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的当天,冯祎凡赶紧拔腿跑回r徐收拾东西下班去了。
同样也是过来和徐骁湳请假的司徒千,看她像是被什么东西一顿追似得的跑,还觉得莫名其妙。
不等司徒千开口,徐骁湳已经先一步的掐断了他的后路,“我批你两天假,两天后跟我一起去一趟美国。”
“是要去见那个人吗?”
徐骁湳摇头,“去看看我的故友,是否真的死在那场煤气泄漏的爆炸了。”
临近毕业,冯祎凡难得穿了回漂亮的小裙子,准备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一下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她去得早(为什么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和向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老教授聊着天。
从一进门,小姑娘就是一脸的雀跃。见她这么高兴,老教授不免的也被带上了几分喜悦,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小姑娘理了理垂在地上的长裙,眉目间全然是笑意,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妈妈说等会要过来,看我拍毕业照。”
对于冯祎凡的家庭情况,老教授心知肚明。听她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瓜子,“瞧把你高兴的。”
“我当然高兴呢。我住……”话到嘴边,冯祎凡还是噤了声。
老教授见她突然收了声,只能冲她点点头,以示安抚,两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后,一同出去。
瞿敏是昨晚突然临时请假的,所以并没来得急跟冯祎凡说。起先瞿敏并不是想着给小姑娘惊喜,而是想着明早没课在家也没事,冯镇的忌日也是后天的事情,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顺便见见那所传说中的大学。
冯祎凡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好自己独身一人去的,因为,她有自知之明,打小她就知道,这个妈妈一直都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小姑娘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此时此刻,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临时有事先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百无聊赖的只好找了一家咖啡厅消磨时间。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傍晚时分,冯祎凡在咖啡厅里睡得香甜。
余靖川还未去局里复职,自由身的从图书馆出来,习惯性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进来买杯喝的,再兜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昨天在局里开完会,余靖川本来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冯祎凡说的。谁料小姑娘一见到他,避之而后快的落荒而逃。任是他有心想追,也被徐骁湳挡得前进不得,只好作罢。
看着冯祎凡,消失在拐角。
这会儿,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老徐你看,十点钟方向。那男的不是局里卧底姓余的小子吗?欸,你看他靠得那么近,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装得漫不经心的抬头扫了一眼,再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趴在方向盘上,啧啧赞赏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大神……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匆忙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坐着个余靖川。独处的时候,小姑娘可不怕他们两人之间早前拍的十八禁视频,被公诸于众。所以,说起话来,自然底气都足多了。
“鸡腿男你丫的在这儿做什么!”
余靖川抬头扫了她一眼,见她不在害怕自己,还觉得很开心。他语气偏轻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冯祎凡能听清他的言外之意,小姑娘叹了口气,拿过一旁微凉的奶茶,小口的抿着。“后天我爸爸忌日,跟大神请了假,明天和我妈妈一起,回乡下住几天,陪陪我爸爸。”
余靖川扫过她手腕上那串手链后,从钱包里取了张内存卡递过去,“虽然没有机会发出去,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物归原主。放心,没拷贝。”
接着,余靖川起身,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父亲的忌日吗?
冯祎凡……姓冯的,那就是冯镇的女儿。
呵,徐骁湳真是胆大,收了两个殉职警员的遗孤,是想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