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发现最近这几天，芮杨变得格外安静，有时候别人跟她说话还会走神，以至于因为走神失误还在工作上被谷珈说了几句。
现在谣言愈演愈烈，已经三人成虎，关于江述如何下台的描述程潇潇大概听了四五个版本。
毕竟这种问题涉及的层面太广，还有一个版本说他因为数额过大已经被秘密处决，程潇潇听完之后忍不住当场发给江尧，后者过了两个小时发过来六个点表示已阅。
一开始谣言还仅限于内部，后来不知道怎么，连网上都风声四起，不过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江氏是什么？然后百度以后恍然大悟，原来我也用过他们家的xx。
这种消息没有人会去查证，散发出去的第一天就有一帮网友拍手叫绝。
第三天的时候就连一些小的合作商和媒体，都开始跟江氏公关方面联系，但是后者确实联系不上江述，只能含糊其辞的应付过去，反倒显得心虚非常。
整个公司骤然人心惶惶起来。
陆雨玲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跟程潇潇说起这个事，“会不会影响我们啊，我好不容易找的这个工作。”
后者干巴巴的吃下一片生菜，“没事，换老板也不会换掉我们，老实做事。”
“嗯，你说的也是。”
江尧还是联系不上江述，从一开始的焦头烂额瞎鼓捣到现在，已经能勉强缕清一点套路，好在江述还算对他这个亲弟弟有点怜悯之心，这一个月给他留下的基本都是琐事，没有什么大案子。
每天掐着日子算，一个月整的时候，他没忍住中午就上来找了谷珈，问他哥有没有回来。
后者沉默的看着他，然后把电脑调出邮箱的画面扭向他，“没有。”
江尧：……
这一定不是他言出必行的哥哥，一定是他上楼的方式不对，现在下楼再重新上来肯定就有不一样的答案了。
谷珈像是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冷的浇灭他心里的希望小火苗，“江总当时只说是一个月左右，并不是一个月整。”
江尧：……
靠。
没想到第一个坐不住的不是已经看破红尘的江尧，而是祁蒙。
用程潇潇的话讲，往常就算来找江述上个卫生间都要弄个发型的人，今天居然连香水都没喷就急匆匆的从电梯奔出来，大概肯定是火烧屁股了。
祁蒙从电梯出来直奔还坐着的谷珈，“能不能联系的上江述！”
后者慢慢摇了摇头，“对不起祁总，江总他电话已经关机了。”
前者皱着眉拉了拉领带，“我就是因为打不通他电话才直接过来的，还有别的方法吗？”
“没有了，江总的邮箱也已经拒收邮件了。”
祁蒙想了三十秒，下意识的想推开助理室的门去问程潇潇，又硬生生停下脚步。
算了，问她还不如直接问江尧。
谷珈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放小音量，微微凑近他，“小江总也同样想联系江总。”
祁蒙哑然，“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