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这次是五十大板,下次再让本公主听到你那话,本公主就摘了你的脑袋。”
罗县令被人架着往外走,他挣扎着想要逃开,嘴里一直喊着冤枉,可惜没人鸟他。
颦颦蹙眉,大喊道:“等等。”
罗县令闻言一喜,以为是颦颦终于开恩了,哪里知道,颦颦的下一句话竟是:“将他的嘴巴给我堵上,还有,拖到后院去打,以免影响市容市貌。”
罗县令大惊,连连摇头,其中一个侍卫拿过一个小厮披在肩膀上的抹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中。
罗县令双眸怒瞪,想干呕,却吐不出来,两人一闭,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颦颦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没用,来人,将他丢会衙门,真是便宜了他了。”
顾盼夏轻笑,“公主不必生气,不过是一点小事儿罢了。”
“算了算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就饶过他这一回,下次再碰到,绝不轻饶了他。”
顾盼夏垂眸,长长的睫毛敛去眼底的讥讽。
罗县令以为颦颦是刁蛮任性,不问世事的小丫头,想要挑拨她来对付自己,却忘了,在深宫之中生存的人,又有几个能天真烂漫到傻的地步?
颦颦是天真,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后宫的争斗不比战场弱,她又岂会不知?
罗县令一上来就想挑拨离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顾盼夏的关系不好。
“不过,他是不是和小夏你有仇啊?我刚刚瞧见他看你的眼神,感觉怪怪的。”
果然,都说练武的人最是敏感,颦颦自小便缠着太子教她武功,虽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防身的功夫还是有的。
罗县令表现得那么明显,想必她也是看出来了。
顾盼夏抿了抿唇,“有些小摩擦。”
“你和这里的县令有摩擦?陆木头不在,你不怕他使阴招对付你?”颦颦好奇地看着她。
顾盼夏嗤笑出声,“我看起来像是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颦颦一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莫名地点点头,“难怪陆木头会对你另眼相待。”
“嗯?”顾盼夏不解,不是说县令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陆远对她另眼相待上去了?
颦颦摇头,嘿嘿嘿嘿一笑道:“嘿嘿~没什么!”
顾盼夏给人的感觉,如水般柔软,又透着一股沉静之气,似乎什么事儿都不会让她起波澜似的。
“你多大了?”
顾盼夏哑然,“公主,民女十四。”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快速地眨了眨,看似有些心虚。
“你说你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给人的感觉跟三十几岁似的,这么气死沉沉的,好像什么都懂一般。”
顾盼夏愕然,“我死气沉沉?”
颦颦点点头,“对呀,你瞧你,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都看不出你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陆木头不开心时,至少还会黑着脸呢。”
顾盼夏嘴角一抽,她表现的很像三十几岁的人吗?她自己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