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由于气候颠倒,如今依旧处于景色最美的时候,大片大片的青草绵延不绝,天与地的交界都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现代无比空旷和安静。
一个泛着碧绿色的湖泊边的山丘上,一个十二三岁的犬戎少年安静地爬在地上,在他不远处有一只野鹿在湖边喝水,跟在野鹿身后的则是几只让草原牧民都感到畏惧的荒野灰狼。
这些荒野灰狼不同于普通的野兽,体型强壮,凶狠狡诈,当成群结队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最精锐的金帐武士也会远远避开,不会去招惹。
犬戎少年不确定那些荒野灰狼是否发现自己,他已经打算慢慢挪动身体,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荒野灰狼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牛犊大小的身体如同吹爆的气球一般炸开,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犬戎少年吃惊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奇怪了,龙虎望气术显示你身上的气运竟然比白狼部的可汗都要强。”一个冷漠的声音从犬戎少年身后传来,说话的人正是王洛。
犬戎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本能地抽出弯刀准备劈过去,可是肚子一痛之下,身体立刻蜷缩在一起,所有的力气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你是谁?”犬戎少年痛苦地说道,头上的汗水好像瀑布般往下流。
王洛抓住犬戎少年的脖子,将其提起来,然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先天天魔体?有意思,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这种极品。”
先天天魔体指的是其母怀胎时曾被魔气污染后所生之子,与道心魔种格外匹配,若是修炼阴阳大悲咒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落在了王洛手中,他完全可以种下魔种,然后等时机成熟将其作为身外化身所使用。
不过还有一种更残酷的方法就是掠夺其气运与天赋为己用,前提是对方心甘情愿。
犬戎少年奋力挣扎着,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简直出乎了预料,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杀死,可是却听到了令他吃惊的话。
“你拜我为师,我可以传授你无上大法。”王洛淡淡地说道。
犬戎少年当机立断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用极其不熟练的中土语,说道:“努尔赤金-巴图鲁见过师傅,我愿意拜您为师。”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选择,很少有人会在短时间果断的做出来,不管资质如何,单凭这份心性就超过了许多人。
王洛眯缝着眼睛,右手掌心凝聚了一团天魔气劲,然后压入了努尔赤金的胸口内,接着他缓缓说道:“我送给你一颗种子,感受着它的力量,遵循着本能去杀戮,去征服!你会越来越强大的。”
努尔赤金-巴图鲁跪在地上,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息从身上每一个毛孔内散发出来,整个人好像进入了蒸笼里面,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碎裂又重组的声音。
天魔之火将努尔赤金笼罩在内,身子周围被惊人的热量将地面完全琉璃化了,更恐怖的是努尔赤金的身体突变成了两米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哈哈,力量!”努尔赤金咆哮道,然后扭头看着王洛,冷冷地说道:“还不够,那颗种子的力量还不够,我的身体还能够承受。”
王洛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说道:“果然不愧是未来的一个枭雄,天赋竟然这么恐怖,可惜了,苍天让你遇见了我。”
“你是什么意思?”努尔赤金愣了一下,本能感觉有些不对劲,大声喊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卑鄙!”
“如果不给你一点好处,你又怎么肯乖乖让我将天魔气劲打入体内。”王洛玩味地笑了笑,眼睁睁看着黑色的火焰从努尔赤金的七窍中冒出来,然后彻底变成一团火焰。
努尔赤金惨叫着,最后渐渐没有了声息,从火焰中出现了一具高大威猛的躯体,这具躯体堪称强悍异常,只是原主人的灵魂已经彻底被炼化了。
王洛感应到他与这具分身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用第二元神控制其移动,这就相当于他多出了一条命,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去找个部落,慢慢发展,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王洛通过拘灵遣将将天魔旗中的一个鬼卒抽调出来,暂时用来控制分身。
那鬼卒的三魂七魄被扣在天魔旗中,只剩下了最基本的本能,所以王洛也不担心这具分身会出问题。
这一次就算没有杀了白狼部的勃儿吉利,只凭这具分身都算物有所值,王洛目送着努尔赤金离开,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深处。
......
滚滚的马蹄声宛如闷雷一般,犬戎骑兵漫山遍野,肆意驰骋在大地之上,他们的身上满载着战利品,压的高大雄壮的战马都跑不快了。
库尔吉今年五十岁了,相貌狰狞如同野兽一般,他是飞鹰部的万夫长,刚刚从赵国边境撤回来修整,现在的他正处于实力的最巅峰,也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尊敬的万夫长,前面有一个中土南人挡住了去路,已经死了好几个兄弟,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武士。”斥候飞马来报,大声说道。
库尔吉愣了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怒喝道:“派我的护卫去,我要把那个家伙的脑袋做成酒杯,快滚。”
“杀!”几十个身穿轻甲的犬戎骑兵呼啸着冲了出去,扬起了手中的弯刀。
挡在在犬戎队伍前的王洛看着飞鹰部的旗帜,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道:“勃儿吉利,果然是得到天道庇护吗?这都能让你跑掉,顺便还能找一伙人替你断后。”
说完之后,手中的怒风战刃爆发出了耀眼璀璨的刀芒,就仿佛是一股凌厉的暴风一般席卷而过。
刚刚冲出来的犬戎骑兵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就被切割的四分五裂,没有一个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