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君给婉莲郡主下药的事情,她后来也知晓了,甚至她还曾经暗地里诅咒她不得好死。
可是如今一听,那强势一生的陆老太君竟然去世了,她的心情反而有些复杂了。
“不知是何原因?”
“她的暗卫一夜之间被尽数杀死,她因伤心过度,抱病不久便去了。”
陆远的声音很淡,他微垂着眸,让人看不清脸上不知是何神情。
红姨幽幽一叹,“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如今,也算罪有应得了。”
老天有眼,那杀死郡主的仇人总算死了!
红姨将眼神投向一旁的顾盼夏,温和地笑道:“盼夏也该及笄了吧?”
顾盼夏丝毫不含蓄地点点头,“下个月八号就及笄了。”
“远儿也要十八了,是时候娶妻了!”
顾盼夏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红姨指的是什么,一张小脸不禁通红一片。
陆远双眸微敛,掩去眼底的笑意。
“红姨说的极是,等盼夏及笄了,我便同父亲商量商量,这提亲的日子。”
顾盼夏眼角几不可闻地一抽,有必要这么急吗?
一旁的纪忠也点点头,“你为大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有个安稳的生活了,多年未曾见过陆将军了,正好,到时候让他来衙门同下官喝上一杯。”
陆远轻笑点头,“这是自然!”
纪忠再次问道:“摄政王这些年,身体可还好?”
说起自己的外祖父,陆远的脸不禁柔了几分。
“外公如今在庄上生活,没事儿时种种花练练拳,身体倒也硬朗。”
摄政王自从婉莲郡主过世之后,他因为伤心,不想睹物思人,所以便搬到了庄子上去住,这些年鲜少回京。
纪忠点点头,“那便好,你的性子不像你父亲,倒像摄政王多一些。”
摄政王年轻时,可不输陆远,他当年在战场上,可谓英姿勃发,杀敌无数,立下数不清的汗马功劳。
陆远微微一笑,谦虚道:“我及不上外公!”
纪忠摆手,“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摄政王出征时已经是弱冠,而你不过舞勺,便已立功无数,说起来,你比当年的摄政王可强了不少!”
若说摄政王是他们那时的英雄,那么陆远,绝对是这一代年轻人的英雄。
陆远莞尔一笑,“纪叔过奖了!”
几人谈笑好一段时间,直至午时三刻,这才停下。
顾盼夏吩咐北冥,让美食美客那边送来一桌丰盛的午餐。
几人用过膳后,这才散去。
临走前,红姨又千叮万嘱,让两人得闲时,去他们那里坐坐,待两人答应,这才和纪忠一同离开。
两人刚离去不久,周江两家的人和顾大海也忙完了。
周健踏进屋子时,见只有顾盼夏和陆远两人坐在桌前,不禁微微一怔。
“不是说县令大人和夫人一起来了,怎么没瞧见人?”
顾盼夏笑道:“大舅,你来晚了,他们刚离开。”
纪忠和红姨来的时候是从后门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从后门走,也难怪周健不知道两人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