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言的古怪举动把任昊直接弄懵了!
一般来说,这种大半夜的状态下,一个女人忽忽然然钻进一个男人的被窝里,除了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了吧?
难道……难道顾悦言喜欢自己?
不……不可能啊!
于情于理来说,顾悦言都不可能看上自己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任昊往左看了看,旋即也学着她的样子慢慢靠坐在床头,与顾悦言胳膊贴着胳膊挨在一起,咳嗽一声道:“姐,那个,您怎么来我屋了?”
顾悦言翻书的手指尖徒然一顿,侧目轻轻瞅了任昊一下,继而又收回了视线,放在那本笔名为“郑学英”的小说上:“你屋?说起来,这本就是我的卧室吧,从我出生开始,就住在这屋里,大约有二十年了吧?”
任昊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尴尬,甚至还回出这么个话,张了张口,反倒不知该说点什么了,顿了好一会儿,任昊再次试探起她:“姐,我知道这是您屋,可,可您也不能钻我被窝里呀,这大夜里的,要是让阿姨叔叔看了见,那还不乱套了?”
顾悦言瞧瞧他,缓缓用手拍了下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面:“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我的被子,我的枕头,好了,现在你还能说是我钻你被窝里吗?明明是你钻进我的被窝。”
我,我晕!
您也忒不讲理了吧!
明明是您让我住下。明明是您把房间让给我地。怎么这会儿倒是我地不是了?
顾悦言动了动身子。以舒服地姿势靠在了那里。侧头瞅着他:“小昊。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你了。你上我床。到底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天!是您有什么事吧?”任昊感觉自己快疯了。这顾悦言怎么突然这么不讲理啊。“姐。好吧。就算是我上了您地床。可。可您知道我躺在这儿。为什么不离开呀?我。我那什么。大小也算个男性吧。您不觉着这样不好吗?”
顾悦言奇怪地皱皱眉:“这是我地床。我为什么要离开?倒是你。躺够了地话。就赶紧出去吧。别妨碍我看书。”
出去?
我能去哪啊?
任昊自然不能听她的,就算现在他换去另一个房间,万一早上被顾父顾母看见,他也不好解释啊。任昊简直快抓狂了,他实在不能理解顾悦言心中的想法,难道只是为了逗自己玩吗?
可这玩笑有些开大了吧?
刷……
刷……
刷……
寂静的深夜,书页拨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任昊坐立不安地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他不时看看顾悦言,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房间里,就这么来回折腾起来。
或许是自己的动作引起了顾悦言的注意,只听她不急不缓地说了句:“不想走的话,就跟这儿睡吧。”
任昊呃了一声:“那……那怎么合适呢?”
顾悦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的,你是我弟弟,跟我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任昊擦了把汗,略微尴尬道:“姐,您可……您可真是够怪的。”
“我怪?”顾悦言指尖不住点着书页,一下一下,蹙着眉头静静想了一会儿:“是啊,记得小芸也这么说过我,嗯,似乎很多人对我都是这个评价,不过,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怪啊,反倒我觉得你们很怪,遇见什么事都要大惊小怪一下,碰见什么情况都要着急上火的,嗯,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我挺不理解你们的想法的。
”
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怪,这倒是实话。
“有喜有怒,一般人都是这样吧,您,您真的太小众了一些。”
顾悦言松开眉头,没有说什么。
等等!
先等等吧!
任昊霍然一愣!
就算顾悦言再怪,也是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女性啊,普普通通的逻辑,她绝对会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呢?
不对!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用她的“怪”来解释,根本解释不通嘛!
那换句话来说,既然不是顾悦言古怪性格的作樂,那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和自己睡觉?或者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任昊心里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对是错,如果对的话,那么,任昊就可以适当跟她身体接触下,以此来试探顾悦言,如果错的话,那这一接触,很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可估量的后果。
咦!对了!
顾悦言的性格不就是不急不怒
那样的话,自己就算再过分,她的反应也应该不会太大吧?
任昊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看看顾悦言,旋即试探着把手拿到被窝外,缓缓抓上了她拿书的右手,轻轻一碰,瞅得顾悦言没什么反应,任昊这才敢把她的小手儿紧紧握住,慢慢拖到被子下面。
做完这一动作,任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得不得了!
顾悦言又是狐疑又是奇怪地看看被子下被任昊擒住的手掌,眨巴眨巴眼睛瞅了他一眼:“怎么了?拉我手干嘛?”
任昊讪讪一笑:“没,没什么,就是想拉一下,嗯,您不是我姐姐吗,拉个手什么的,应该没啥问题吧?”
顾悦言哦了一声,点了下脑袋,继而将那本书平放在腿上,单手一页页地翻着,好整以暇地继续看起来,似乎任昊的举动对她一丝影响也没有。
任昊心中一喜,难道是我猜对了?顾悦言真的喜欢我?不然的话,为什么夜里跑到我被窝,甚至还让我拉手呢?
可即便这样,任昊还是不敢确定,他捏了捏顾悦言的小手儿,继续试探着她,任昊想估量一下她的底线在哪。
任昊先是让她分开五指,反握着慢慢从顾悦言的五指缝隙里插了进去,用力握紧,不多久,只感觉顾悦言的手指也轻轻合拢,同样也反握住了他。这不禁给了任昊继续下去的勇气,他把玩了一会儿,后而松了开,一下下在顾悦言的手心上画着圆圈。
顾悦言视线看了过去:“别闹了,痒……”瞧他怎么也不听,顾悦言逐无奈地摇摇头,收回目光,不说话了。
把她表情尽收眼底的任昊略微心定,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姐,您看得是谁的书啊?”任昊手上没有停,还在玩着顾悦言的手儿。
顾悦言掐着书立起来,把封面给他看:“郑学英的,你看过没?”
“哦,我就看过他一本书,还没看完,他的书都是描绘一些动物景物之类的,而且散文居多,我这人呢,比较爱看人与人接触的东西,也比较喜欢故事,所以,呵呵,反正,我不太喜欢那种风格,不过嘛,他的名头可是太大了,恐怕稍稍接触过出版物的人,都听过郑学英的名字吧?”据任昊了解,日后,郑学英跟蓉姨的名头差不太多,当然,现在的蓉姨自然是比不过人家的。
她的那本成名作还未发表。
顾悦言嗯了一声:“嗯,他这人比较怪,很少与人接触,自然也写不出那种人与人交集冲突的故事,不过他写景写物的手法很有独到之处。”
任昊手上一停:“很少与人接触?您怎么知道?关于郑学英的报导很少啊,我怎么没看到过?呃,难道您认识他?”
顾悦言点了下脑袋:“自然认识,况且,给他出书的出版社,就是海峰文艺吧?”
“哦,原来如此,这我倒是没太注意。”任昊小心翼翼地看看她,咽了口吐沫犹豫道:“姐,您那个,能不能先不看书了?”
“为什么?”嘴上这么说,顾悦言还是把书慢慢合了上,平放在床边的写字台,眨着眼睛奇怪地看了过来:“有事吗?”
“嗯,有一点。”任昊清了清嗓子,“您能把脑袋凑过来一些么?”
“到底什么事?”
“您先别问,嗯,凑过来一点就好。”
顾悦言想了想,旋而挂着疑惑的表情侧了个身,往任昊那边儿移动了稍许距离:“这样可以……唔……唔……”
任昊快速迎上去,吻住了顾悦言的嘴唇,似蜻蜓点水一般,任昊又重心向后,飞快移开了身子,眼巴巴地瞅了瞅顾悦言。
顾悦言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眉头深深拧成了一团,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嘴巴:“小昊,这似乎不是姐姐与弟弟该做的事儿吧?你让我凑过脑袋去,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吗?”
任昊紧张地擦擦汗:“姐,对不起,我,我实在忍不住……就……就那个什么了,呃,您是不是生气了?”
顾悦言左手在嘴唇上揉了一下,眉头渐渐松了开:“谈不上生气,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我是你的老师,同时也是你的姐姐,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吻我的,唉,算了算了,你还是孩子,倒是我较真了。”顾悦言看来是真的没动气,甚至连那只被任昊握住的小手儿都没有收回来,依然让他握着。
任昊自觉把她的话理解为了默许的意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