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覆住了她的腹部。
她刚怀孕,腹部还没有动静,但他却好像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蓬勃生长。
战北骁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爱哭,闹腾,还麻烦。
但如果是她生出来的,他想他会很喜欢。
他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双手奉上。
如果是儿子,他想好好教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是女儿,他想给她最好的呵护,给她最好的未来,让她快乐平安。
战北骁垂眸,将她纳入怀中,白央央感觉到他的气息,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大清早这么腻歪。
战北骁心尖发软,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想到你有宝宝了,我有点开心。”
白央央咧嘴一笑,目光清澈见底:“我也是。”
战北骁贴过去,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耳垂,声音微微沙哑:“辛苦老婆了。”
白央央唰的一下涨红了脸,双眼泛红。
他是第一次叫她老婆,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小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心口,一下接着一下的撩拨着她的心弦。
“怀孕很辛苦,我尽量多陪着你,只是今年注定要在华城过年了。”
战北骁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内疚。
因为他的事情,他们已经很久没回帝都了。
白央央摇头,趴在他怀里,软软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儿都可以。”
战北骁喉结微微滚动,盯着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炽热。
白央央被看得发慌,捂着肚子往后缩:“不行,我现在不行的。”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做。
战北骁虽然有些想法,但也不至于胡闹至此。
“我知道,我不会动你。”
战北骁眼眸幽深晦暗,松开手,掀开被子起身:“我早上约了打高尔夫球,中午不能回家,晚上我回来。”
白央央听到他要去打高尔夫,跃跃欲试。
她真的很久没打过高尔夫了。
战北骁看她目光发亮:“想去?”
“想。”
战北骁打开衣柜,拿过白衬衫,脱掉睡衣,慢条斯理地穿上之后,扣上扣子,这才走到床边。
“起来,我带你一起去。”
白央央瞬间站了起来,但又坐了回去:“你不是应酬吗——”
带着她去,合适吗?
战北骁拿过她的衣服,帮她换好,这才道:“应酬而已,不如你重要,到时候我让战思陪着你,我谈完陪你好好打,如何?”
白央央莞尔一笑,总算放下心来,“好。”
她打算下地。
却被战北骁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下去。”
“不不不……”白央央立刻摇头:“不能,我自己可以走,你抱我,爸爸他们看到了,会笑我。”
她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生病,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战北骁却不赞同,“你现在是最重要的宝贝,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他们谁敢笑话你,我帮你教训他们。”
白央央脸皮薄,私下再怎么胡闹都行,面子不能丢。
她从战北骁怀里下来:“不行,你不能这样,我还要脸……”
战北骁有些好笑,改为牵着她的手:“那我牵着你。”
这可以。
白央央很喜欢这种十指紧扣的感觉,仿佛是两颗心紧紧交握,缠绕了在一起,密不可分。
两人下楼,费杭已经在吃早餐了。
“爸爸,早上好。”
白央央抽手,走到桌边,笑眯眯地打招呼。
战北骁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掌心,挑眉,她好像是真挺喜欢和费杭相处。
“早上好。”
费杭看到她来了,笑眯眯的:“好孩子,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好。”
白央央坐下,面前是费管家特地安排的早餐,都是按照孕期需要的营养专门定制的。
清淡,但看上去还算不错。
战北骁坐下之后,看向费杭:“我今天约了打高尔夫,她也想去,我带着一起去,您在家好好休息。”
费杭听到白央央要去打高尔夫,皱眉:“不行,你现在刚怀孕,去高尔夫球场,万一动了胎气……”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伤身体。”
战北骁知道白央央是真的想去,出面解围:“昨晚做过检查了,一切安好,适度的运动对她而言是好事。”
费杭听到这话,也没办法:“好吧。”
吃过早餐,白央央跟着战北骁离开,临走前,费杭又将她拉到一旁的角落里。
“张家的事儿我听说了,你放心,张上将不会因为一门婚事选择站队,你们还有机会。”
他顿了顿:“张上将这人喜欢运动,更是高尔夫球的一把好手,你们可以从这儿下手。”
这算是提醒。
白央央收到他提供的信息,含笑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走后,费杭坐在轮椅上,身后的费管家垂眸:“王爵,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战爷和少夫人,张上将表面上是中立的,但实际上,却是咱们的人?”
费管家不理解。
明明是王爵一手将张上将提拔上来,明明张上将也是他们的人。
但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太了解张之秦了,如果不能发自内心愿意和他们合作,他不会轻易表明自己的身份,与其我助力,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出面,和张之秦谈。”
张之秦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除了他的提携之外,更多的是一腔心思。
表面比谁都中立,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得力助手。
张之秦骨子里不是愚忠的人,他只愿意跟着有能力的人。
战北骁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才能让张之秦心甘情愿,为之效力。
这一点,费杭心知肚明。
费管家闻言,吐出一口浊气:“您说得对。”
费杭调整了心态:“费厉和张家的千金,是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薄小姐亲手导演的一出戏,费张两家已经确定联姻了。”
费管家皱眉:“这对于我们而言,不是好事。”
张之秦不会因为婚事选择阵营,但如果费厉能够拿出足够的筹码呢——
“薄清人呢?”
“已经离开了华城,早上传来消息,抵达京北之后,便失去了下落。”
薄清失踪了。
准确来说,她把自己藏起来了。
费管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回到了京北还要藏起来。
难道是担心费厉为难?
费杭的手微微蜷缩,敲击着轮椅把手:“盯着费厉。”
薄清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费厉的耳朵里,男人褪下了昨晚的颓废,一夜之间,变得越发冷峻。
“少爷,薄小姐的航班抵达京北之后,并没有回到薄家,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