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就算兔子真的成了精,它们也不会有水怪可怕,最起码兔子们是吃素的,不会吃肉,更不会吃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叶秋脸上只是闪过了瞬间的惊诧,但还是被细心的大姐看在了眼里,她立刻开口询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哦,没有大姐,我是在想事情而已!”叶秋立刻回答道。
他不想再让姐姐知道自己所想的事情了。
说话间,流沙和云回来了。
他们带回了丰富的果子,还有类似地瓜土豆之类的食物回来。
“今天的收获很多么!”二姐看出了流沙和云的篮子里面沉甸甸的,就立刻跑了过去帮忙。
见到二姐跑了过去,又听到流沙和云的说话声,大姐和叶秋也跑了过去,接过了流沙和云身上的篮子。
“怎么弄了这么多吃的啊?”大姐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啊,今天特别是幸运,我们找到了这么多的吃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了!”云将篮子放下之后,坐在石凳上说道。
“嗯,这些真的够吃上一阵子了!”二姐立刻给流沙和云倒了碗水喝,“你们一定渴了吧!”
“还真是有点渴!”流沙憨厚的声音回答道,端起面前的碗就一仰而尽,喝个精光。
云也将碗里的水都喝了。
流沙放下碗之后,就变得有些严肃的对大姐,二姐还有叶秋说道,“听说又出现水怪了,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要再去水边了!”
“爸妈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去的!”二姐立刻出言保证的说道。
“就你嘴快,说的跟闹着玩一样,一定要听进心里去,今天不是有几个男孩差点回不来么?”云接着说道。
见云也十分认真的样子,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笑意,大姐立刻出言说道:“妈,妹妹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想她一定都会记在心里的,你放心,还有我看着他们呢!”
听到大姐的话,流沙和云才似乎放心了一些,毕竟大姐还是比较听话的。
流沙和云之所以再三强调,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
大姐还算娴熟本分,但是二姐从小就有点像男孩子的性格,再加上之前的叶秋身体弱,很多时候,都是二姐在背后教他该怎么办,或者带着他去玩一些男孩子的游戏。
如今叶秋的身体也变得比以前好了很多,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听说他和寨子里的哪个男孩子打架就已经很好了,他们可不想二姐带着叶秋出去瞎跑瞎闹。
说不上一个没看住,这两个人就会合计着去水边抓个鱼什么的呢!
他们当然还记得现在每天吃的鱼肉了!
想想自己的儿女去了有水怪出现的水边抓鱼,流沙和云就感觉到后怕。
万一他们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万一他们被水怪伤到了怎么办?
再万一,他们要是真的被水怪吃了呢?
让他们做父母的该怎么办?
在流沙和云的心里,一直都担心着这件事!
之前他们能抓鱼平安回来,那算是他们幸运,而他们一直都认为每个人的幸运都是有次数的,谁也不会一直都会幸运下去。
“爸妈,我们一定不会去水边的,我发誓!”叶秋也知道流沙和云的担心,立刻出言,好让他们放心。
叶秋说完这句话后,效果很明显,这颗定心丸药效很不错。
当流沙和云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脸上稍稍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笑意。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如果不听话,别怪我们不客气啊!”云看似发狠的话,实则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反而让人感觉到关爱。
“是,我们绝对听话!”二姐和叶秋不约而同的做了回答。
两个声音的突然响起,一下将流沙和云逗笑了。
家人在一起总是有哭有笑,有担心,有骄傲。
晚饭时,叶秋随口说了一句,“明天寨子里的人要去打猎了!”
流沙听到这句话,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轻声“嗯”了一声。
“我还听说,寨子里安排男人去水边分组分时段去监视水边的动静,就是想要调查水怪的生活习惯!”叶秋的话再次响起。
云抬头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流沙,见流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也就继续低头吃饭了,想要说的话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寨子里,自然会有人安排这些事情的,你吃你的饭,不用跟着操心这些事情,你还小,等你过了十四岁再说吧!”流沙似乎对寨子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一般,只是低头吃饭,连看都没有看叶秋一眼。
大姐和二姐也小心翼翼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然后轻轻抬起眼睛观察着石桌上发生的一切。
见气氛并没有很好的意思,她们谁也没有说话,而是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大家的反应。
“我知道我的年纪还不够,爸但你有么有想过,我以后也会和你当年一样出去打猎,帮寨子里的人寻找食物,为寨子里的人做贡献呢?”叶秋看似小孩子有口无心随口问的一句话。
叶秋这么问是在心里已经规划好了的,因为他要先弄清楚,自己的父母对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和他们有什么样的看法。
叶秋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的,因此他就想着要试探一下流沙的想法。
刚开始听到叶秋的话,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去刷刷的看向叶秋。
大姐和二姐是没有想到,叶秋会这样说,难道他想和父母坦白么?
但后来一想,如果叶秋真的想说出来这件事情的话,就不会做那么多的铺垫了。
看来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想到这,大姐和二姐,刚要出言询问的话,就又憋了回去。
其实这个问题,曾经云也和流沙讨论过,但一提到出去打猎,一提到为寨子里的人做事,流沙就什么也不再说了,任由云说什么,流沙只是听着,既没有同意的意思,也没有反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