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骁听到这话,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又如何,有又如何,白小姐关心我?”
白央央抿唇,她当然关心。
他是她的。
她能听出战北骁话里的冷漠,因为感受过他给予的温暖,所以她越发受不了现在的冷漠。
她捏了捏拳头,敛眉:“战北骁,你能不能暂时不要有喜欢的人?”
战北骁睨了白央央一眼:“我不喜欢别人,喜欢谁,喜欢白小姐吗?”
白央央脸色骤变,盯着战北骁的眼神里掺杂着几分泪意。
“我知道白小姐之前和我有过感情,但白小姐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他几乎是挑明了,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白央央如坠冰窖,死死地盯着战北骁,嘴角哆嗦着:“你怎么知道——”
“我只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白小姐有功不可没的功劳。”
战北骁没了吃饭的心思,声音仿佛淬了冰渣子:“白小姐,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以后尽量少来往吧。”
他说完,起身离开。
白央央坐在餐桌边,浑身发冷。
她以为战北骁失去记忆,不会再记得她,身边的人也不敢提起。
她以为只要他能回来,她就有机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却没想到战北骁知道她,甚至断了她的心思。
因为吃到他亲手做的饺子升起的那一点点暖意,仿佛被一盆凉水泼下来,凉意侵入肺腑,心口一点点生出寒意。
管家看到白央央红着眼,有些过意不去。
“白小姐,您别太难过,战爷现在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难听,您再给他点时间,会好起来的。”
管家是亲眼看着白央央和战北骁一路走过来的。
他知道白央央现在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他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怪不得白小姐,这一切都是命。
白央央捂着脸,没了待下去的心思:“我先走了。”
白央央离开越南公馆,一路回到月牙小筑,脑子里都是战北骁说的话。
三年前的事情,因她而起。
也是她答应清除战北骁的记忆。
她知道战北骁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说的话就像是千万根铁丝,将她的心脏禁锢住,一寸寸收紧,近乎窒息的疼痛袭来,连带着眼泪都不受控制。
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眼泪滚滚而落。
他在怪她。
怪她答应清除他的记忆,怪她丢下他。
白央央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次,她想重新追回战北骁,难度比三年前高很多。
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对她是有恨的!
……
战北骁离开越南公馆,坐进车里。
戚北准备发动车子,他抬手:“等等。”
戚北愣了一下,没看到白央央出来,以为战北骁是要等她。
“战爷,您昨晚休息得好吗?”
“戚北。”
身后的男人冷淡的声音落了下来,戚北莫名发颤。
“昨晚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男人摩挲着手腕处的腕表,神色矜贵冷傲,“今晚八点之前,自己去领罚。”
戚北暗道不好,面色如常:“战爷,我将您送到财团,我会自己领罚,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会联系江少。”
他昨晚自作主张,擅自隐瞒了白央央的地址,他早就知道战爷会算账。
战北骁垂眸,算是默认了。
交谈之间,戚北看到白央央红着眼走出来,他看了战北骁一眼,有话想说。
“再说半个字,你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男人闭着眼,却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句话彻底断了戚北想要求情的心思。
“战爷,我以后不会再擅自做主,请您原谅。”
战北骁抬手,示意他开车。
将战北骁送到财团,戚北驱车前往地下营场。
战北骁在国外三年,治疗花了一年时间,剩下的两年他建立了一个地下帝国,其中营场对他唯命是从。
加入营场的大多是退役的特种兵,雇佣兵。
个个战斗力爆表,对战北骁更是忠心耿耿。
地下营场一直都在帝都秘密培训,偌大的训练基地随处可见正在训练的人。
保镖们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看到戚北走过来,抬手:“戚助理,把身上的武器交出来吧,咱们共事多年,不想闹得太难堪。”
戚北脱下了外套,只穿着薄薄的短袖,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旁的长凳子上趴下:“开始吧。”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拿过长鞭,动手前,冷声道:“戚助理,冒犯了。”
长鞭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声音,戚北趴在长凳子上,浑身肌肉僵硬,却始终没吭声。
江恣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惩罚已经结束。
戚北常年训练,体力极好,此刻狼狈到了极点。
“你犯了什么错,让战爷这么生气?”
战北骁很少动怒。
戚北抿唇:“我故意隐瞒了白小姐的地址,让战爷把她带回越南公馆了。”
江恣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戚北,你是不是疯了?”
戚北垂眸,他很清楚。
战北骁生气的点,绝不是因为这件事。
“江少,我这几天不能跟在战爷身边,您多费心了。”戚北感觉到身体传来了火辣辣的疼,但他无力摆脱。
江恣找人把戚北送到了医院,包扎之后,有些不耐:“那些保镖下手真够重的,一点都没有留情。”
简直就是玩命的打。
戚北倒是想得开:“他们听命于战爷,是好事。”
江恣蹙眉:“算了,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交给我。”
接下来几天,白央央都没再出现在战北骁面前,宛若销声匿迹一般。
《轻歌衍》剧组开始筹备,娱乐圈不少演员都盯着这块饼。
毕竟这可是出自顶级编剧顾烟的作品,还有yo娱乐加持,只要能进入这个剧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好的机会。
yo娱乐。
办公室内,费黎将文件放在了书桌上:“赵秦那边不肯签解约协议。”
那晚的事情,白央央耿耿于怀。
她不想得罪赵家,但赵秦灌酒一次比一次厉害,她没必要忍着。
“之前让你查了赵秦的底细,找点黑历史送到赵家。”
白央央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她只对战北骁心软。
“是。”
费黎走后,白央央打开电脑,却弹出了一则新闻——【接连两起车祸,凶手下落不明,惊动天才画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