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戚北回复。
“战爷,今天白小姐去了法庭,齐卉被宣判死刑,他们见过面。”
齐卉……之前那个连环车祸案件的凶手。
“他们聊了什么?”
“具体不清楚,江少当时也在现场,她们好像发生了摩擦。”
“你查查齐卉的底细,我怀疑她可能是宫家那边的人。”战北骁揉揉眉心:“战津南还没下落?”
战津南倒是耐得住性子,躲了足足三年,居然还没露出马脚。
“是我办事不利,暂时还没有消息。”
“继续查。”
白央央洗漱完出来,战北骁已经处理完了公事,坐在餐桌边:“晚上我有视频会议,不能下厨了,我让人送过来的。”
白央央拉开椅子坐下,目色流转:“我周末要去一趟京北,你要一起吗?”
那三年,她无数次踏入过京北的地盘。
但她却没真的去看过他,她担心自己会受不了那样的画面。
也担心战北骁真的把她忘了。
这次前往京北算是一个好机会,她能亲自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战北骁显然不太愿意去,给她盛汤的手一顿:“你一路小心。”
言下之意,不想去。
白央央也没勉强,喝了汤,陪着战北骁进了书房。
她照常整理论文需要的资料,战北骁则是处理公务,那边的分公司显然事务繁忙,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京北话,嗓音低醇喑哑。
视频会议持续到深夜,白央央中途离开了书房。
她接到了徐婳的电话,订了机票住宿之后,又和徐婳聊起了最近的项目。
两人聊到很晚,等到挂断电话,看到战北骁站在门口。
“你会议结束了?”
男人点头,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时间不早了,该办正事儿了。”
白央央:????
什么正事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正经?
战北骁看她一脸懵圈,轻笑出声,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办正事儿。
白央央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们和好以后,他就没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哪怕是最激烈的时候。
她还想挣扎,试图脱掉他的衣服,却被战北骁按住了手,“别乱动。”
白央央呜咽一声,被迫承受。
接连几次折腾,她是彻底起不来了。
等到她睡着了,男人起身,走进浴室,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走进了书房。
刚到书房,戚北的电话打了过来:“战爷,齐卉确实是宫家的人,宫家那边好像按捺不住了。”
战北骁眼眸幽深晦暗,“你转告宫家,如果真的还想和我合作,那就安分点,如果再针对她,我会让宫家血本无归。”
宫家如今算是彻底放飞自我,接连在他身边搞事情,无一不是在逼他做决定。
“战爷,宫家那边如果真的针对白小姐,那您……”
戚北想起了宫家的手段,莫名背脊发冷。
“安排下去,周末我回京北一趟。”
宫家摆明了是要逼着他回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避开。
“是。”
……
转眼到了周末,白央央和徐婳一群人到了机场,在徐知勤的带领下前往京北。
登机前,白央央给战北骁发了航班信息,那边秒回。
【一路顺风,到了给我发消息。】
【我下午有会议,要是消息回复不及时,你先好好休息,晚点我陪你。】
徐婳看到白央央捧着手机,立刻八卦地凑了过来:“央央,什么情况,笑得这么荡漾?”
白央央立刻收敛了笑意:“没有,战爷给我发消息呢。”
徐婳啧啧摇头:“你和战爷最近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纠缠这么些年了,也该定下来了。
白央央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心口一窒,他们好像没提过这件事。
徐婳看她表情不对劲,皱眉:“难道你们还没商量过?”
白央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应该啊,战爷以前恨不得马上把你娶回家,现在怎么这么不积极?”
徐婳作势要摸出手机:“我问问。”
“婳姐姐,你别问了,我和战爷现在挺好的,结婚我不着急,再说……”
战北骁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但她们还没进行到结婚这一步。
徐婳见状,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戳了戳白央央的头:“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战爷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提,你提啊!”
白央央摇头。
徐婳也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自己的孩子,还给白央央翻起了照片,聊得不亦乐乎。
飞机穿破云层,原本繁荣的帝都逐渐缩小,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小黑点。
白央央不太习惯坐飞机,耳朵疼。
她戴上眼罩,靠在软枕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与此同时。
战北骁和戚北等人登机,前往京北。
……
京北。
宫家别园。
别院占地数百亩,入目可及之处,全都是西式建筑。
庄园内穿着整齐划一的佣人们各司其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气息。
数十米挑高的客厅内,名贵价值七位数的沙发陈列,穿着一袭玫瑰长裙的少女翩跹下楼,满眼都是笑意:“母亲,我听说阿骁今天回京北,我要去找他。”
宫夫人停下了插花,抬眼看向了宫瑾:“胡闹,他现在还不肯答应我们的要求,更没答应娶你,你去找他,成何体统?”
“母亲,我想见他。”
宫瑾噘嘴,“再说,阿骁回帝都这么久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宫夫人抬手,示意佣人下去。
随后看向了宫瑾:“你们暂时不适宜见面,再说,我听说他回到帝都之后,和之前的女朋友复合了。”
宫瑾没在意:“妈妈,京北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再说,我不介意和她一起分享阿骁。”
她从小在京北长大,这边一夫多妻虽然从法律上废除了。
但很多人依旧延续了这样的规矩,宫瑾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宫夫人蹙眉:“但是帝都是不允许这样的制度存在,我看他也没有想过长期留在京北……”
“妈妈,如果他能留在京北,那我们就是强强联合,这有何不可?”
宫瑾拎着裙摆上楼:“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机场接他。”
宫夫人盯着她的背影,拿她没办法。
宫瑾换下了之前的玫瑰长裙,改为素色,是战北骁喜欢的风格。
她下楼,离开宫家别园。
与此同时,先后两次航班落地。
宫瑾抵达机场,恰好碰到战北骁一行从出口出来,宫瑾目光骤亮,拎着裙摆快步上前——
“阿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