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骁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看起来还结婚了很多年。
“那我……”
“孩子们在帝都,这里是华城,你好好休养,等你身体好转,我会带你回帝都。”
白央央坐在床边,看他脸色不好,“刚醒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
没胃口。
结婚这个消息,足够打消他的所有食欲。
白央央也不勉强,等了一周多,人已经人醒了,虽然事与愿违,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但好歹醒了。
“那你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白央央自顾自的脱掉了鞋子,爬到病床上,拉过战北骁的手,趴在他另一侧胸前,闭上了眼睛。
累了,休息会。
战北骁:???
他一头雾水,“你怎么能躺在我怀里?”
这这这……不合礼数。
白央央挑眉,懒散的解释:“我们孩子都好几个了,你觉得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战北骁哽住了。
“可是,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就不存在?”
白央央双手环胸,一脸不悦:“要是孩子们知道你这么唯心主义,他们能接受你吗?”
唯心主义……
战北骁一时间说不出话,但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面对白央央的熟稔,确实说不出半个字。
白央央凑过去,咬了咬他的唇瓣:“我等了你很久,现在很累,就当是怀抱借我,我休息够了,就起来,行吗?”
战北骁看着她眼角的红晕,一下没了挣扎的心思。
看他不挣扎了,白央央缩回他怀里,闭上眼,沉沉入眠。
病床很大,足够他们两人躺下,甚至还有空余。
白央央本就瘦弱,这一周没吃什么东西,更是瘦了不少。
在他怀里,很轻。
战北骁半边身子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腰……
他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哽住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刻进骨子里的dna?
他担心影响白央央睡眠,干脆不动弹了,大手按在她的腰上仿佛做过千万次。
……
“什么,战爷失忆了?”
戚北听说消息,坐不住,连忙找了轮椅,赶过来。
刚推开病房的门,就被一道冷眸震慑住了:“你是什么人,出去!”
外面的医生怎么办事的,谁都能闯进来?
不知道里面有人在睡觉?
戚北感觉到了久违的杀气,哪怕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多年浸润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望而生畏。
戚北一眼看到趴在他怀里的白央央,睡得极为安稳。
他连忙退了出去。
席微还想说话,被他阻止了。
走出病房,戚北松了一口气:“就算战爷失忆了,也会和太太和好的,咱们先在门外等候吧。”
等太太醒来,再问问战爷的情况。
席微也懵了,不是说失忆了吗,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抱着央央睡觉了?
而且,那眼神儿,和之前一模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戚北含笑:“战爷什么都能忘,唯独这件事,忘不了。”
记忆消失了,但刻进骨子里的喜欢忘不了,迟早会想起来的。
白央央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战北骁看向她:“下午有人闯进来了,我不认识,但你可能认识。”
白央央难得睡够了,亲了亲他的侧脸:“是戚北。”
“也是你的心腹,这次若不是他替你挡枪,只怕你会伤的更重。”
战北骁:……
为什么又亲了他?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习惯,睡前睡后,一个吻。”白央央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
战北骁身上很烫,她睡了一觉,浑身都是汗。
战北骁记忆一片空白,但骨子里的教养觉得,他们不该如此亲密。
但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亲密。
正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白央央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洗了澡,穿着浅色真丝睡衣,身材婀娜多姿,前凸后翘。
一双长腿笔直纤细,莹润犹如玉器,腰肢却纤细盈盈不堪一握。
这女人,实在好看。
战北骁看的入了神,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央央擦干了头发,病房里没有多的换洗衣服,只能将就穿睡衣。
等到助理送来了衣服,换上之后。
这才发开门:“戚北,进来吧。”
戚北转动轮椅,走进病房,战北骁退下了之前的杀气,更多了几分柔和。
这是在白央央身边,才能感觉到的气息。
“战爷,您好些了吗?”
戚北一直挂念着战北骁的身体,如今醒了,但他没完全醒。
“还行。”
战北骁靠在床头,想起白央央说的话,真诚道谢:“我听说是你替我挡了枪,谢谢。”
戚北受宠若惊:“战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千万别这么说——”
“既然道谢,你也不要谦虚。”
白央央走到床边,抬手覆住了戚北的手腕:“别动。”
戚北不敢动。
战北骁看着她的举动,下意识皱眉。
有夫之妇,怎么能贸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尤其,当着自己丈夫的面!
可戚北好像却已经习惯了。
席微难得求生欲上线,“战爷,别这么看着我们,央央是中医,这是在把脉。”
呜呜呜……不是说失忆了吗,可这“你是谁,为什么我老婆要摸你手”的眼神儿是怎么回事?
合着这就是他的失去记忆?
忘记了老婆是谁,但还记得吃醋?
战北骁诧异的看了白央央一眼:“中医?”
她看上去和其他中医不一样,更没有满身的药草香,反而多了几分难言的……馨香味。
“不光是中医,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也是她。”
中西结合。
战北骁有那么一瞬间的骄傲,这老婆,真好!
白央央收回手,给席微写了药方:“身体恢复的不错,但多少损伤了元气,我开些滋补的药,按照我的方法喝,很快就能痊愈。”
席微和戚北没待多久,离开之后,白央央转头。
对上战北骁不满的目光,下一秒,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你经常给别人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