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准备?”
苏陟放开了芽子的枪,然后指向中村惠香的曲尺手枪。
“当然是杀过去了,要不然怎么办?”
中村惠香举了举手中的枪,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以前虽然一直配合孟波做任务,可大多是后勤支援,能够如此亲临第一线,还是第一次,过去从没有过。终于到了一展身手的时候,她如何不兴奋,她要让孟波好好看看,自己离了他也可以的!
芽子也附和道,“是啊,只能杀出去。”
两个人说的话,完全就没有考虑过战斗不过该怎么办,仿佛只要是她们出手对方就会束手就擒,乖乖地等着自己过去挨个点名。
苏陟长长吐出一口气,是不是这里这富贵号有什么磁场,怎么一个两个到了这里都成了超人。他半晌才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等我回去喊你们,你们再出来。”
“凭什么?”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大脚板,突然发声,他一个男人没有分到枪,被两个女人拿走了,还顺便拿走了话语权。可是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家伙凭什么命令有枪的两个女人,他不应该和自己一样乖乖听话吗?
今村清子也说道,“大哥哥,外边那么多人,你出去太危险了。”
小姑娘虽然叛逆,不过心地善良,她不忍心看着这位大哥哥出去冒险。当然,让谁出去合适,她也给不出意见,只是觉得好像不管谁出去都不好。
倒是温萍一个劲地打量着对方,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男人。
“放心吧,没事的。”
苏陟看都看大脚板一眼,笑着安慰今村清子。
大脚板还想说些什么,可突然他发现自己张不了嘴,想要用手去摸一下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手也抬不起来,还摆在原来的地方,仿佛就是一个摆设一样。
“苏陟,”芽子在听到苏陟让她们不要出去的时候,心中暖暖的,可是苏陟是特招进来的,连枪都没有认真学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感觉会伤了苏陟的自尊。于是她改口道,“要不我去吧,你上次不是受了伤。”
苏陟一愣,他不知道芽子这是给他找的台阶,还以为上次昏迷住院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没事,早已经痊愈了,我出去查看一下就回来了。”
“那你带着枪吧,以防万一。”
“不用了,你们留着防身吧。”
苏陟关门出去,留下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
特别是中村惠香一副怀疑的表情,到底行不行啊,要知道即便是孟波执行任务也得有武器才行,哪里是赤手空拳就可以的,又不是流氓打架。
……
苏陟走出房间后,等他关上门,本来还是湿漉漉的裤腿已经干了,就算是黏糊糊的鞋袜也已经变得干燥。
桃木剑在他身边游弋,就像一条活泼的游鱼。
“走了。”
苏陟一步当前,先往甲板位置走去。
黑夜中的桃木剑,就像是看不见的幽昧,无情地收割着所有荷枪实弹的悍匪。
完全是降维式的打击,苏陟杀人的速度完全取决于他走路的速度。
要是安步当车,杀的就很悠闲,不带一点烟火气。只要对方看到他的人影,就是自己亡命之时。要是跳帧跨步,被杀的人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已经倒下了。
不大会儿,甲板上除了苏陟已经没有站着的人。
接下来是发动机组、船长室,苏陟就像是夺命阎罗,所过之处完全没了生命。要说唯一能够活命的就是船上的船务人员和不知所措的游客,不过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睡的很舒服,舒服的都打起了鼾。
苏陟把悍匪清除的就剩下游轮五六层室内舞台了。
接下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把那些人也清理了,而是先把所有收拢的尸体都沉入了大海,对于这些生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人,他干脆施法将之直沉海底,算是为了大海做点贡献。
顺便他还找到了暗中窥探悍匪的孟波。
苏陟悄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难得有一个可以和大哥恶作剧的机会,苏陟怎么可能放过。
孟波身体一僵,眼皮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人逼近自己的背后还毫不知情。他慢慢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什么也没有,然后满面笑容地转过身。
苏陟入目就是一张灿烂笑容。
孟波上身不动,脚下偷袭,直袭两腿之间,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嘭——
孟波踢到了一只脚。
他没想动自己屡试不爽的一招竟然失灵了。等他想要进一步攻击的时候,对方已经退开,一下子退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苏陟并没有自己被偷袭而生气,他摆摆手,轻声说道,“跟我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一步当先。
孟波先是回头看了一眼那群悍匪,不明白突然出现的苏陟到底是什么意思。才回身,苏陟就差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顾不上许多的孟波干脆追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大咧咧地走着。
期间孟波一直心惊胆战,生怕从哪里蹦出来一个荷枪实弹的匪徒,可是走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遇到,不要说悍匪了,根本就是空无一人,除了他们两个。
苏陟把孟波喊来,不是打算自己折回去大展神威。
他已经把富贵号外边的悍匪全部拔掉,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了,他准备把这些人留给孟波和芽子,怎么说也是大哥的主场,不给他老人家留点说不过去。到时候只要他在旁边注意点,不要伤到游客就行了。
这么做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这种超出人们理解的武力值。曾经的九叔和风叔,怎么说也是一剑一剑拼出来的,而现在的他出手,飞剑只咻地一声就结束了战斗,完全的碾压,该低调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孟波一直走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人奇怪不已,他紧赶了几步,自来熟揽住苏陟的肩膀,“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走半天了也没有见到一个匪徒,他们都跳海了吗?”
“也许吧。”
苏陟感觉到了孟波有点紧绷的身体,只要自己的回答一个不对,对方就会下手。好在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