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说》之《鹿灵妻》
燃烧的草地,
炸毁的河畔,
焚伤的垂柳,
苍穹的山松啊,
忽闻一声枪响,
心爱的人儿受了伤,
恨透那枪响,
情缘从今起隔断我俩,
恨透那枪伤,
把情份推到断崖之上,
亲爱的,
让我为你疗伤,
来生,
我是你的鹿,
你是猎人,
请把枪伤打在我的身上。
郁葱的草地,
清澈的河畔,
优美的垂柳,
深远的山松啊,
忽闻一声枪响,
美丽的鹿儿受了伤,
感谢那枪响,
让我兑现了来生相约,
感谢那枪伤,
让我又能依偎你身上,
亲爱的,
请不要为我疗伤,
今生,
我是你的鹿,
你是猎人,
请把枪伤打在我的身上。
第一章前生跳下忘川河
繁华的城市上方,五彩的华灯下,colourful酒吧里,一片喧闹,台上正有*的表演,台下的一张环台上,仲嘉正握着一怀卡华农的调酒,细细尝了一口,用诱惑的眼神看着环台中间的美女调酒师,那种优雅美妙的调酒姿态实在让仲嘉着迷极了。
“小豆瓣,今天有没有兴趣——”仲嘉勾着淡淡的笑,对调酒师说。
小豆瓣一笑,不经意地说:“你想害死我?”
小豆瓣脸上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尖尖的瓜子脸,轻然的淡妆,在这花哨的酒巴里显得格外纯洁,漂亮极了,仲嘉的眼神一直留在她的脸上。
仲嘉疑惑了,不解地蹙起眉头。
小豆瓣认真地调着酒,不认真地说:“曹队长,别害我了,我刚来,不想再转工作。”
仲嘉好奇地问:“你这么漂亮,还有人舍得革你的职?”
“出来打工的,哪一个不是漂泊不定,四周为家。”小豆瓣这话说得有点沧桑,接着轻然一笑,把这种沧桑抺去,换来了曾经沧海的口吻:“至少我啊,换一个男朋友换一个店呗!”
仲嘉一听,冒了一下冷汗后无奈一笑,接过了小豆瓣递过的酒,细细地品了一口,甘甜夹着点细微的酸楚,酝酿着一股草香,仲嘉享受般地说:“这叫什么?”
“再生缘!”小豆瓣诱惑一笑,说。
仲嘉眼皮跳动,轻然一笑,摇着食指,无奈地说:“女人——!”
对面有人打手势,高声喊:“小豆瓣!”
小豆瓣立刻回应了一个手势,正要转身过去,仲嘉一急,一手接住了小豆瓣,同时一下气喝下了酒,差点哽着。
“曹队长——”小豆瓣盯着他的手看,半分警告半分哀求。
仲嘉顺了顺气,向对面的几个男人打了个手势,说:“今晚,小豆瓣,我包了!”
小豆瓣惊讶地张开半张嘴,仲嘉已经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约你那么多天了,今晚,绝不能再拒绝。”
小豆瓣避开了他,严肃地说:“你真的不知道?!”
仲嘉疑惑看她,一脸不解。
小豆瓣低声故作沉重地说:“谁不知道曹队长花朵成群,我可不想死得惨!”
仲嘉简直要晕倒,惊叹一声:“天啊!”补充了一句:“可她们都不是我的格桑花,只有你!”仲嘉语气变得郑重:“是我寻觅许久的,一直是我心中盛放灿烂的格桑花。”
听到了这句话,小豆瓣震慑了一下,他一直寻找她的格桑花,她一直在寻找她的月亮河。
对面的几个男人突然起哄起来。
“小豆瓣,我早包了!”
“她早是我女人了!”
……
“曹队长,”一个男人突然说,强劲的手推出了一瓶1200ml的白华兰,挑逗地说:“要不,比一个?”
仲嘉轻勾嘴角沉稳一笑。
这时,旁边几个男人有好戏看一样,兴奋地起哄。
“比一个、比一个……”
“小豆瓣,你要跟哪位队长啦?!”
“你可以想清楚哦,跟我们曹队长可得打败整个美女兵团!”
“小心明天过后找不着影子了。”
“哈哈……”
……
仲嘉含着笑轻摇了一下头,应了好戏一样,举起瓶子“嗗嗗”的喝下去。
几个男人起哄着,喝彩着,看热闹的人都转过头来。
小豆瓣顿时觉得仲嘉很有男人味,这个男人她认了,至少今天!
小豆瓣纤弱的手变得有力,硬是拉下了他的瓶子,凑近了他的脸,说:“不过,我突然有兴趣挑战她们,做你的格桑花,”随后又小声说了一句:“只限今天!”
仲嘉看她,摆着胜利的微笑,微笑的弧度渐渐扩大。
小豆瓣婉然一笑,娇俏的身子轻然一转,举起酒瓶跟大家说:“小豆瓣今天失陪了!”说完,一口气喝下酒瓶里余下的酒,把酒瓶很有力地放下,回头跟仲嘉说:“咱们走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仲嘉的诱惑。
仲嘉心中兴奋极了,从高高的椅子上一跃而下。
两人默契地双手一执,快步离开了。
喧闹的场面因他们的离开而静了下来。
两人走出了酒吧,司机帮小豆瓣驶来了车,小豆瓣接过钥匙坐上了驾座,开启了车,仲嘉一跃上车,说:“开悍马来打工,真是想不透大小姐的心啊!”
小豆瓣酷酷一笑,说:“我不是来打工的,我在找人,我感觉他会在寻常生活中出现,我定会再遇见他。”
仲嘉无奈一笑,又叹息一声:“女人——”
“你这种视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怎么会懂。”小豆瓣生气地说,明显反对他鄙视女人视感情如命的态度。
“不花心怎能找到命中注定的主角?”仲嘉辩驳着。
小豆瓣无奈地表扬说:“这是我听到最好的借口。”
亚曼酒店四个大字焊接在古堡般的装璜中,在忧静的街道、柔和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的优雅,如水若柔情般的少女那么气质独特。
19楼的208大套房里,仲嘉正若渴般抱紧怀中的小美人,状态正入疯狂地扯着她的衣衫。
小豆瓣在仲嘉实实的怀抱中挑引地微微挣扎着,想假装逃脱实想得到更实的包裹,仲嘉把她重重地压着不让她有挣扎的余地,她满足地含笑,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
小豆瓣的手突然停住了,仲嘉也因此停住了。
漆黑的房间里,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眼球中的光点。
“嗯?”仲嘉疑问。
“这是胎记吗?”小豆瓣说得有点沉重,手在仲嘉背上的胎记上来回抚摸。
“嗯!”仲嘉应了一声,想继续——
小豆瓣不识时务地继续说:“好特别,像一朵花。”小豆瓣探索着胎记的形状。
仲嘉轻笑,纠正说:“像一个伤疤。”然后,吻住她的脖子,要继续——
“你不愿喝下孟婆汤。”小豆瓣继续说,若有所思般沉重。
仲嘉不理会她的话,继续疯狂地忙,试图进再进入被打断的状态。
“传说有胎记的人都是不愿意喝孟婆汤的人,因为他们不愿意忘记前生所爱,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折磨,等上百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留有前世的记忆,带着那个‘记号’寻找前世的恋人。”
仲嘉苦恼地停了下来,说:“亲爱的,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吧?!投入点,哦?!”
小豆瓣得意一笑又无比认真地说:“我是在提醒你,你是跨过千年来爱我的,逃不掉了!”
仲嘉无奈地说:“是,千年的爱人,我还舍不得逃呢!”
仲嘉一头下去,狠狠地吻住了小豆瓣的嘴唇,不让她有再说下去的机会。
此时的仲嘉,心里有种莫名的牵挂和不安,灵魂如在零度空间里无助的游离,想去什么地方想见什么人,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因为小豆瓣的那一段话,曾经在母亲口中听说过,要他留意和善待每一位合眼缘的人,前生的爱人不能再放开。
小豆瓣的心里格外沉重,她已经没有心情当前的事,她只想去一个地方,她梦想已久的地方,她突然推开仲嘉,掀开了被铺,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仲嘉重新把自己包裹起来,露出脸,一面苦恼地看着她:“千年的爱人,你倒底想怎么折磨我,这样让人受不了。”
“走吧!”说这话时,小豆瓣已经收拾整理好。
仲嘉更是惊讶了,问:“去哪?”
“走吧——”小豆瓣一手把他扯出来,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仲嘉不愿意起床,不甘心地说:“不行,我难受——得先解决!不然,我会心神恍惚,这会撞车的。”
“你只是当乘客!”小豆瓣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地说。
仲嘉这才想起是小豆瓣开的车,这下没借口了,咬了咬牙,紧闭了一下眼睛,想再找些什么借口。
“你再不起来,我走咯——”小豆瓣装出要走的样子,仲嘉急了,马上弹了起床,边穿衣边说:“女人啊,天生就是来弄死男人的!”
……
小车往机场路上飞速开去,窗外的风不甘心的簌簌而过。
仲嘉不妥地看了看机场大道,说:“天啊,你这是要把我包到哪里去?”
小豆瓣得意一笑,说:“卖了!”
“神啊,救救我吧!”仲嘉的语气里褒贬不定。
“曹队长,你也怕了?”小豆瓣把车驶进停车场,动作爽快地锁好方向盘,推开车门下了车关上,敲了敲车窗,仲嘉反应过来后才跟着下了车。
“我们还是回去的好!”仲嘉有所忧虑地说:“明天还得回局里,你可知道了,我是好厉害的曹队长啊,局里没有我怎么行?!”
“别找借口了,是不是怕你的格桑花?”小豆瓣语气里带嘲笑和挑战的味道。
“吓?”仲嘉假装听错,说:“行,就去找我的格桑花。”
“就当陪我去找我的月亮河。”小豆瓣帮仲嘉找到了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