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城。
从城门通道进去,穿过广场,正对面也有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
道路尽头是一座七层高的建筑物。
七层,放在东珠市那都是老旧小区的高度,只有在郊区的一些地方才能见到。可是在梓夜城里却是最高的建筑物。
赵文华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梓夜城,远处的广场隐隐约约地传来嬉戏玩闹的声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常僖推门进来,“侍郎大人,王枫死了。”
“死了?”
赵文华有点不相信地回头看向常僖,他虽然官居侍郎,可是手下也没有几个能手,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王枫和常僖这两个半厉将修为的掌故了。
盯着常僖,一字一句的问道,“不是让他去调查东珠市大雨的真相了吗,不但耽误了这么久没有回来,如今你来告诉我他死了。”
常僖不敢抬头,“就在刚才,他的魂牌突然断裂消失。”
“那他有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
赵文华不再看他,继续遥望着广场上的幽昧。
“先前有消息说,一个多月前东珠市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好像是警方在围捕一个东瀛的昧王,太具体的他没有说。大概是没有查到吧。”
“昧王?”赵文华玩味道,“现在的东瀛幽昧都这么水吗,单是警方就能擒的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常僖继续道,“其后,王枫传回消息称,他偶遇了一个被封印的恶魔,想要带回来为侍郎大人效力,可能这中间出了问题吧。”
赵文华没有回应。
常僖只能接着说道,“侍郎大人,你看要不要我……”
“怎么,你也出去看看?”
“属下不敢。”
赵文华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让你去,是现在不合适。前两天流愚城也派了人出去,可是如今四城魂力积攒的魂力哪里经得起如此的用,这么折腾下去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唤醒王上。”
忽然他怪笑一下,“就连血魔都无法亲自去找那个小丫头,只能假于人手,其他人如非必要哪里敢如此浪费魂力。”
“血魔?”常僖吃惊不已,他没想到这位谏议的新娘子竟然丢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劫那个家伙的新娘。
“哼,一个不务正业之辈,上次偷偷摸摸地将手伸到了东珠市让人直接给弄伤了,花费了大量的魂珠才止出了伤口。他哪里还敢肆意浪费魂力,万一耽误了王上的觉醒,即便以他的身份也是难逃其罪。”
赵文华说完之后,摆摆手,让常僖离开。
常僖领命出去,既然连谏议都没法摆架子随意地使用魂珠,他还是安安生生地在城中修炼吧,也许等到自己爬上侍郎的位置,才能知道更多的秘密吧。
虽然流愚城也派出了人,可她是在调查那个丫头的事情,梓夜城这边发生的事情,那边并不知晓。
苏陟还不知道他的担心现阶段来说有点多余,而且如何让尤枫去保护殷静雅,那么谁来保护穆盼呢,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决定。
第二天晚上,殷静雅和女儿芽子竟然过来医院探望他。
上午柳芽儿在重案组遇到王慧珊的时候,问起了苏陟,因为她找他没有找到。还准备找他商量保护母亲的事宜呢,结果人不在。
没想到一问之下知道了苏陟受伤住院的情况。
芽子想了想还是回去接上了自己的母亲,两个人在她下班之后到了医院。
病房里,苏陟和高隽两个人正在各自跑捧着一本书看。
“苏陟,听慧珊说你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芽子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缠着的绷带,走到近处,她还想伸手点点,不过在高隽奇怪的眼神中收回了手。
殷静雅看向高隽,“这位是?”
“哦,我来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苏陟放下书,“这位是我的干爹高隽,她们两位是芽子和她的母亲殷阿姨,芽子是慧珊的同事。”
高隽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点了点,心头赞叹,小姑娘长的真漂亮,也不知道他这儿子是从哪里认识那么多漂亮姑娘。
殷静雅和高隽打了招呼,然后拿出来自己的饭盒,“也不知道你吃晚饭了没,我熬了点粥,要不你趁热喝点。”
苏陟听她这么一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晚饭还没有吃呢。他瞅向高隽,这老爸一点都不靠谱了,他下午可是给尤枫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招呼自己的,结果都过了饭点,还没有发现。
高隽有点尴尬,因为穆盼乡下老家有点事,自己的妻子尤枫和她一起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结果才第一个晚上的晚饭就给忘记了。这回头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殷静雅看到他们的样子那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男人在一起果然没有一个靠谱的,还得有个女人才行。
芽子更是噗嗤地笑了起来,结果在母亲的逼视下又生生地收了回去。
殷静雅笑着说道,“粥挺多的,高大哥要不要也吃点。”
高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苏陟也跟着笑道,“老爸,要不要也尝尝,殷阿姨的手艺挺好的。”
“省了吧,要是让你妈知道我喝了你的汤,还不知道回头怎么炮制我呢。”高隽才不会上这个当呢,想想尤枫对苏陟的关心,还是算了吧,“再说了,我吃不吃都是一个样,没事的。”
殷静雅和芽子听的一愣,这是什么答案。
苏陟见到她们的模样,稍微地解释了一下高隽的身份。要不然她们还以为高隽脑子有毛病呢,哪有吃饭和不吃饭一个样。
芽子悄悄坐到苏陟的另一边,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们说的你妈不会也是幽昧吧?”
正准备给苏陟递粥的殷静雅听到女儿的话,隔着床铺瞪她一眼,“柳芽儿,有你这么问的吗!”
芽子嘁了一声,“不就是问问吗,人家苏陟都没有在意,你那么着急干嘛。”
殷静雅登时红晕爬上脸庞,“要死了,你个丫头!”
苏陟夹在一对相似的俏丽脸庞中间,劝道,“没事、没事,没有什么不能问的……”
“那我可真问了。”芽子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问就问吧,老看着我干嘛。”殷静雅怼道。
苏陟一举手,“我来说,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