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陟出了别墅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他望着别墅出神,如果单从刚才这位祁议员的表现来看,附身的恶魔好像并没有恶意,并没有肆意妄为地当着祁家人的面大开杀戒。
难道是自己从张十一那里得到的信息有误,还是这个恶魔有着其他隐藏起来的秘密呢。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短时间里祁家人并不会有事。
第二天,在穆盼叮嘱的话语中,苏陟跑了出来。
先到重案组签了个到,然后直奔山顶道,没想到一家人都不在家,祁大川去了单位,祁天佑和他的女朋友雅开去了东区的一个教堂,小女儿祁天真去了培训班。甚至就连老太太都出去溜达了。
想了想,他去找了祁天佑。
苏陟希望自己能够说服祁天佑,让他进去家里搜查一下,好探查出这个恶魔到底目的何在,万一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就只能悍然出手,掐断他的妄想。
而且有了证据,他也好向上级汇报,毕竟这位可是议员,他们需要注意办案方式的。
找到教堂的时候,正巧礼拜结束。
苏陟站在门口等了二,就拦住了祁天佑和他的女朋友雅开。
没得他开口,祁天佑先指着他说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在家里的那个家伙吗,你不知道你昨天在家里一番折腾,破坏了多少东西?”
苏陟没有接这个话,“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雅开拦住苏陟要去拉着祁天佑的手,一指身后的教堂,“主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言,也没有见不得光。”
苏陟看向祁天佑,等到他的答案。
祁天佑大咧咧地点头,“说吧,兄弟,你到底有何贵干?”
“好,”苏陟开门见山,“你老爸身上附身了一个恶魔,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伤害你的家庭,可是不保证你们会一直平安。我需要你帮忙……”
“停、停、停……”
祁天佑伸手拦截苏陟继续的话语,“刚才那个神父已经叨叨地讲了几个小时,你还要说,就饶了我吧。”
苏陟要想进去祁家调查,肯定得需要他的配合,要不然说不定会一无所获。他只能尽量的劝说道,“虽然刚才神父说了很多,可那都是信仰,我也无意冒犯。现在确确实实已经有东西附在你爸爸的身上。”
雅开直接插嘴道,“胡说八道,什么附身不附身的,简直就是邪门歪道。”
正巧这个时候神父走了过来,她急忙喊道,“神父,神父!我怀疑这个人是邪门歪教。”
祁天佑乐的看着自己女朋友为自己出头,昨晚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家里,现在又拦着自己说什么老爸被恶魔附身,他没有直接动手,已经是具备了很好的修养了。
苏陟感觉怎么要掉进了坑里的节奏。
不是所有的神父都像圣爱堂的许神父一样通情达理,很多人都是视自己的信仰为毕生的信念,听不得半点别人的异议。他前世就遇到过几次传教,大家鸡同鸭讲,都能拉着你扯上半天,更不说段位更高的神父了。
他直接掏出了一个名片,“我不知道你还能有几天的时间,不过请尽早地联系我。”说完就走了。
祁天佑看着手中的名片,发现这个家伙竟然是个警察。
没想到现在的警察还兼职搞神棍啊,自己几年不回来东珠市,没想到东珠市的警察越来越堕落了,看来有必要让老爸抽时间给警务部门的高层建议一下。
雅开捏过名片,直接扔到了一边。
他们和走过来的神父聊了几句,也离开了教堂。
苏陟回到重案组已经十一点多了,本来想要去食堂吃饭呢,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殷静雅的电话。
“阿姨,怎么了?”
“我听芽子说你失踪了一段时间,没事吧?”
“没事,还是生龙活虎。”
“那你今天有时间吗,来家里一趟。”
“出什么事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
苏陟听到电话中的忙音,奇怪不已,那次走阴之后,他和殷静雅并没有再见过面,就连芽子他也没有见到几次,这次突然打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中午吃饭的时间没什么事,他干脆抽时间过去一趟,本来还想问问芽子,没想到她出警了,不在署里。疑惑的苏陟只能开车过去。
进小区的时候,看到门口有水果店,他干脆买了点。
停车、上楼。
敲门。
咔哒,门被打开。
殷静雅看着门外的苏陟,笑颜如花,“这么快,进来吧。”
苏陟瞅着她拢起来的头发,有几缕调皮地耷拉在耳边,头发上还有着点点的水汽,明显才洗没多长时间,“阿姨,这是准备出去了?”
殷静雅白他一眼,“不出去,就不能洗头了?”
“没、没。”苏陟没有底气的笑着,他一直觉得自己面对着这个女人,心底有一种心虚感,虽然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陟进屋,把水果放到了客厅的桌几上,抬头问道,“阿姨,你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了?”正巧看到殷静雅迈着步子走向厨房,丝质的连体睡衣坠感十足,走动间衬托出两瓣若隐若现的月丘,惑感十足。
“先洗手,咱们边吃边说。”
殷静雅头也没回,去厨房端准备好的午餐。
两个小菜虽然简单,也是精心准备。
苏陟去卫生间洗了手,饭菜已经端上桌。两个人面对而坐,殷静雅并没有直接动筷,而是一直托腮瞧着苏陟,直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
苏陟抬头望向对面的女人,也许是因为经过打扮的缘故,猛地看去竟然和芽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扑面而来的丰润成熟,就不是二十多岁的芽子可以比的。
“没事,”殷静雅也拿起筷子,“只是感觉你和上次有点不一样了,是不是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沉稳了很多。”
“还好了。”
苏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突然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殷静雅抬眼瞄了他一眼。
“那倒不是。”苏陟感觉自己有点窘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殷静雅点了点头,确实是有正事,她才把苏陟喊了过来。几十年的岁月流逝,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小女孩了。
“又做梦了?”
苏陟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又有什么噩梦,不会是哪个长辈托梦了吧?
“哪有那么多的梦。”
殷静雅见到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乐,继而认真的说出了答案。
“不是那个了,我今天遇到了在梓夜城射箭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