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骁抵达机场,唐总已经到了。
同行的还有唐夫人,虽然年过四旬,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十分优雅。
“战爷。”
唐夫人率先打了招呼,战北骁颔首:“唐夫人。”
“战爷,我太太是当地人,对那边情况更清楚,和我们一同前往,您应该不介意吧?”
唐总端着笑容,目光温和。
看似征求意见,实际上却是先斩后奏。
“自然,之前便听说唐夫人才智过人,这次有机会能和唐夫人一起考察项目,是我的荣幸。”
战北骁笑意淡了几分,多少是对唐总有些不满。
唐总假装没看出来,和战北骁聊起了项目,登机前,唐婉儿一席大红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
“战爷,我也想回外公家,一起,不介意吧?”
战北骁神色莫名。
戚北站在身后,眉心微蹙。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这一家三口是铁了心的要和战爷一起出差。
找的借口,更是十分拙劣。
但又无法抗拒。
他们又没有过分的要求,只不过是乘坐同一趟飞机罢了。
“自然不介意。”
战北骁起身:“唐总,唐夫人,请——”
三人走进登机口,唐婉儿将行李箱推到了戚北面前:“戚助理,麻烦你帮我办一下托运,好吗?”
戚北不等拒绝,唐婉儿已经快步走进了登机口。
戚北:……
自来熟的人他见多了。
但这么自来熟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拎着行李箱,办了托运,登机后,才发现,战北骁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而他原本的位置旁边,是唐婉儿。
“戚北,换一下位置。”
戚北立刻会意,在唐婉儿不悦的眼神中,缓缓落座。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上口罩眼罩耳机,打算闭目养神。
唐婉儿本想趁着机会和战北骁套近乎,哪成想,被戚北打扰了,脸色发青。
她也不好调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位年轻男士坐在了战北骁身边。
战北骁登上飞机,拿出手机,给白央央发了一条短信。
【登机了,马上起飞,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白央央秒回:【知道了。】
她还记挂着大红跑车的事情,打算查查全城,有多少人,敢如此嚣张!
那辆车速度太快,她没能看全车牌号,但大概记住了几个数字。
仔细拼凑起来,很容易便查到了车主——
唐氏千金,唐婉儿。
白央央在脑海中大概搜索了一下,在上一世的轨迹里,并没有所谓的唐家。
就连现在唐家最擅长的地产公司,在上一世,都不是姓唐。
至于唐婉儿,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出于好奇,查了一下唐婉儿的底细。
唐婉儿,今年二十四岁,出生于帝都,父母原本都是体制内员工,十年前创办了唐氏,一路升级打怪,成为帝都有名的新贵家族。
短短十年,却已经能和战氏合作,足以证明唐家的能力。
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
她怔愣之际,接到了冷凝的电话:“央央,我有点意外,能来帮我一下吗?”
意外?
“怎么了?”
“我今天拍摄,结果阑尾犯了,我还想坚持拍摄,你能不能帮我跟剧组说说,等我拍摄结束,在做手术,现在先给我打镇痛药?”
冷凝的声音有些虚弱。
白央央皱眉:“胡闹,拍摄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你马上配合治疗,拍摄我会重新安排。”
身体是最要紧的。
“我答应周末要陪七宝去游乐园,如果现在做了手术,我……拍摄就得推迟,我不想让七宝失望。”
冷凝疼的脸色煞白,说话的时候,冷汗涔涔。
自打岑肆登堂入室,七宝一天比一天喜欢岑肆,她眼睁睁的看着七宝和他的感情越来越好,她不能坐以待毙。
白央央沉默了。
“央央,都是做妈妈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拍摄只差最后一点了,算我拜托了。”
冷凝鲜少说求这个字。
白央央揉揉眉心:“一个小时,无论拍摄结束与否,你都要去医院。”
冷凝大喜过望:“谢谢。”
挂了电话,请来的医生给冷凝打了一针镇痛剂,冷凝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下一秒,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干练。
“拍摄,继续。”
白央央不放心冷凝,让管家开车,送她前往拍摄现场。
抵达现场,拍摄还在持续。
冷凝状态很好,但眉宇之间,潜藏着的隐忍暴露了她的痛苦。
摄像师拍摄的很快,她不断改变动作,以求达到最好的效果。
“冷小姐,对自己真狠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吓住了:“阑尾炎犯了,都要工作。”
“听说打了两针镇痛剂,前一秒疼的掉冷汗,下一秒已经投入拍摄了,这才是应该有的素养——”
议论纷纷。
岑肆走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目光落在了冷凝身上,一眼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更是黑了脸。
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把将冷凝抱起来:“现在,跟我去医院——”
冷凝大惊失色:“岑肆,你放开我!”
现场陷入慌乱,无数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你是什么人,出去!”
岑肆眯着眸,瞥了一眼摄像师,随即看向了冷凝:“你若是不肯跟我走,以后都别想拍摄。”
冷凝知道他做的出来,咬着牙:“导演,不好意思,我有点疼,撑不住了——”
不等话说完,岑肆已经抱着冷凝离开。
导演看着二人的背影,咂咂嘴,这年轻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冷凝被岑肆塞进车里,刚坐稳,反手给了岑肆一耳光:“谁让你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剧组?”
岑肆被打了一耳光,也不生气,抵了抵腮帮子:“冷凝,我是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但你若是拿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他驱车,前往医院。
冷凝打了镇痛,说实话已经不疼了,但被他气的脑仁疼。
她单手撑着头,呼吸微微急促,岑肆一脚油门踩下底,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岑肆抱着冷凝走进医院。
医生做了检查,“她之前打过镇痛?”
“是。”
“胡闹,还没确认是不是阑尾炎,打镇痛,这是大忌讳!”
这肚子里多得是重要器官,现在只是初步怀疑是阑尾犯了,打了镇痛,万一不是,他们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