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长安其实说不出这袋子里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他站着，江述坐着，却偏偏对方的目光像是在俯视他一样。
他废了这么多心力，让祁蒙让祁家注意到那块地，废了这么多人力，掩盖了那块地的问题，一步一步把江述拉进这个窟窿里，没想到祁蒙拿下地居然没有动工，他足足等了一个礼拜，对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等不了了，明明证据这么全，他布下的人也一直给了他第一手的消息，怎么会就这样了呢？
芮长安面色通红，勉强挤出一个笑，“江述，今日留一线。”
江述缓缓从他手里抽出那个档案袋，像是小时候那样天真的看向他，“芮叔，裴齐这个人，我用的不错。”
江父缓缓闭上眼。
芮长安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这么久，“我年纪大了，又不像你爸一样这么好福气有两个儿子，对江氏…”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我也有心无力了，股份我会出10％给你，就算是给江尧的见面礼吧。”
江述笑着挥了挥手，“江尧，还不谢谢芮叔，他小时候可是抱过你的。”
后者收起进门时候的漫不经心，规规矩矩站起身给芮长安躬了躬身，“谢谢芮叔。”
芮长安并没有看他，仍是直直的看着江述，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别人，片刻后才开口，“你跟你爸年轻时，真是一模一样。”
江述站起身，“谷珈，送一下芮叔，抱歉了各位，我的身体不好，先告辞了。”
至此，江氏不到60％的股份都已经稳稳握住，再也没有第三把手。
江尧扶着江父一回到他哥的办公室，就想去拿桌子上的档案袋，“你查到什么了，他这么害怕？”
江述喝了口水，“什么都没查到。”
江尧：……
“里面是我拍的风景图，有时间你可以看看，我觉得还不错。”
江尧：……
像是没看到江尧一脸的不可置信，江述抬头疑惑的问他，“你不在市场部好好待着，怎么还参加起董事会了？”
“……我被人认出来了。”
江述摇摇头，“真是没什么用。”
江尧：……
突然想把芮长安叫回来，给他看看风景照片怎么办？
“不过发现了也好，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这次你难道不是光明正大的出去？把烂摊子丢给我？”江尧不想跟他纠结这个，“你不知道你这一走一个公司都在说你是被抓走的，你到底去哪了？”
江述没有回答他第二个问题，“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做了好久的样子。”
江尧：……
无语的扭向江父，“爸你也知道？”
后者平常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休息的，有些昏昏欲睡，闻言摇摇头，“不知道。”
江述挑挑眉，“我做的很隐蔽，你发现不了是正常。。”
江父沉默的跟着点了点头，没有说出口。
傻儿子，猜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