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尽可能联系上简澈。”
岑肆表示赞同,简澈和他们在某一种意义上而言,算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他们必须寻求更多盟友的帮助,才能扳倒简澈。
关小小和简澈的婚讯传开之后,整个山寨有不少人都来探望关小小,嘴上说着关心,实则目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过是为了攀附这一层关系罢了。
关小小闭门不见,鲜少出门。
大家虽然有不满,但碍于简澈的存在,也不敢表达出来。
关小小休养了接近一周,布朗上门。
“我联系了边南最好的裁缝,给你订做婚服,你是想出去,还是请过来?”
布朗这一周很少踏入小洋房,显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在生气。
“随便。”
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布朗要随时盯着她。
布朗看她脸色不好,多了几分温和:“你很久没出去过了,我带你出去。”
话落,他以为关小小会很高兴。
毕竟她上次离开山寨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
却没想到关小小兴致缺缺,“都可以。”
布朗抿唇,坐在床边:“既然确定了,那就起床吧。”
关小小在他的目光下,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等到出来的时候,布朗坐在窗户边,手里翻阅着一本书。
是关于芭蕾和服装设计方面的。
是他找人送过来的,担心她孤单寂寞,打发时间之用。
他一个大男人却很喜欢这些东西,如今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关小小懒得化妆,换上了长裙,戴上口罩,“可以了。”
布朗合上书,抬眼望过来,目光里隐含几分温柔:“这次的裁缝是边南最好的裁缝,如果你还喜欢服装设计,可以在城里买一套公寓,可以过去小住一段时间,顺便学服装设计,如何?”
“不用。”
关小小摇头:“我之前在国外有老师,目前不太想重新拜师学艺。”
更别说是布朗介绍的人。
也是他的眼线。
布朗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而不语,放下书:“走吧。”
虽然这门婚事不是关小小自愿且乐见其成的,但布朗却依旧放在心上。
整个山寨都张灯结彩,和之前的冷寂肃然截然不同。
简澈还在楼下。
“大哥,小小。”
他起身,看到关小小换了衣服,猜到他们是要出去:“去哪儿?”
“去订做婚服。”
布朗含笑,想到马上要结婚了,难得多了几分温和。
“要不一起去?”
简澈犹豫半晌,摇头:“不了,我还需要去医务室换药,况且,我最近任务繁多,只怕是不能陪着你们去订做婚服了。”
布朗最近对他有所怀疑,他不能露出破绽。
布朗也没多说,“小小,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好。”
布朗走后,简澈看向了关小小:“出去之后,别乱说话,更别想跑,安安心心的,知道吗?”
布朗现在对她有耐心,他们不能消耗布朗的耐心。
而是要蛰伏。
“哥,你帮我去看看江恣,好不好?”
一周以来,江恣的所有消息都被藏了下来,她彻夜难眠。
“我会找机会的。”
简澈送走了关小小,联系了察安,却没得到江恣的下落,反而得知江夫人自从落入布朗手里,受尽折磨,如今只剩一口气了。
简澈亲自去了一趟地下室。
相比于之前的风光,如今的江夫人苟延残喘,早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她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往一旁瑟缩。
“好久不见,江夫人。”
江夫人听到声音,恶狠狠地盯着简澈,想要骂人,被灌了药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简澈半蹲下身,盯着江夫人:“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儿吗?”
江夫人目光骤亮。
难道是江恣来救她了?
一定是这样。
她的儿子,不会丢下她不管。
绝不会。
“你儿子在连云帮,现在生死难料。”简澈无情的戳穿了她的幻想:“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谁吗?是因为你。”
“若不是你一次次算计我妹妹,我妹妹不会来到边南,江恣不会落到连云帮手里,而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滋味不好受吧?灌了药,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你还能说出那些羞辱我妹妹的话吗?”
江夫人突然情绪激动,呜呜呜不停。
不可能,江恣怎么可能会生死难料?
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在撒谎!
“别妄想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地下室半步,至于江恣,如果他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买单!”
“唯一的儿子,很可能间接因你而死,你这辈子都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江夫人目眦欲裂,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不。
不是这样的。
江恣不能死,不能!
求求你,救救他。
救救他。
她直勾勾的盯着简澈,满眼都是哀求,绝望,以及难言的痛苦。
“现在才后悔,晚了。”
简澈站起身来:“从你反对我妹妹和江恣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坠入地狱了,只不过,你把你自己的儿子拉着一起垫背了。”
江夫人突然爆发,呜咽着。
简澈听不出她的话,转身离开。
身后的江夫人猛地撞墙,仿佛要以此覆盖简澈一番话带来的疼。
她的儿子,因为她,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江夫人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眼泪糊满了整张脸,此时此刻,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她的心态彻底摧毁。
她闭着眼,全身没了一点力气。
若非还有那一点点微弱的呼吸,甚至和死人无异。
简澈刺激完了江夫人,没觉得爽快,反而觉得悲哀。
若不是江夫人一再设计陷害,关小小和江恣不会来到边南,更不会一步步走到现在。
若是当初,没把她带过来就好了。
他,江夫人,都是间接的推手。
一步步将他们推到这步田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尽苦难,甚至生死难料。
简澈站在原地,呼吸微微发颤。
此时。
“阿澈,我知道江恣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