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等到明天,干脆就现在吧,多好。”洛清晨冷冷盯着不远处的那两人,手中长剑直指向前,脚步迈得凶猛而坚实。
“你们岂可这般放肆,军令如山啊!”小队长依然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而韩钦突然一声大吼:“你们难道没听见我兄弟刚才说过的话吗?冤有头债有主,从现在开始,无关人等,给我滚开!否则,就别怪我韩钦不客气。”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陷入沉寂。经历傍晚那场与联盟军之间的殊死搏杀,现在义军里面谁人不晓韩钦的名头,谁人不知大闹极乐沙场的超级英雄已经到了义军队伍中来?
空气足足停滞半分钟后,那个子稍高的人朝着越走越近的洛清晨道:“你这个死废物,你真以为我们怕你吗?我们怕的只不过是你旁边那个人而已。既然冤有头债有主,那么你若有本事的话,就凭自己的实力和我们打一场。”
韩钦在原地笑着道:“没问题,今晚我负责看戏,就由你们几个表演。”
“好!有这话我便放心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两个白家堡曾经的奴隶同时杀出,凶狠地扑向洛清晨。他们挥舞手中兵器,直取洛清晨的咽喉及心脏,就好像当初在白家堡里那样,招招都要夺人性命。
洛清晨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举剑,轻轻将那两人的兵器拨开。刹那之间,那两人手臂猛然一缩,手中兵器尽皆掉到地上。
除了韩钦之外,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们心里,各自有着不同的猜测和疑惑。就在大家发愣的时候,洛清晨突然纵身跃起,手中长剑扫向身前的对手。
“唰!”长剑横撩而出,那两人不敢应对,只得往旁边仓皇躲闪。他们心中已生怯意,根本想不明白刚才的电流是从哪里传出来。他们一边躲闪一边去看洛清晨手中长剑,那把长剑制作粗糙,破损不堪,好像剑柄都已经脱落,只用几层烂布包裹着剑身的最下沿部分。
难道这种丑陋的破剑竟然可以发出电流?那两人胸中好生疑惑,但又不敢去证实自己的猜测,他们只能左闪右避,之前的嚣张气焰完全荡然无存。
洛清晨其实从最开始就没想过要取他们的性命,一方面他和那两个曾经白家堡的奴隶也算旧识,他下不了那个狠心;另一方面此处乃奴隶义军的地盘,贸然杀人引起内讧可不好。因此尽管洛清晨占得上风,但却始终没有用出全力,双方陷入纠缠之中。
负责引导韩钦的那个女义军着急起来,她催促韩钦尽快到胡大同那里去,此刻让首领干等着可不太好。白思琛则白了她一眼,告诉女义军,有她在胡大同就绝对不会生气发火。
韩钦听见身后两个女人的短暂争吵,他朝前喊了一句:“不要玩了,教训教训他们便可。”
洛清晨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与人争斗的经验,他此刻正拿不定主意,而韩钦这样一喊,正好给他指明了方向。于是洛清晨轻轻将长剑往个子稍高那人的面门投掷而出,接着趁那人躲闪之机,洛清晨如小猫般窜到,他双掌在那人腰间轻描淡写地一推,那人身体登时筛糠般颤抖,很快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个子稍矮的那个知道同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好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洛清晨,而后者毫不犹豫地攻出,眨眼的功夫里,曾经两个白家堡的奴隶,同样抽风似的倒在街面上。也许过好几分钟后,他们才能恢复正常。
今晚发生在洛清晨及两个义军间的冲突,就这样结束了。只留下那队巡逻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同伴。其实洛清晨现在能发出的闪电力量并不强,通过长剑传导出去的闪电力量就更加微弱,也许这种程度的打击在高等级武者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对付那两个无甚修为的义军已经绰绰有余。
白思琛好奇地走过来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洛清晨自豪地回答:“特质变化,闪电。”
类似这样的回答白思琛肯定听不懂,不过她也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跟着负责引导的女义军快速前行。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无疑已经耽误了时间,所以现在肯定要尽快为好。
又行过一段不短的路程,女义军在某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规模不大,并不显眼,在房屋的顶部,有人盘腿坐着,显然他担任着守卫的任务。
韩钦扭头问白思琛:“首领胡大同平时就住在这里吗?”
白思琛摇摇头:“他并不住这,不过他住的地方和这里比起来,看上去要更加普通。”
这时,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里边好像在激励地讨论着什么事情。突然,一声狮子般的怒吼将所有窸窸窣窣的杂音断然喝止。白思琛猜测说那应当是军队的各路将领在意见上产生了分歧,而胡大同用发怒的形式终结了他们的争论。
女义军后背微微发颤,她示意韩钦三人先耐心在屋外等候片刻,待她进去向胡大同禀报情况后再说。白思琛则没好气地叮嘱她,叫她快去快回。
当女义军的身影从韩钦等人的视线中消失之时,房间里的人又开始窸窸窣窣的讨论。听上去人数还不少,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在说些什么一片模糊。韩钦站在屋门口,春风吹着倒也有种舒适的感觉。他默默看着房间的大门,心中猜测这个胡大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丁虚等奴隶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同时也是奴隶义军的最高领袖,他因为白思琛父亲的事情而对白思琛照顾有加。但作为最高领袖,他所选择的生活起居,包括议事的场所都相对比较简单。如果排除沽名钓誉这种可能性,那么胡大同的为人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