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徐天才算是看清楚,西域凶僧差不多有一米九十多的身高,脑袋上有着一道道的疤痕,看上去就跟癞蛤蟆似的,相当凶恶。他敞开着僧袍,露出了里面的胸毛,手中抓着方便铲,杀气十足。
阎森喊道:“徐天,凶僧修炼的是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你一定要小心啊!”
西域凶僧呲着牙,咧嘴笑道:“徐天,只要你现在就束手就擒,再把龙公子交给我,我保证不难为那两个女娃子。你知道吗?他们一个个都憋坏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放屁!”徐天骂了一声,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过来了,尸修枯木、粉寡妇、罗巨人等人呢?他们不会是知道害怕了,让你来当出头鸟吧?”
“放屁!”西域凶僧骂出了跟徐天一样的话,怒道:“小娃娃,你知道什么?哼,我要趁着他们还没有抵达滨江市,就将你们都杀个片甲不留。”
“你看看,还说你不是出头鸟,就你傻了吧唧的。”
“哇呀呀!”
西域凶僧就是那种火爆脾气,气得不行,照着徐天就扑了上来。
说你傻,你还不信,徐天三言两语就将西域凶僧等人的行踪给激将出来了。既然二阿爷和尸修枯木、粉寡妇等人还没有到滨江市,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是一把尖刀,要是分散开了,刚好可以逐个击破。
徐天不慌不忙的,从储物戒指中摸出来了一个带有尖刺的护盾,就这样护在了身前。轰!方便铲就跟巨雷似的,劈在了护盾上。徐天往后踉跄了两步,西域凶僧再一次一次地劈砸下来。每劈砸一下,徐天就往后倒退一步、两步的。很快,他就退到了房间的角落,嘴上还不求饶:“西域凶僧,你就这点儿本事吗?”
“你是不是白天没吃饭啊?连点儿力气都没有。”
“你这样也算男人?手脚软绵绵的。”
越是这样,西域凶僧就越是恼火。幸亏他是没有头发,要不然火气都把头发给烧焦了。他挥舞着方便铲,劈砸得更是凶狠了。
而在一边,阎森和纪纤纤、沈欺霜、常大仙会合在了一处,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狂殴坤老和剩下的那两个人。坤老的肋下让徐天捅了一刀,深可见骨,血水把衣服都给浸透了。可是,他连包扎的时间都没有……阎森带着护盾已经再次冲了上来。
他不敢硬碰硬,立即往旁边躲闪。可是,纪纤纤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一招八方夜雨上来,一剑一剑地刺穿了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这样?在龙牢中被关押了这么多年,还想着出来能嚣张一把,可现在江湖上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厉害了?坤老不甘心,也想不明白,倒在地上还是瞪着双眼,不瞑目啊!
又死了一个,剩下的两个人就更是扛不住了。他俩是多么希望西域凶僧能过来援助他们,可是,西域凶僧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徐天的,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别的。
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西域凶僧也纳闷儿,他怎么说也是魔神中期境界的高手了,怎么可能连这么一个年轻人都打不倒呢?不管他怎么劈砸、横扫,徐天的护盾总是能够在间不容发的空隙,抢先一步挡住。
一下又一下,护盾都让方便铲给打的严重扭曲变形了。那尖刺,也让方便铲给砸平了,愣是没有伤害到徐天。徐天的嘴巴上就没有停下来过,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是这样的骂仗,比任何的还击都更要管用。
“啊……”终于,旁边又传来了一声惨叫,一个武修让常大仙的蛇仙指给戳中了。与此同时,沈欺霜连续丢出去了好几个风刃,都结结实实地劈在了那武修的身上,他当即就皮开肉绽了,鲜血迸射了出来。
纪纤纤翻转手腕,刺入了他的胸口,又一脚将他给踹翻了,叱喝道:“一个不留。”
剩下的最后一个武修吓得魂飞魄散,在阎森和沈欺霜、纪纤纤、常大仙的围攻下,他是万万没有幸存的道理,喊叫道:“凶僧,我们扛不住了,人……人都死光了。”
“什么?”
西域凶僧偷眼看了看,当即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这……这怎么可能呢?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都死于非命了。这一刻,他看着徐天满脸的狡黠和得意,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终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他这么一个老江湖让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西域凶僧怒不可遏,偏偏又拿徐天没有任何的法子。现在看来,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要是等到阎森和常大仙等人将剩下的那个武修也给灭了,再包围上来,他想要逃掉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等到回去了,他就跟二阿爷说一声,他是去打探消息了,相信二阿爷也不能难为自己。他连看都没有去看那个武修一眼,拔腿就跑。
“还想走?瞬影!”
徐天叱喝了一声,速度比西域凶僧更快,整个人夹杂着一股劲风,就跟炮弹一般轰向了西域凶僧。当初在沙河监狱的时候,阎森一个“冲冠一怒”都能将坦克车给撞翻了。而现在,徐天的修为比阎森还更要高,威力也是更强,速度更快。
西域凶僧连看都没看,反手就是一方便铲,打在了护盾上。可是,徐天的速度太快了,护盾还是将方便铲给撞到了一边去,又撞到了西域凶僧的身上。西域凶僧就跟滚地葫芦似的,在地上翻滚了出去。
还没等他停下来,徐天已经再次追上来,护盾又撞了上来。
不错,西域凶僧是有金钟罩铁布衫,一般的刀剑都甭想伤害他,护盾上的尖刺也不能,但是他也架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乱撞啊!终于,他被撞到了一边的角落,想要出都出不来了,可徐天还是卯足了劲,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