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牢中的犯人,一个个都是作恶多端的人渣,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大阿爷扫视了一眼这些犯人,冷笑道:“你们要是不怕死,就给我上来。”
“这个……”这些犯人们都有些犹豫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当年混江湖的胆色都去哪儿了?给我上。”
任屠吼叫着,有几个犯人想跟着冲上去,让大阿爷甩手两枪就给撂倒了,都是眉心中弹,一枪毙命。这样的枪法,算是让徐天开了眼界,这老狐狸……他还以为大阿爷会上去,以摧枯拉朽的态势,一举将这些人给击溃呢。敢情,人家都懒得动手,直接用枪给解决了。这样也好,省事儿,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这下,那些犯人们都噤若寒蝉一般,一个个站在那儿再也不敢动了。
任屠怒道:“徐尚昆,有种单挑,用枪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阿爷冷笑道:“单挑?哼,杀鸡焉用牛刀……徐天,你去废了他。”
“啊?我呀!”
“当然了,难道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忍心看着我这么一个老胳膊老腿的人上去,跟人拼命?”
“咳咳……”
你还老胳膊老腿?徐天苦笑着,怎么感觉加入了审判者,就是上了贼船呢?不过,他也想见识见识任屠的手段,就不信任屠已经突破到了内劲九层的魔神。一步,一步,徐天向着任屠走了过去。
任屠跟遭受到了屈辱似的,这是大阿爷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啊?他怒视着徐天:“小子,你跟徐尚昆是不是有什么仇啊,他让你上来送死。”
“谁知道了,还请任爷手下留情。”徐天的脸就更是成了苦瓜状。
“嘿嘿,放心吧,我会留情的。”
任屠阴森森地笑着,等徐天到了近前,他突然抓起了一把长刀,照着徐天就劈了下来。徐天上去就是一个神识刀,叱喝了一声瞬影。任屠就感到识海一阵剧痛,眼前已经失去了徐天的身影。与此同时,他就感到后背席卷上来了一股劲风。
这是什么功夫?
任屠的心中一凛,根本连看的时间都没有,反手一刀就横扫了出去。当!徐天的手臂上已经戴上了护盾,挡住了刀势,弯刀还是劈了下来。任屠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顺势在地上翻滚,可徐天的速度极快。不管他滚到什么地方,徐天都能追上来,那一把弯刀的刀尖,总是在他的面前晃悠。网
怎么可能会这样?任屠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突然半跪起来,长刀横扫徐天的双腿。徐天再次用护盾给挡住了,任屠趁势跳了起来,怒吼道:“屠龙式!”
刀走龙蛇,蜿蜒曲折,又夹杂着凛然的杀气。
可惜的是,这样的变招对于徐天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在他的神识洞察下,总是能够抢先一步挡住任屠的刀势。这一幕幕,看得赤力和顾朝夕都紧张了起来,大阿爷倒是气定神闲的,叫张望过去将那些犯人们都给铐起来了,一个个都押进了房间中。等处理完任屠的事情,再将徐天弄的盗洞给封死了,这些犯人们跟之前一样,还是关押在龙牢中。
这么大会儿的工夫,任屠和徐天的拼杀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任屠一直是在狂攻,却始终难以攻破徐天的防线,这让他是又急躁又恼火。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内劲六层的魔神,怎么可能连这么一个年轻人都拿不下呢?看着徐天,也不过是内劲三层的武神,却有着极强的韧性。
越是这样,任屠出刀就越是凶狠。
大阿爷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徐天,还跟他磨叽什么?”
徐天喊了一声是,声音中竟然夹杂着帝千皇的“帝吼”。任屠就感到识海一阵剧痛,他的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就见到徐天已经跟炮弹一样,轰了上来。在这个时候,任屠想要躲闪都来不及了,他将全身的魔气都集中了起来,照着徐天就劈了上去。
他有着极大的信心,这一刀就能将徐天的护盾给劈断了。
刀实在是太快了,就连空气都发出了咻咻的声响。咦?长刀明明是劈中了护盾,却一点儿承受力都没有,他竟然……劈空了。与此同时,从侧面传来了一阵劲风,徐天连人带护盾将他给撞了个结结实实。
不可能!
任屠在地上翻滚了出去,好远,好远,甚至是都忘记了筋骨断裂的疼痛。
徐天走过来,将弯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冷声道:“任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你是怎么做到,用一个幻影来糊弄我?”任屠感到很憋屈。
“这也没什么,我跟胡三太爷学了‘狐变’的皮毛,只要让你上当了就好。”
“狐变?啊……”
任屠喃喃了几声,这才感到了伤痛难当,他的胳膊和半边肋骨全都让徐天给撞成了粉碎性骨折。看上去,半边身子都血肉模糊了,伤势极其严重。
大阿爷走过来抓起任屠,就像是提着小鸡仔似的,凌空抛给了赤力,有点儿不耐烦地道:“行了,把人绑起来,丢进房间中去。”
这一下子,看似大阿爷是不太经意的,却带着一股巧劲儿。本来就伤势严重的任屠,直接就摔晕了过去。赤力才不管这些,上去将任屠给五花大绑,丢进房间中去了。那些犯人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没敢动弹一下。幸亏他们见机得早,没有再跟任屠站到一起,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朝夕看到徐天的脚边有一张相片,捡了起来,问道:“徐天,这是谁啊?”
“哦,这是我爸和我妈,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你们一家三口?”
别人不知道徐天的底细,顾朝夕和慕容熙月等人却知道,他和纪纤纤明明是从修真界过来的,怎么会有爸妈呢?俩人正在这儿说着……突然,大阿爷一把将相片给抢夺了过去,盯着相片看了又看的,连手都微微地颤抖了,问道:“徐天,你……你是说,相片中的这一对儿青年夫妇是你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