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陟把孟波带走船舱之后,就不再管了。
芽子、中村惠香和孟波三个人商议如何对付悍匪。苏陟并没有过去插嘴,也没有说准备提供助力,他还想看看大哥怎么大展神威呢。
半晌之后,三个人商议完毕,准备依计行事。
芽子临出门之际,回身问向苏陟,“你不去帮忙吗?”
苏陟一摆手,“大姐,你们是枪战,我什么都没有去帮什么忙?”
芽子怪异地扫视他两眼之后,就关门出去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苏陟待了会儿也出门了,只留下今村清子他们待在屋里。
苏陟出门之后,并没有去找芽子他们,而是反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
他还不知道芽子登船的具体任务,以为和这次的劫船事故有关。
到了目的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敞开的舱门,从门户往里看,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过因为长发遮面,一时间没有办法看到真面目。
苏陟走了进来,房间里床铺上正有一个金发白人仰面躺在床上,不过已经没有了气息。床铺的正对面是一台正在开着的电视机,没有播放节目,正在沙沙地演映着雪花,旁边的录像机冒着烟,显然已经损坏。
有点奇怪。
苏陟又查看房间里其他地方,十几平的房间不是很大,很多地方都可以一目了然。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打斗的迹象。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苏陟客气地对着还在发抖的女人问道。
女人没有理会,还是抱着手臂躲在角落里。
苏陟走了过去,蹲了下来,和女人高度齐平,“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猛地一抬头,遮在脸前的长发披散开去,从发丝的间隙中可以看到那翻白的眸子,很是吓人。接着女人探手出去,向着苏陟的胸膛位置抓去,目标直指心脏。
啪,苏陟一巴掌拍在她抓来的手背上。
女人行凶的手掌猛地一荡,让后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あなたは谁ですか?”
靠,是个东瀛的娘们。苏陟听的一愣,可惜他仅限于知道那次几个词,こんにちは(konnichiwa)、八格牙路……
这完全对话不了,怎么办?
“DoyouspeakEnglish?”
“なに?”
苏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地仙境修士会载在这种地方,虽然刚才的‘なに(纳尼)’他明白了,可是其他话完全听不懂啊。
没有办法,苏陟只能先将这个女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女昧,困在这里,然后去找翻译。不管是今村清子、中村惠香她们谁都可以,两个人都东瀛人士,还都懂得中文,可以作为翻译的帮手。
……
苏陟找来了今村清子,不过孟萍和大脚板不想呆在船舱里,也跟了过来。
大脚板是中村惠香的表哥,听说苏陟要找个翻译帮手,帮忙翻译和一个东瀛女人的对话,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他还想着自己能够在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表现一下,顺便得到青睐,谁知道等他进了船舱之后,发现竟然是一位容貌如此奇特的女人,哪里还有猎艳的心情。火急火燎地又逃了出来。
温萍走到跟前,奇怪地看着他的样子,“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大脚板头也不回,“你不会自己去看。”
“看就看,怕什么,胆小鬼……”
温萍有点不忿他一个大男人的,不但躲在了芽子和中村惠香的背后,如今看个女人也唯唯诺诺。
她哼了一声,大咧咧地走了进去,不到几秒钟的时候,她也从里边冲了出来,和大脚板一起背对着房间,面向大海,一副打死也不回头看的样子。
今村清子见到他们两个如此,有点好奇。
是的,正处在叛逆期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就算这次在船上遇到了这么的悍匪,也是觉得紧张刺激。害怕嘛,只有那么一点点。
苏陟陪着她一起进了房间,“清子,待会儿你要是害怕,可以转过身,只需要帮我翻译就行了。”
今村清子点头答应,“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
不过等她看到那女人翻着白眼的样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说的有点早了,但是为了脸面还是硬着头皮做起了翻译。
随着谈话的深入,今村清子愈发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装大胆的,要是一开始就表示自己胆子小该多好,现在只能继续了。
苏陟也了解到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用两个字俩形容就是作死。
房间的主人叫做威廉可恩,联合王国人士。
威廉可恩的职业就是贼,用老话说就是闯空门的。
他弄到了富贵号的票,不是为了赌博,也不是为了游览海上风光,而是因为他知道上登上这艘知名赌船的人都是来为了玩两手,身家都是不菲。
上船不久后,威廉可恩就盯上了一个东瀛人,那个家伙总是随身携带一个箱子,时刻不离手。
以威廉可恩的眼光来看,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惜他不知道被他盯上的东瀛人只是一个走私犯,提着的东西就是这次走私的货物。
至于为何将交集接头盯着富贵号上,是因为他们的货款需要通过特别的方式洗白,因为这次的成交额巨大,交易的双方都不是特别的信任对方,怕对方反悔,就选了这么个地方。即便是真的有人反悔,他们也有时间在船靠岸之前让对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过事情的发展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船上不但来了一群悍匪,货品还被人偷走了。
威廉可恩打开箱子后,发现了一个小箱子和一盒录像带。
他好奇为何这么两件东西会被人如此的珍藏,趁着房间里有录像机,他选择了先看录像带,最后再研究那个小箱子。
录像机打开之后,先是一系列莫名其妙的片段,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口老井上。
威廉可恩发现画面定住之后,他就想要拍拍录像机,看看是不是哪点卡主了。可就在他走到跟前的时候,电视机里探出了一只手。
惨白的手臂,凄厉的指甲。
从电视里出来了一个人——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