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恣哭得梨花带雨,关小小忍着疼:“别哭了。”
再哭下去,她忍不了了。
江恣含着眼泪:“止痛泵用不了了,你是不是疼,都怪我。”
要不是他,也不能怀孕。
关小小气的直咬牙:“孩子呢?”
孩子?
江恣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知道。”
关小小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绝不能生气,“外面有人吗?”
“有,他们都在。”
“那你去告诉他们,把孩子带来,好吗?”
江恣听话,把消息传给了白央央,等待的时候,询问:“是女儿还是儿子?”
江恣:……
不知道。
“健康吗?”
不知道。
关小小忍不住了:“你知道什么?”
江恣含着眼泪:“我知道你疼。”
关小小:……
行。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老公是自己挑的,生气不划算!
她刚醒过来,还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江恣坐在床边,守着她。
白央央带着孩子进来:“是一个女儿,名字还没想好,你们俩赶紧想想。”
江恣没动。
关小小不能动,看着躺在襁褓里的小不点,眼下闪过几分笑意。
“好看。”
“皱皱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江恣憋着气,因为生孩子,又是挨刀子,又得疼,他心口都疼。
“你不喜欢?”
关小小看向他:“不喜欢,出去。”
在这儿留着碍眼!
刚生完孩子的妈妈,哪儿能被这么挑衅?
白央央安抚:“他就是担心你,觉得孩子让你受罪了,过两天就好了。”
她把孩子放在关小小身边,“长得很好看,以后长开了,更好看。”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关小小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好在她身体底子不错,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江恣一开始不肯抱孩子,连看都不愿看。
名字也是随便想的,叫江一。
关小小气地拍他:“好好想。”
孩子的名字,怎么能这么随性?
江恣可能是不想她生气,回去认认真真翻了字典,“老婆,我觉得江一挺好的。”
关小小正在给孩子喂奶,抬眼:“说。”
不好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今晚滚沙发上去睡!
“九九归一,一心一意,都说好寓意。”江恣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我对你一心一意,就叫江一。”
关小小:……
江恣一再保证,绝无私心。
他的解释也算过得去,关小小也就随了他:“那行吧。”
江母走了,关小小也没有长辈,家里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好在江恣之前就找了几个有经验的保姆,在家的时候也能安心点。
江恣最开始不愿意和江一亲近。
一是觉得关小小辛苦,生闷气,当然还是怪自己。
二是觉得小女娃那么小一点,担心弄坏了。
关小小逼着他和江一亲近,时间长了,江恣也逐渐和江一亲密起来了。
关小小正在喝汤的时候,他抱着江一,在窗边。
傻傻的笑:“老婆,一一抓我手哎——”
“老婆,她好小啊!”
关小小:……
身旁的保姆倒是笑眯眯的:“小小姐还小,等大点了,会更可爱。”
江恣闻言,屁颠屁颠的,抱着小江一一顿亲。
没人能顶得住真香定律!
等到关小小出月子,江恣已经晋升为超级奶爸,换尿布,哄睡觉,喂奶一气呵成。
关小小奶水不够,询问了医生,干脆摆烂。
选择了奶粉。
出了月子,关小小便报了形体康复训练班,开始锻炼。
她怀孕的时候,控制过体重,恢复起来很顺畅。
不到两个月,便已经恢复了孕前的体态。
因为怀孕,胸部变大了几分,看上去更为出色,江恣看得眼馋,奈何她做手术的时候,确实把他吓住了。
这两个月,一直忍着,死活不肯破例。
关小小乐得轻松,趁着瘦下来,和几个朋友约在了酒吧。
简潮汐自打和霍池结婚,便出国度蜜月。
刚刚回国。
这段时间过得顺利,肉眼可见的丰腴了。
白央央窝在沙发上,有些蔫:“怎么了?”
关小小看她状态不好,询问道。
白央央:……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是这样,我们家景淮,挺喜欢你们家妹妹的,想带回去玩几天?”
“???”
“那得问江恣,现在孩子都是他带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
聚会的时候,大多数问题都在简潮汐身上,几人玩到很晚,才一一散去。
简潮汐和霍池结婚之后,便搬到了大平层里。
回到家,霍池还没回来。
出去度蜜月两个月,工作室积攒了一堆事情,简潮汐洗漱之后,又给家里打了电话。
简父已经准备睡觉了。
听到女儿的电话,不客气:“你早些睡觉,我和你妈睡了,晚安。”
话落,挂了电话。
简潮汐:???
明明之前都还很心疼她的!
怎么到了现在,就突然变脸了?
等到霍池回来,看到她委屈巴巴地窝在沙发上,上前:“怎么了?”
“我给爸爸打电话,她让我早点睡。”
以前都很疼她的。
霍池揉揉眉心,试探:“有没有一种可能,爸爸是想让我们备孕?”
简父之前就明里暗里说过了,想尽快抱孙子。
简潮汐小脸绯红:“还早。”
她还没过够二人世界,不太想要孩子。
这一点和霍池不谋而合,他是天性凉薄之人,感情有限,不想分给孩子。
简潮汐抱住了他的腰,“老公,睡觉。”
霍池低下头:“嗯。”
夜色浓烈,花香弥漫,馥郁芬芳。
……
入了夏。
一向身体好的战北骁突然病倒,发起了高烧,在家休养了好几天都没好转。
白央央给他煲了汤,送上楼:“喝汤。”
战北骁精神不好,昨晚一整晚没睡着,嗓子火辣辣的疼:“不想喝。”
他的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医生也看过了,针灸也试过了。
就是不见效。
白央央也没办法,只能顺着她:“你喝一点,我煲了很久的。”
战北骁勉为其难,尝了一小口,便不再张口。
短短几天,他就清瘦了不少。
白央央请了医生过来,输了几天的液,才逐渐好转。
等到完全好起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央央只顾着照顾他,没顾得上上班,等到他好转,又花了接近一个月给他调养身体。
唐家自从之前失利,便一路下滑。
不到半年,战北骁联合霍池,将整个唐家吞并了。
唐父还觉得不甘心,可惜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