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是人吗?
南栀眼眸垂着,放在双腿上的那双手,被她捏得紧紧的,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漂亮的杏仁变得耐人寻味,余光瞥见对面亲得难舍难分的人,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飘然离去。
良久,帝司祁终于把凰九栖放开,两人的唇都红了,气息也有些不稳。
凰九栖靠在帝司祁怀里,看着对面早就空无一人的凳子,眼神幽深,“她喜欢你。”
帝司祁目光一沉,捏住凰九栖软嫩的耳朵,“我只喜欢你。”
除了小九,他谁也不喜欢。
凰九栖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嗯,我也喜欢你。”
南栀一出现,她就感受到了很大的敌意,还在她面前用很轻松的语气和帝司祁说话,表明她和帝司祁很熟,凰九栖心里有些吃味。
凰九栖扯了扯帝司祁的衣服,“如果早知道我会喜欢你,我当年在南原国时就应该去看看你。”
她知道东阑国有一个皇子在南原国做质子,但她向来不会去关心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谁知道那个陌生人后来变成了她丈夫。
“嗯?”帝司祁尾音微微拉长,目光悠远,“你什么时候去了南原国?”
凰九栖想了想,才回答,“大概是十年前吧。”
她每次完成师傅布置的任务后,都会瞒着师傅师兄师姐,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历练,去了很多地方。
帝司祁眸光微顿,指尖把玩着凰九栖的头发,“还好你当时没有来看我。”
十年前,他十二岁,羽翼未满,整天遭到刺杀,狼狈不堪。
他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他。
凰九栖闻言,危险的眯了眯眼,“你不想看见我?”
“不是。”帝司祁摇头,“那个时候的我很狼狈,不想让你看见。”
凰九栖扯着帝司祁衣服的手顿了下,突然就想起了她半个月前在他后背看到的那些伤疤,至少存在了二十年。
说明他才出生不久,就被人打出了一身伤。
凰九栖从帝司祁怀里离开,白皙如玉的手朝帝司祁腰腹而去,直接扯掉了男人的腰带。
帝司祁轻笑,“这么迫不及待?”
凰九栖瞪了帝司祁一眼,直接把帝司祁上半身的衣服扒了下来,“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伤疤已经二十年了,最近的大概也是七年前的,她炼制出来的药也没那么快让他的伤疤消失。
凰九栖清冷的目光落到男人的后背上,半个月过去,有些伤疤已经消失,但是有些伤疤还在,特别是有一条横穿他整个背部的伤疤,尤为醒目,极为刺眼。
她微凉的手放到他的伤疤上,目光如雾,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她抿着唇,声音很低也很轻,“很疼吧。”
“别看,丑。”帝司祁哄道,“我不疼。”
早知道她看到后会这么难过,他就不留着这些伤疤了。
他留着这些伤,只是想时刻提醒自己,可是他让她伤心了。
是他不该。
凰九栖从男人身后环住他精壮的腰,侧脸挨着那道特别醒目的伤疤,“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