九儿都不知道如何跟你相处了。你看看,以前一天来你这好几遍,现在倒好,一天就早上露个面,早饭不吃就走了。”
杨氏一愣,想想也是,小九儿跟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可每次看到她,没说几句就跑走了。可能是她的唠叨,让小九儿厌烦了。
“夫君,我是不是很烦人啊?”杨氏知道小九儿一向跟她亲,这么一向,觉得自己貌似做错了。
“我看了都觉得烦,更别说小九儿。那些流言本就是污蔑,不是我们小九儿的错。你不安慰她就算了,还整日在边上说小九儿可怜啊,以后找不到婆家啊······谁听了不烦!”杜大山无奈道,“好了,今天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的话,以后你绝对不能再说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外面的人的嘴巴咱们管不了,自家人的嘴巴难道还管不了啊!”
杨氏整日唉声叹气,广陵王,风清扬早就看不下去了,只不过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没有跟她计较。再者,想到杨氏本没什么见识,所以才任由她说。
杨氏想想也是,点头道:“好了,我不说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咱们王府有钱,小九儿一辈子不出家。她有两个哥哥,有咱们分给她的家产,照样可以过得好,一辈子衣食无忧。”
“对,就应该这么想!”杜大山高兴道,“心胸开阔一些,你整日都说好人有好报。咱们小九儿这么好。将来也能会很好的。”
“夫君说得对。”杨氏附和,想通了之后,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搬走了一样。浑身轻松。
杜大山,心胸宽阔,跟个没事人似的,整日带着孩子们漫山遍野地游玩。当然了,少不了他们都很喜欢的酿酒。
今年的桃花酿。整整一千坛,够他们一家喝得了。在杜大山的带领下,他们还用一起奇奇怪怪的东西酿酒,算是尝试!
流言已经被制止了。表面上广陵王已经停止攻击,但私下里和风清扬,杜大山商量重新部署。在下一轮的争斗中占得先机。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现在家里不光有广陵王。还有风清扬,杜大山在听到他们商量的时候,学到了很多东西。杜大山不得不一次次在心里感慨,前世他也活了六七十岁,根本就没法和家里的这两个老狐狸相比。
怪不得以前说,华夏国,最聪明的人都去搞政治了,这话同样适用在大晋朝。
广陵王有武力,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只有通过谋略,才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事情已经落幕,广陵王一家人从新回到了京城。现在杨氏想开了,流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对广陵王府造成影响。
继王妃于氏,小于氏,杜元儿还是很开心,从求亲的人消失不见了,可以推断,这辈子杜九的婚事绝对不顺,找不到好人家。一直被杜九压一头的杜元儿,神清气爽,意气风发啊!
广陵王一行人从庄子上回来,继王妃于氏,小于氏,杜元儿,甚至杜良都出来迎接了,但却不见杜俊的踪影。
杜九妹心中有数,那杜俊想必一定在刘琳儿那儿吧。春试,杜俊中了举,虽然名次不是很好,但终归是中了举,小于氏到处宣扬,想不知道都难,等到秋日,参加秋闱,参加进士科考。
因为杜九的事情,继王妃于氏心情大好,看向杜九妹时,那眼神慈爱的,就好像她是杜九妹的亲祖母一样,让杜九妹非常不适,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我们小九儿可怜啊······”小于氏张口就说杜九,拿着帕子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广陵王眼角扫了一眼小于氏,杨氏如此,他已经很厌烦,但毕竟是给杜家生育有功的儿媳妇,他不能说,可小于氏如此,他一点不给面子。
“再说这样的话,全部滚出去!”广陵王冷声道,扫视了小于氏,杜元儿,杜良,以及站在最中间的继王妃于氏,一点不留情面。
继王妃于氏被广陵王气得面色铁青,在广陵王从她身边走过之后,身子一软,幸亏小于氏眼疾手快,扶住了继王妃于氏。
小于氏也因为广陵王的态度,吓得再也不敢说风凉话了。
杜良缩着脑袋,看向小于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王爷最忌讳这些,最疼爱小九儿,她还这么说,找不自在。现在被人当面撵滚蛋,脸上好看了。
杜良没有回家,直接去外面找“志同道合”的有人喝酒去了,王府的是是非非,他不想掺和,也不敢掺和,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苦乐多!
杜元儿心气很好,娘亲被这样说,眼泪哗哗往下落,尤其是看到容光焕发的杜九妹,而不是一个神情落寞,消瘦憔悴的杜九妹,非常失望。
天哪,杜九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那么难听的流言,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这得多大的心啊!杜元儿不解,若是换成她,估计能在家里哭死!
反倒是杨氏和杜七妹比以前清瘦了一些,看样子,杜九妹是最不在意这些事情的!
等人走进去了,继王妃于氏在小于氏和杜元儿的搀扶之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今天不光没看到笑话,自己反倒成为了笑话,着实让三个人气得不行!
随着科考结束,于子明中了举人,而且还是解元,于老太爷大喜,对于再次落榜的嫡孙十分不待见。于家没有爵位,想要跻身世家,屹立不倒,除了送家族女子进宫之外,另外一条路就是科举考试。
毕竟他们不是勋贵,可以世袭爵位,保住富贵!可现在看来,于家人才凋零,无可用之才,境况愈发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