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心生退意,左右晃动身形,强行扭转身子,弯腰如猫行般向后退去。
不过王洛的拳头更快一步,直接打在了子辰的后背,镪!火星四溅,对方的护身法袍再次亮起,直接将八成拳劲卸掉了。
“好硬的乌龟壳,魔宗底蕴果然深厚,这等小人物都有法宝护身。”王洛心中暗暗升起一个念头,他比对方强上几个等级,一旦认真下来,这个魔宗武士根本就逃不掉。
轰!无匹的拳风呼啸而出,子辰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子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发青,瘫软在地上,胸膛起伏如同风箱一样,刚才王洛的一拳直接将其膝盖砸断了,虽然很快止住血,但是白森森的骨头看着还是有些瘆人。
两人交手太快,旁人根本插不上手。
等到结束的时候,钟艳才带着一些忠诚自己的五都兵甲士们到来,然后才一涌而上,将子辰捆绑得如同粽子一样。
这个叫子辰的魔宗武士好像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冷笑道:“你以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了?错了,你们惹下了更大的麻烦。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会开口的,你本来有时间自尽的,可是爱惜生命。既然已经畏惧了死亡,那么在死亡面前,区区的秘密又算得了什么呢?”王洛贲毫不在意,如果手段用尽了对方不交代,大不了就直接杀了。
子辰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眼前的俊秀少年不是善类,心中暗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暂且低下头,保住性命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子辰突然问道,“不要告诉我说你只是一个面首,我可不相信区区面首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钟艳冷哼了一声,不过她不会将王洛的身份傻乎乎地说出来,让人压到偏殿去准备好好审问。
“明明令牌是真的,但是怎么会由魔宗拿着?不会是大宗正投靠了魔宗吧。”钟艳困惑不解,刚才眼前的敌人一系列手段已经坐实了其魔宗武士的身份。
“不知道,不过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王洛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大雪将至,这两天内就要决出胜负了。魔宗与齐国豪族都在互相试探,到底魔宗是怎么打算的,等我审过之后就见分晓。”
钟艳点点头,不再多问,闪烁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偏殿内,子辰被扒光了捆在刑具内,护身法衣与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仍在一边,全身上下的要穴都刺上银针。
作为一个在魔宗地位不低的武士,这种屈辱简直让他几乎要晕厥了过去,不断地挣扎着,咆哮着,换来的只有王洛直截了当的拳头攻击。
子辰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铜制脸盆,里面全部都是烧灼的赤红讹木炭。孟贲拿着火钳在铜盆里搅动着,不时有火星飞溅。
“放弃吧,那是没有用的。”子辰咬牙切齿地说道道,他以为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原来不过如此,气劲可以迅速修补伤痕,减轻痛楚,所有酷刑对意志坚定的武士来讲并不可怕。
王洛拿出火钳看了看,炽热的火焰已经将火钳烧成红色,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酷刑对武士的效果不明显,不过那又怎么样。”火钳轻轻探出,瞄准了对方的关键部位。
“你干甚么?”子辰的脸变了,对方的阴损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强烈的疼痛涌上大脑。
他刚刚张嘴要喊,冷不防一团破布塞了进来,好不容易挨到用刑结束,自己整个人又被调转了过来,印在眼帘的是一根又细又长的竹签子。
王洛蹲下来,说道:“品尝一下我的小手段,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实话说你应该感到荣幸。”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噗噗...两声过后,竹签子扎进了子辰的两腿动脉中,鲜血想被放开了阀门一样潺潺流出。
“你有半个时辰就会流光血,没有气血支持,丹田气劲也无法救你。现在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清楚。”王洛坐回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
子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过谁料到王洛根本没有在说话,只是慢慢地喝着茶水。
滴答!滴答的血滴落下,子辰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自己的力量也在随着这一滴滴的血液流逝而逐渐消散。
子辰支撑了没有一刻钟,也许本性里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咆哮道:“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该死的,快点给我止血!”
“魔宗来了多少人?”王洛问道,他先选择的简单的问题,以便逐渐击破对方的心理防御。
子辰略微一犹豫,这些现在已经也不算是秘密,于是说道:“连同我在内,一共十名筑基期练气士和五名上位武士进入齐国,目的就是要操纵齐王,掌控齐国大政。”
“萧离之是你们的人吧。”王洛问道。
子辰不屑一顾地说道:“那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本来他的作用是扶持燕国,没想到燕国的守旧势力根本不甩他,而图谋秦国摄政又失败,如果不是他的老师曹秋道又给了他一个机会进入封印之地去吸引注意力,他早就死了。”话语中透着幸灾乐祸。
“你能冒充内侍使者,身份和令牌都是齐王给你的吧,你们用的是什么方法?”王洛开始一步步套问,其中语言中更是利用上了催眠之法。
子辰就感觉脑袋晕沉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里齐烈跑出来叽叽歪歪,被齐王惩罚闭门思过,齐烈这个老家伙一怒之下将自己的令牌和职位全不扔回给了齐王。”
“这下糟糕了,齐烈这个人心高气傲,若非是败了,绝对不会这么做。”王洛心中一沉,他很怀疑是那个魔宗第一高手曹秋道也隐藏在暗处,那么自己此时的境地就比较危险了,不说插手齐国内政,怕是要将自己也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