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默默盘算了一下,说道:“总共五种,至于味道...”话到嘴巴却说不出来,大火烹调,味道辛辣,诸般味道混杂在一起。几种肉下鼎,除了口感上不同,其他都一模一样。
“刚才君臣相济,你觉得味道极佳。而如今,庸臣似猪,纯臣似牛,奸臣似鸡,佞臣似鸭。这五臣与贤臣混在一起,再有这辛辣之物提味。你觉得味道如何?”王洛将自己的观点抛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初入口使,似有刀割唇,其余味浑厚,令人吃起来痛快淋漓,如似入魔。伏波侯的话意有所指,还请明言。
你为我寻回亲人,能办到是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当然在下还有王命在身,稍后再讲。”
黑伯对王洛越发的感觉有些高山仰止,心中起了结交之心,不想断了这份交情。
换做之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如今有了孙女却要多考虑身后之事了。
“君明臣贤只在古籍中才会出现,当今天下各国多如这亡国之汤,各类臣子齐聚一堂,可未见得哪国真正灭亡。
在下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恶了秦王,非要制某于死地不可?某非贤臣,缘何以贤臣来苛责于我?”王洛说道。
黑伯向前探出身子,沉声说道:“君非贤臣,却也非其他四臣。让秦王如何不担心。能得人心者非君王莫属,伏波侯麾下忠勇之人太多,北抗犬戎,南败魏国,连太后都比不上你,这让秦王放心不下啊。”
“笑话,庙堂蝇营皆为利来,说白了不过是想要我让出利益而已,冠冕堂皇的话就少说说吧。”王洛冷冷一笑,啪的一下将酒爵摔在桌子上。
黑伯咋咋嘴巴,打了个酒嗝,淡淡地笑道:“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伏波侯还是退一步吧,让出北疆,想必其中的道理也不用我细说。秦国弱小,太后能容下伏波侯的肆意妄为,君上怕是心里不痛快。”
王洛也笑了,说道:“你这话是替秦王说得吧,呵呵……我与太后有过约定,镇海军调不听宣!君上不痛快就不痛快吧,变法势在必行!”
“狂狷无形,出言不逊!”黑伯眼中满是怒色,桌案微微颤抖着,低声喝道:“你莫要以为天下武士被封禁神通就能为所欲为,十万战兵,几千名甲士保护不了你多久,就连太后也只是暂时庇护你。”
“你可以让秦王试一试翻脸的后果,我怕他连同老秦氏族都承受不起!”王洛冷冷地说道。
黑伯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着情绪,说道:“君上有密令!只要你好好镇守秦国南方,同时上供三层交易税金,庸关以南方圆近归你的管辖,至于变法……变法由文曲侯主持,也只能是文曲侯王浩。”
“秦王打的好算盘,庸关以南的所有土地都是我打回来的,否则早就被联军吞并了,如今竟然妄图奢求三层利益。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王洛不屑一顾地说道,缓缓站了起来。
“两层税金,不能再少了。庸两郡之地上下的职位任命均可自主,气运的重要性你和我更清楚。丹阳郡会成为你的封邑,同时,你还可以自由出入秦都。”黑伯将来时候,秦王赢晴给的所有底牌统统摊出来,没有半分保留。
谁都知道萧默默要变法的决心,如果换做之前还有人可以挡一挡,单凭着有名震天下的王洛充当羽翼,所有人也只能偃旗息鼓,彻底压下心思。
王洛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成交!”两个肩膀轻轻活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动。
两人一番谈判基本上属于口头约定,除了两郡的封邑外,剩下的条件没有半分约束力。
全看王洛今后的实力而定,就算是萧默默也不会任由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游离在朝堂之外的。
“秘卫首领王鹰是你的熟人,他来镇海城做什么,我并不知道。”黑伯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
王洛点点头表示收到消息,他已经对漏洞百出的情报系统非常不满,上一次鬼术弩失窃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
……
一入王宫深似海,不忍心把小丫头一个人留在外面,黑伯思虑再三最终没有带走黑玉儿,看到邓红婵待其如同亲女,他也就放下心,临走前留下百金以供黑玉儿花用。
对于王洛而言收获颇丰,有了黑玉儿捏在手里,那么间接就控制了一个武圣级的战力,这是相当的合适。
目送着黑伯远去的马车,王洛将心思放在了秘卫领王鹰的身上。
如今镇海城上下可谓是如铁桶般被其牢牢监控着,王鹰这个区区上位武士居然能逃过甲士们的巡视与龙虎望气术的扫描,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此人有屏蔽气运的法宝?”王洛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洛曾经实验了一下,发现龙虎望气术可以被精神力与铅等特殊金属屏蔽,诸如气劲,神通等异种能力的笼罩下也能短暂地被屏蔽,但是长时间屏蔽只能是气运之宝。
“你这个小老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呢?”王洛喃喃自语,一声令下,镇海城禁止通行,军营整肃,清查人员。
镇海城内外就连一只耗子都跑不出去,城墙上布满了弓手,不断有甲士巡逻。
……
自从家族被斩尽杀绝后,王鹰为了复仇,就一心扑在对王洛的研究上。
关于王洛的情报不多,大部分是琅琊阁提供的,看起来杂乱无章,王鹰却从中间细心地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还不是很肯定,需要自己亲自前去卧底调查。
无论哪一个诸侯的密探进入了镇海城就下给相当于踏上鬼门关,每天都有无数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王鹰跟其中很多人交过手,都是优秀的黑暗者,极善于潜伏,大鱼被抓,小鱼却有很多漏网的。
一般人会认为是王洛故意为之,可王鹰不这么想。
王洛怎么也不会想到,王鹰竟然会跑进自己的军营当中,也许就应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