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红着眼点点头,能碰到他们,是他此生有幸。
“好了,收起你那要死不活的表情,恶心巴拉的。”温书承抖了抖身子,故作嫌弃地睨着他。
林彦收起波动的表情,冷哼一声,“哼,你懂什么,我这叫感动!”
陆远与太子对视一眼,同时摇头轻叹。
有时候他们都有一种错觉,就是明明陆远排行是最小的,在他们四人中,却仿佛他才是年龄最长的。
他们要决定一件重大的事情,大多时候,都要经过陆远的同意,若陆远反对,他们都会乖乖收手。
很奇怪,好像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领导的魅力,哪怕是像太子这样未来继承皇位的人,很多事情,也都是要请教陆远。
所以,陆远除了是陆奕的副将军,还是太子的幕僚。
他能平安无事走到今日,也多亏了陆远。
南安王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放在陆远的身上。
明明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却能在无形之中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这样的人才若能为他所用,只怕,那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只可惜,他运气太差,没遇到过这样的将才,他手底下那些,简直就是饭桶,让他们出个策划,来回就那几个,没一个有用的。
他一辈子追求那个位置,此生若是坐不上,他死都不会瞑目。
“父王,你怎么啦?”旁边的慕容践疑惑的看着他。
安南王望向自己的长子,突然幽幽一叹,“践儿,你觉得陆远这个人如何?”
慕容践一怔,认真回答道:“风华绝代,文武双全,杀伐果断,是我大周的好儿郎。”
安南王轻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这个儿子,从小聪明,只可惜,体弱多病,做不得什么大事儿。
“父王为何如此问孩儿?”慕容践很不解。
他跟陆远不是很熟,顶多算得上点头之交,他很欣赏他,也很羡慕他,却也知道,自己嫉妒不来。
他虽是长子,却因为没有一副强壮的身体,被家里的兄弟嘲笑,心底也明白,父王早就已经将他抛弃,他也从不在意。
今生,只想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读自己想读的书,仅此而已。
父王的野心他懂,却从没不曾指出,他也知道,若父王还是如此一意孤行,安南王府,总有一天是要被灭掉的。
他自出生起,就被御医判定,今生注定活不过三十岁,他如今十八,还有十二年的光阴可以渡,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南安王摇头,“没有什么,就是感觉,有这样的人才在,又不是自己人,让人活的有些不安心啊!”
慕容践故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旁的慕容翔却冷哼道:“父亲若是忌惮他,只管交给孩儿,让孩儿将他除去便是。”
安南王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隔墙有耳,你是想要昭告天下吗?”
别人猜忌只是怀疑,若是从他们府中人的口中说出,那相当于证实了别人的想法是对的。
到时,皇上若是给他们冠上谋反的罪名,那他这么多年所准备的一切,可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这个二儿子什么都好,但性子太过鲁莽,很容易得罪人,也藏不住什么心事,若是让有心人给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从今日起,你给我好好想想,在什么场合,不该说什么话!”
慕容翔低头应是,他看向陆远的眼神却含着浓郁的嫉妒和杀气。
安南王冷哼一声,又嘱咐道:“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陆远若真有那么好对付,只怕已经活不过今日了,又岂是慕容翔这样一个莽夫能对付得了的?只怕到最后,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