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阴寒门和蛊神教的事儿,怎么还把徐天和顾朝夕给牵扯进来了?要不是神识洞察对于危机的反应极其敏感,他和顾朝夕很有可能已经中招了。
这算是躺枪吧?徐天可不想像那些黑衣人似的,受人控制,他抓着顾朝夕立即从深坑中蹿跳了出来,还往后退了几步,喊道:“那个什么珠儿,我们就是凑热闹的,跟阴寒门没有任何的关系。”
珠儿可不管这些,鼓声就跟雨点儿似的,敲得更是急促了。咚咚咚,咚咚咚,人听到了,连心都慌慌的,没法儿镇定下来。
一直到现在,那个苗姥姥都没有出手,她肯定更厉害。都不是说,苗姥姥就比屈寒山的修为高,只不过是蛊神教的虫蛊太厉害,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徐天有些恼火,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还起了一个珠儿的名字?听起来娘们儿唧唧的。偏偏还不讲道理,他和顾朝夕就是看热闹的,他也不放过。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那些蚁蛊已经冲到了近前,徐天一个火球术就丢了出去。
寒冰掌没有用,不等于火烧没有用。
火球所过之处,那些蚁蛊纷纷燃烧起来,看得在场的这些人都吃了一惊。
珠儿怒道:“你敢火烧我的蚁蛊?”
这话说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徐天和顾朝夕又退后了几步,大声道:“那个什么珠儿,我都说了,我们跟阴寒门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打你们的,我们走了。”
“火烧了我的蚁蛊,还想就这么走了?”珠儿就更是恼火了。
“珠儿,咱们对付阴寒门的人要紧。”
苗姥姥伸手按住了珠儿,珠儿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把火气都发泄到了腰鼓上,咚咚咚敲得更是激烈了。
江东郎扯着嗓子喊道:“夏洛和马冬梅,你们就别再装了,快过来救我们啊?咱们里应外合,一起将这些蚁蛊给灭掉了。”
难道说江东郎认出他俩来了?徐天戴着面具,顾朝夕也做了易容,就不信江东郎能认出他们来。不过,这家伙也是够阴险的,这样喊叫着不是要把他们给扯下水吗?果然,本来就满腔怒火的珠儿,就更是抑制不住了。
好哇!珠儿让苗姥姥来加紧攻势,他飞身扑向了徐天和顾朝夕。
顾朝夕皱眉道:“咱们走,他脑子有问题……”
“死三八,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呢?奶/子大就了不起啊?我非让它流脓不可。”
她的双手迅疾地敲打着腰鼓,四面八方涌出来了蚁蛊,将徐天和顾朝夕给团团围住了。别看顾朝夕是炼气三层中期的修士了,但是她的魔气刚刚转化为元气没有多久,只是炼会了风刃术,火球术和水球术都不会。有江东郎看着,她又不好把腰间的烈焰鞭祭出来。不过,倒也不打紧,徐天的火球一个个的飞过去,把周围都陷入了火海中,这些蚁蛊没有一只能冲到近前来。
越是这样,珠儿就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徐天也火了,怎么骂他、羞辱他,甚至是在他的面前跳脱衣舞,他都可以忍受。可是,珠儿不应该辱骂顾朝夕,这是徐天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他连续地丢出去火球,把周围的这下蚁蛊都给点着了。
一时间,周围的地面上就看到一点点的火光,在蠕动着。没走几步,蚁蛊就被烧毁了,风一吹,什么都没剩下。
顾朝夕淡淡道:“徐天,咱们没有必要跟他置气,犯不上,咱们还是……啊~~~”
她还在这儿说着,突然飞过来了几只蜂蛊。这种蜂蛊看上去跟一般的蜜蜂没什么两样儿,但是它们的尾针又尖又细又长,跟钢针一般,直接刺入了顾朝夕的胸脯。不痛不痒,但顾朝夕还是觉察出来了,一巴掌将那蜂蛊给拍了个粉碎。
徐天随手又是两个火球,将那几只蜂蛊也给烧落了,喝道:“那个什么珠儿,你还有什么手段?”
珠儿嗤笑了一声,懒得再搭理徐天,他转身跟姥姥一起,加紧了对屈寒山的攻势。神经病!徐天嘟囔着,和顾朝夕离去了。这么大会儿的工夫,屈寒山的魔气消耗急剧,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淌下来,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阴寒门的弟子,又有好几个让蚁蛊给咬中了,顿时受到控制,反扑上来。这样下去,阴寒门的人很有可能都得交代在这儿。屈寒山又一巴掌拍出去,喊道:“住手,住手。”
珠儿猛地敲打了一下腰鼓,喝道:“老屈头,你有什么好说的?”
屈寒山喘息着,咳咳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这要是让特殊神盾局的人知道了,咱们两家都不会有好日子。”
“那又怎么样?我们蛊神教不怕。”
“呃……好吧,我们阴寒门怕了,行了吧?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80个亿,一分钱都不能少了。”
哪有这样的,在市场上买一颗大白菜还带讨价还价的呢,这可是80个亿啊?一毛钱都少不了,阴寒门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丁小八急了,现在不是钱的事儿啊?阴寒门的人废了丁兆堂的一身修为,丁凤祥失踪了……这一笔笔的血债必须得用血来偿还。
珠儿才不管这些,又快速地敲鼓了。
屈寒山和马奎、江老爷子、江东郎等人哪里受得了这个,80个亿就80个亿,现在就给。很快,一张80个亿的大洋钱庄的支票交到了珠儿的手中。珠儿右手拿着支票,在左手抽了一下,和苗姥姥、丁小八回丁家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屈寒山说不出去的窝囊!
真要是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他又何惧苗姥姥和珠儿?现在,他们在这些蚁蛊的围困下,愣是什么招都没有。唉,这事儿怎么跟阴寒门的门主交代呢?要是传出去,阴寒门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江东郎小心问道:“师伯,咱们现在怎么办?”
屈寒山怒道:“还能怎么办?走,咱们回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这可是在荆市,是咱们阴寒门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