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靠在椅背上:“这不算大钱,你直接笑纳就行。”
鱼慕飞嘟着嘴:“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可是我也不喜欢矫情。干脆这样吧,反正你要做生意,我也刚好离职,咱们就用那些钱合伙呗。”
耶,正中下怀!韩钦悄悄在身旁打了个响指。
既然两人合伙做生意,那今后的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啦……
鱼慕飞看着窗外:“我们要做什么好呢,假设开店,你肯定是老板,那我继续做前台文员,还是做前台收银小妹?”
“你自然要做老板娘。”韩钦脱口而出。他一边说一边说观察鱼慕飞的反应,但后者脸上竟然丝毫不起波澜。
“莫名觉得你像朵花。”鱼慕飞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什么花?”韩钦真没料到,自己一个大男人会被形容为花。
“你像厕所里的玫瑰花——臭美!”鱼慕飞故意拉长声调。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笑起来,坐对面的韩钦则尴尬得想逃到几光年之外。
“好啦好啦,刚才跟你闹着玩。你是渡劫系统选中的希望之星,说不定以后渡劫女神仙都到你家门口排队,到时你可别挑花眼了。”鱼慕飞继续打趣。
韩钦摇摇头,苦笑。也许梦里会有女神仙排队,至于现实嘛,恐怕梅友最此刻已经找到金石医学院438寝室了……
两人喝完咖啡,又在商场买了衣服、吃了上等牛肉,饱暖之余,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找靠谱的生意渠道啊。
常砂火车站乃华夏国重要的交通枢纽,其周边人气非常旺盛,普通市民来到这里时只会说一声:哇,怎么这么多人!
但韩钦传承富二代天生的嗅觉,他会说:有人的地方,就有钱赚。
在火车站周围绕上一圈,根本没找到正在出租或者转让的店面,两人只好拿出手机,到网上寻找相关资讯。
果然找到几条,可电话打过去,光对方报上来的转让费就让人望而却步。
就这样折腾了三个小时,鱼慕飞叹道:“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可惜码头都被别人占去,我们来晚啦。”
韩钦将手中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水喝完了,再去买点。”
两人走进火车站旁的小店,韩钦拿起两瓶水和几包零食。他把东西摆在收银台上,又顺手给出一张百元钞票。
店家是个黑面大婶,接过钱后,她双手在柜台后边一拢,跟着又把钱拿出来,板着张臭脸道:“假的。”
“嗯。”韩钦漫不经心地回应。
“这是张假钱。”
“嗯。”
“我说这张钱是假的。”
“嗯。”
“傻子吧,我说这张,假钱啊。”
“关我什么事?这又不是我的钱。”
“刚才你买东西时给我的。”
“不对,我给你那张钱上画着朵玫瑰花,这张没有。”
“你骗鬼了。谁会把玫瑰花画在钱上?”
“我会。我还会在厕所里画玫瑰了。”
韩钦说到这时,身后的鱼慕飞便掩嘴偷笑。收银台后边的黑面大婶被韩钦义正辞严的样子所蛊惑,她左手悄悄伸进收银台隔板,眼神偷偷往下瞟。
与此同时,韩钦也探出半身。
隔板上塞着他刚刚给过去的百元钞票,当黑面大婶眼皮上翻,韩钦依然俯在收银台上,单指微微下坠。
调包的戏法败露,黑面大婶没辙,只好如数找钱。
回到街上,鱼慕飞开玩笑道:“你还在哪里画了玫瑰没有?”
韩钦本来想说:准备在你身上画一朵,不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等到我们有自己的产业,就在背景墙上好好地画一个。”
接下来两人采取网络搜索结合实地考察的方法,继续寻找合适的生意,功夫不负有心人,倒还真有几处值得跟进。
吃完晚餐,韩钦先送鱼慕飞,然后返回金石医学院。
寝室门敞开着,韩钦冲进去火急火燎地问:“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没有。”秦勇翻白眼。
“你以为你那么受女生欢迎吗?”杨丹再翻白眼。
“时代变化很快的,你已经过气啦,兄弟。”丁虚再再翻白眼。
韩钦如释重负,看来梅友最那家伙暂时还没找上门。他走到桌前,赫然发现几张自己身穿校服的相片,随便瞄几眼,便直接塞到抽屉里。
这些相片都是教导主任帮忙冲洗出来,其电子版早就发到韩钦邮箱。
倘若韩钦今晚能仔细浏览相片,也许他就会提前察觉学校正在发生的异变,可惜他并非娘炮,相片之类的东西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三个快枪手例行团战后,就各自爬到床上。杨丹从上铺探头问:“你那天晚上真的去过鬼楼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韩钦双手叉腰站在寝室中央:“你们也想见鬼?欢迎在十二点以后前往精细解剖高科技馆。”
秦勇瑟瑟地捂着被子:“真还有那么一点点憧憬,可是我怕。”
韩钦如教授般循循善诱:“想到做到以及得到,此乃渐进过程,迈出第二步非常关键。”
好像挺有道理,杨丹和秦勇若有所思地点头。
丁虚撇撇嘴,用夸张的语气说:“昨晚有两个不怕死的大三学生夜探鬼楼,结果一个摔下楼梯,一个倒在门口。医院检查,两人身体还行,精神需长期调养。”
“他们在哪个医院?”韩钦警惕地问。难道除了已经被收服的刀片鬼之外,鬼楼还有别的妖鬼残魂存在……
丁虚回答:“目前他们都在六医院接受治疗。”
韩钦微微颔首,看来有必要到六医院走一趟。
如果那两个学生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精神上的障碍,六医院的医生就肯定能对付,如果他们是被别的东西缠上,那就另当别论。
秦勇不解道:“你们说鬼楼真有那么恐怖吗,白天上解剖课时我们也去过,里面确实阴森,但还不至于把人吓傻啊。除非,半夜那里起了变化。”
丁虚忽然换了种低沉的语气:“那是因为很多事情,都被刻意地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