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宝一边弄粥,一边招呼女子,“姑娘,你来买我的粥就对了。你看对面虽然是个粥店,不过他们是大锅煮粥,不比我这小摊是小锅慢炖味道香。”
“谢谢。”女子将粥装好,付钱之后转身离开。
肥宝继续和苏陟聊天,“小哥,我继续给你说?”
苏陟摇摇头,“你还是看看你收到钱吧,故事什么时间都可以听。”
“钱怎么了?”肥宝不明所以,回头向着放钱的碗看去,那里正放着一张纸钱。
肥宝一把抓起纸钱,“竟然是死人钱。”扔掉手中的纸钱,抄起刀子,追了出去。
真是个暴脾气啊。
苏陟摇头苦笑,没想到小荷儿竟然瞪着眼睛瞅着他,不禁问道,“怎么了,丫头?”
“爹爹坏!”小荷儿将小脸扭到一边不搭理他。
“我怎么坏了?”
“哼。”
小荷儿回了一个鼻音之后,继续不搭理他。
筱梅现身出来,“你呀,怎么点破了人家那个姑娘的身份,万一人家有难事了呢?也难怪小荷儿生你的气。”
小荷儿见到有人向着自己,也是说到,“就是,爹爹你看不要是姨姨,我还见不到你呢。那位姑姑一看就是善良的人,不就是一碗粥钱,你今天不是还挣钱了,替她付过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
苏陟扭扭她的脑袋,“你怎么知道爹爹不是在帮她?”
“就不是,姨姨也说了不是。”
筱梅附和小荷儿的说法,点了点头。
“行了,咱们过去眼见为实怎么样?”
苏陟说完直接抱起小荷儿,也许是因为今天有了爹爹作为依靠,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瞌睡的迹象,反而兴致勃勃地催促苏陟跑快点,万一那位姑姑受到欺负怎么办,那位大叔可是拿着刀过去的。
筱梅听着小荷儿的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也脚步轻快地追了上去。
三个人到的时候,肥宝已经搀扶老人,一个女昧跟着身边。
苏陟开口,“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筱梅和小荷儿难以置信,还真是那样,现在的肥宝那里还有刚才的凶神恶煞,满脸无奈地扶着老太太,走到和他们交错的时候,还不错比划嘴型,“都是你,可害惨我了。”
女昧倒是不知道内里的故事,见到肥宝和他们打招呼以为大家都是熟人,还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小红。”
筱梅因为和她同为幽昧的关系,两个人聊的很是开心。
几人一起回到了摊位,肥宝此时已经接纳了老人,不就是多一张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连这一张嘴都养活不的话,以后哪里拿什么去娶朱珠。不过想到朱珠的父亲中意的是镇中的富户史公子,顿时又是一阵泄气。
苏陟和小荷儿又吃了一碗粥,就告辞了,小丫头已经开始点脑袋瓜了。虽然有点兴奋,不过该困的时候,还是困了。
根据肥宝的指点寻到了一家客店,直接开了房间休息。
次日,两个人吃了早饭后,就开始往小荷儿的家里去了。
可惜才到跨进破败的院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打了一个女人。不用问男人就是周东,而女人则是他的妻子巧云。
周东开始还是拳打脚踢,后来觉得不过瘾更是找了一根木棍,左挥右舞不住地在巧云身上招呼,仿佛在施加正义的惩罚,“呵,离,那么喜欢离,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离个够!”
苏陟急忙松开拉着小荷儿的手,几步就到了跟前,起脚就踹。
通地一声,周东直接飞了出去,撞到土坯墙上。
“啊,谁他MA敢打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东话还没有骂完,又是两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脸上,一口血连着牙都掉了出来。他吓得赶紧求饶,“爷,爷,我错了……”
苏陟直接呵斥,“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周东踉跄着站起来,“爷,您放心,保证看不见。”一溜烟就跑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酒醉的迹象,都不知道有多清醒。
小荷儿这个时候跑到自己母亲的跟前,想要去抱她,可是那一道道的血痕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知道一个劲地哭。
“不哭了,我找药铺抓点药过来。你在家陪着你母亲。”
“嗯。”小荷儿乖乖地坐在母亲巧云的身边,而巧云这时候神思不属木然不已,不哭不泣的,仿佛心如死灰。
苏陟才走出院子,就被不远处的一位妇人喊住,“小哥想给巧云去买药是吧,去九叔那里吧,就在村东,他那里的跌打药很好。”
“谢谢啊。”
“你来了就好,小哥是巧云的弟弟吧。你不知道你姐天天受那个周东的欺负,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偶尔还能劝劝,可是每次谁劝了,那家伙就借着酒疯堵着门骂、打,简直就是块滚刀肉。要我说,你干脆领你姐回家吧,什么和离不和离的,见不到了还能少受点罪。”
“知道了,谢谢大姐。”
“没事,你赶紧去吧。”
苏陟一路来到了镇子东边,也见到九叔,一字眉飞扬,肃容严面。
九叔将跌打药给他,临了说道,“我看小哥也是修道中人,多一句嘴,不要因为美色而自毁前程,可以的话帮我带句话,玩够了就回来吧。”
苏陟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美色,还有玩够了,说的到底是谁啊?
“行了,你回去吧,我这里忙,就不招待你了。”
九叔不等他发问,摆手就让他走。
苏陟只能先按下这个疑问,因为那边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呢。
回到家之后,巧云还在院子里坐着,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小荷儿在旁边不知所措,倒是刚才的邻居这个时候在跟前一直劝着,可惜巧云一直没有反应。
“大姐,我这有点不方便,麻烦你帮帮忙了。”
苏陟将药递给了邻居,妇人很是通情达理地点头答应,二话不说扶起巧云就往屋里去。小荷儿想要跟着去,被苏陟抱在了怀里,他怕小丫头见到自己母亲身上的伤后,会更加的伤心、难受,甚至仇恨。为了这么一个家暴的男人,不值得。
“好了,丫头。你就在外边陪着爹爹好不好?”
“嗯。”
小荷儿虽然嘴上答应着,还是担忧不已地望着已经关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