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彩衣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生气,她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会救下这个叫做董小玉的女昧。
苏陟见到她的样子,这个时候哪里有功夫去解释他只是觉得董小玉不至于灰飞烟灭,又没有犯下罪大恶极的错误。
他郑重地对着董小玉说道,“你如今也看到了,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董小玉不甘地盯着彩衣,要不是自己打不过她,早就摁住她爆锤一顿了。
哼了一声,直接转身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彩衣玲珑的眼眸却是充满了笑意,就连嘴角都擒不住的高兴。
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没有含糊其辞,没有夹杂不清,她如何能够不高兴的。
“算你识相。”
剑指一收,法剑已经回鞘,“走吧,跟我回家吧。你这个时候再跑到家,天已经大亮了。”
苏陟看了一眼车子,提了起来,跟上她的脚步。
两个人回到了白家。
白敏儿还没来得及恢复自己白婶的装扮,愣愣地看着彩衣带着苏陟就这么进了家门。这是怎么回事啊?白敏儿眼神严厉地瞅向彩衣。
彩衣急忙憨憨一笑,“师姐,刚才人家都暴露了。”
苏陟看着眼前的师姐妹两人,他自从知道彩衣有修为在身,还特别厉害之后,就知道白婶肯定也不是简单人物,只是没想到不但不简单,还很年轻。
现在的这位比起白衣怒马的回眸一笑还略有稚嫩,可是他也完全没有这个形象的印象啊。
“你呀……”
白敏儿只是说了自己师妹一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对着苏陟说道,“你先去休息吧,等起来的时候,咱们细说如何?”
白敏儿知道自己肯定得和对方说点什么,苏陟又不是傻子,一个修为这个高强的人送来门里,不解释一下,万一弄巧成拙了,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行。”
苏陟点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昨夜应该也是一夜没睡吧。”
白敏儿一笑,算是作为回答。
她带着彩衣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彩衣的房间留给了苏陟。
醒来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彩衣在厨房做饭,将上房留给了自己的师姐和苏陟。因为她知道师姐要对苏陟道破一些隐情,其中包括她的婚事,故此有点不好意思。
“彩衣是师父从小带大,当年将她捡回来的时候,求高人占得一卦……”
白敏儿直接隐去了彩衣的来历,她怕这些东西说出来会吓着苏陟。
原来当年魔女王仙林死了之后,其后并非没有后起之秀,最具备代表性的就是邪姬和血魔,不过因为邪姬过于招摇,被高僧藏生大师率领众僧追捕,为了封印邪姬,藏生大师不惜剜心献魔。
血魔见到邪姬落得这个下场,哪里敢在闹腾,直接隐藏了起来。
时光流转,邪姬已经从封印中出来,为了获取更强大的力量,她选择了寻找到七星魔女的转世,于之合二为一。如此,就算是阴阳法王再世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不提一直和她齐名的血魔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白敏儿的师父告诉她的。
而这个七星魔女的转世就是彩衣,才有了她要嫁人的时限,否则就要杀了她,要不然七星魔女就会觉醒。至于为何现在才嫁,是因为她们刚刚根据师父留下指示找到苏陟。
根据师父的推算,这个苏陟是天降之人,某种程度上算是五行三界之外。只要彩衣与其圆房,就可以把自身的魔性渡过去,却又会被其本身的特性相克,算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斟酌着语句该怎么合理地隐去一部分,又把这个故事说通,“高人言说,彩衣体内被封印了一部分魔性,就是当年邪姬被封印的那部分,如今邪姬一直在找机会拿回去。
可是如果你和彩衣成婚的话,男女和合会化解到这部分魔性。这样的话,邪姬就算找过来,也无法恢复状态,我们也正好诛杀掉她,为人间的和谐贡献一份力量。”
苏陟听这漏洞百出的话语,他要是相信就怪了。什么男女和合就会化解到魔性,也太天真了,肯定白敏儿没有把话说全。
不过事情的发展又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师姐知不知道这个邪姬什么时间会找过来啊?”
“这个毋须担心,”白敏儿见到他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很是开心,“邪姬如今还在封印之地,只有到了七月十五之时阴气大胜,封印削弱,她才能找到机会出来。所以你和彩衣要尽快成婚,如此我和彩衣也可以放心地去对付邪姬。”
她之所以没有带上苏陟,是在她看来,苏陟就是一个工具人,是为了给自己师妹渡魔而用。用过之后,要是师妹喜欢可以带回山里,要是不喜欢,给他留点财货保证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他的付出了。
苏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落到了工具人的地步。
心思复杂地吃了午饭,他就去了义庄。
相比较起来他和彩衣的婚事,完全不需要他们两个当事人担忧,中间有媒人,上边有长辈,一切都在按照着程序进行。
义庄里,任婷婷正坐在屋檐下挑着米,一身简单钗衣布裙,完全看不出先前富家大小姐的样子。
“苏大哥,你怎么来了?”
“文才师兄怎么样了?”
苏陟往里瞅了一眼,没有看到文才的身影。
任婷婷满是笑意的小脸,顿时爬满惆怅,“情况不太好,秋生哥买的糯米里被店家掺入了粘米,我正在挑呢。”
苏陟瞧着她已经挑出了半簸箕放在旁边,想必是挑了不短的时间,“九叔呢?”
“九叔刚才出去,你没碰到吗?”
任婷婷才见到九叔前脚走,苏陟后脚就到了,还以为两个人碰到了呢。
“行吧,那你忙,我进去瞧瞧师兄。”
苏陟进了屋,第一眼就看到生无可恋的文才躺在床上,身子底下还铺着糯米,不过米白的颜色已经隐隐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