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颜绛疏哑言,她若是反驳,她的计策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到时候再想要见夜烬,那是难上加难,可是……她不反驳,难道要承认自己爱上他么?
独孤长倾气结:“你告诉我,这这些天到底在折腾什么?早不病危晚不病危,非要在他来的时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完颜绛疏蓦地一惊,果然,这事瞒不住他的……
独孤长倾浅叹:“是有,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若是王爷信得过朕,朕愿意看看你侧妃的病,说不定是有解的。”
独孤长倾蓦地一惊,很快缓和下情绪,淡笑回绝道:“这可不行,不过是贱内,岂能劳烦青玄皇陛下出手?谢过陛下的美意了。”
“嗯。”夜烬淡淡一笑。
身患重病,又是独孤长倾那么在意的人,他怎么感觉……
应该不会,她死了不是么?
可是……他从没见过她的尸体,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亥时,使馆。
夜烬越想越不对劲,当初宣布完颜绛疏死了的时候,依着独孤长倾的性子,应该冲过来和他大打一架才对,但是并没有,他没有任何反应,仍在帮着他攻打荀南,对于她的死,他事不关己。
就算她生了他的孩子,独孤长倾死心了,也不可能死得这般透彻吧?这样子反应,未免太冷血了些。
微微蹙眉,朝外道:“景平。”
“是。”景平推门进来,看见一脸心事重重的他,道,“皇上有何事?”
“你潜去摄政王府,找找府里的云侧妃,瞧瞧她是什么样子。”
“是。”
摄政王府。
完颜绛疏正在窗边赏月,独孤长倾好像识破了她的心思,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独孤长倾开门走了进来,见到站在窗前发呆的她,道,“孩子睡了么?”
“刚刚睡下。”
微微蹙眉:“你身体怎么样了?”
完颜绛疏微微垂首,有些尴尬道:“反复无常。”
“绛疏……”独孤长倾慢慢走近,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天有些凉了,还是不要站在窗边……”
完颜绛疏蓦地一吓,看着给这自己穿上大氅,身体有些僵硬,穿好之后,又想抱住她,她却条件反射地快速避开了。
独孤长倾愣住,微微眯起不悦的双眸:“完颜绛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还是这般待我!”
完颜绛疏慢慢转过身,背对着他,垂首道:“没有为什么,我心里没有你。”
“撒谎!”独孤长倾皱眉,掰过她的身子,一手抓着她的肩,一手禁.锢住她的下颔,逼着她对视着自己,“你心里没有我,怎么会在危急时刻想要见我?你承认吧,你,心里已经有我了!”
“我……”完颜绛疏哑言,她若是反驳,她的计策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到时候再想要见夜烬,那是难上加难,可是……她不反驳,难道要承认自己爱上他么?
独孤长倾气结:“你告诉我,这这些天到底在折腾什么?早不病危晚不病危,非要在他来的时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完颜绛疏蓦地一惊,果然,这事瞒不住他的……
完颜绛疏蓦地一惊,果然,这事瞒不住他的……
“我的确病危……”
“哼。”独孤长倾冷笑,“你还在想着他么?”
完颜绛疏顿住,不敢回答,若是这回没有把握机会,和他硬碰硬,那吃亏的可是自己……
独孤长倾微微眯起双眸:“完颜绛疏,当初我只答应你怀孕时不碰你,现下你生完孩子了……”
“不行!”完颜绛疏惊慌地看着他,“我身体还很虚弱,你不可以对我乱来……”
“你借口太多了!”独孤长倾蹙眉,忽然脱下披在她身上的大氅,粗鲁地解开她的腰带。
“不可以!”完颜绛疏抽出匕首,陡然朝他的手划了一刀。
独孤长倾顿住,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满脸失望。
完颜绛疏蓦地一吓,赶紧丢掉匕首,看着愈来愈愤怒的他,惊慌地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独孤长倾微微眯起双眸,愠怒地盯着她,随着她后退的颤抖脚步,慢慢走向她。
完颜绛疏似乎被吓坏了,一个气没有喘上来,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独孤长倾蹙眉:“不要骗我了!这套把戏你玩够了没有?”
“咳咳咳……”完颜绛疏蹙着眉,捂着已经失去频率乱跳的心脏,依旧剧烈咳嗽着,脸色渐渐虚弱起来,忽然从嘴角溢出了血,滴在了那素白的衣物上,眼前一昏,双腿一软,失去了意识。
独孤长倾大惊,立刻扶住她:“绛疏!你怎么样!醒醒!”
完颜绛疏渐渐昏迷,没了动静。
“传御医!快传御医!”独孤长倾朝外焦急大喊道。
屋顶上,景平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看着那嘴角淌血已经晕厥的人儿,那不是完颜绛疏,又是谁?!
怎么办,这事情,该不该让夜烬知道……
景平回到使馆,夜烬正在桌前品茗。
抬眼看了看他,轻轻挑眉:“结果如何?”
“皇上……”景平面色十分纠结和凝重。
见他不对劲,夜烬似乎看到了点儿希望,紧张地问道:“快说!”
景平一咬牙,如实禀报:“摄政王府里的云侧妃……就是太皇女!”
夜烬忽然雀跃起来:“太好了,她没有死……”
“皇上……”景平欲言又止。
“嗯?”夜烬轻轻挑眉。
景平浅叹道:“她身体状况很不好,方才还吐血了,而且……”
夜烬紧张极了:“而且什么?”
“她已经嫁给了独孤王爷,还生了孩子,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夜烬那本是非常激动的脸,瞬间坍塌下来,手中的茶盏滑落到地上,碎了一地:“她生了他的孩子?”
“属下亲耳听到。”景平凝重地点着头。
夜烬颤颤一呼吸:“为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皇上,你清醒点儿好不好,这个完颜绛疏,她已经伤过你很多次了!”
夜烬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上好的黑檀木桌子,发出一声碎裂开来的呜咽。
缓缓起身,朝外头走去。
景平连忙跟上:“皇上,您要去哪儿?”
“摄政王府。”夜烬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