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武力62,智力61,政治25,统率45,健康值93。 .”
系统查询的四项属『性』,并不能体现出一个人所有的能力,时迁的特殊能力不在这四项属『性』之。
鼓蚤时迁,长相猥琐,又是偷鸡『摸』狗,甚至挖坟盗墓的下三滥之辈,但是飞檐走壁的轻身功夫,还有潜伏本领,妙手空空的本事,天下无双。
此人若重用之,可成为第一间谍,若不能被人所用,也只能干点鸡鸣狗盗的勾当。
只是,此时的赵皓,不是对时迁本人感兴趣,而是对他要入项城的行动感兴趣。
一天一夜之间,锦衣卫在暗,禁军在明,明察暗访的将整个项城翻了个底朝天,还真抓住了好几个梁山贼军的间谍,却连时迁的影子都没看到。
被抓到的间谍,分散住在客栈里,都是些小喽啰,他们的行动是随时待命,听候时迁的指示,至于时迁此行的目的,即将要进行什么行动,无人知道。
整个县城方圆不过数里,而千里眼符能看见方圆十里的东西,而且不受障碍物影响,的确是个搜索神器。但是千里眼符只有10分钟的时间,在满城数以万计的百姓和将士众去寻找瘦小如猴的时迁,不说是大海捞针,至少10分钟的时间是不够的。
而且,千里眼符,一天只能用一次。
身材瘦小如猴,这种明显的特征,想要混在人群里明显不可能,禁军和锦衣卫们一天一夜之间已经抓了百个身材瘦小的人,连身材等的都抓了不少。最大的可能便是那厮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睡大觉,可能在某棵大树,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屋檐下,甚至谁家的衣柜里、米仓里……
赵皓放走了最后一批被抓来的身材瘦小者,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看来要想抓到时迁,唯一的机会便是千里眼符。
然而千里眼符只有10分钟的时间,除非能知道大致方位,否则10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时迁的『毛』都找不到。
在冥思苦想之际,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转变了思路。
时迁来项城干什么?
劫狱?
他那点本事,带来的帮手也是阿猫阿狗之辈,算『摸』进了大牢也救不走关在大牢里的梁山七雄,毕竟卢俊义如今重伤在身,其余几人想要突破重兵把守的牢房越狱基本不可能。
偷东西?
这厮倒是擅长偷窃,赵皓认为他算想偷走自己的内裤也不是没可能做到,但是自己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偷?这厮也不可能纯粹想偷点值钱的东西买酒喝。
最后,他脑海里跳出两个字。
放火!
必定是放火!
他蓦地拍案而起。
时迁最擅长的两件事:一是偷东西,第二是放火……甚至放火偷东西更拿手。
确定了时迁的行动意图,赵皓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如今要弄清两件事:其一,放火是为了配合什么行动,劫狱还是攻城……大抵只有这两个目的,想要放火烧死他赵皓的可能『性』较小;其二,时迁会在哪里放火。
想来时迁算是满城放火,凭他单枪匹马想要劫狱几乎没有可能,除非他想一把火把卢俊义等人烧死。
那么,剩下一个目的便是配合攻城!
卧槽!
赵皓再次激动起来。
放火配合攻城,必然是袭,也必然是夜袭。
既然是夜袭,那么那只号称五万人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向项城杀来,如何夜袭?
刹那间,赵皓只觉自己的大脑被自己打开了,开始了层层抽丝剥茧的分析。
既然是夜袭,必然有另外一只兵,那只浩浩『荡』『荡』杀来的大队人马,只是个幌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么,袭的人马又从何而来?项城有一万精锐禁军,还有五百多的白梃骑兵,想要派个三五百人袭项城,简直是笑话,想要袭项城,至少得三千人以才有可能。
三千人从何而来?
他脑海里一跳,急忙招来青木道长,急声道:“速速传令下去,打探颍水下游河段,可有大队船只靠近,打探范围须延伸至五十里之外!”
“喏!”青木道长得令而去。
赵皓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又想另外一个问题。
时迁若是放火,会从哪里开始放火?
他脑海里蓦地想起一个地方,登时腾身而起,取下挂在书房墙壁的百炼精钢宝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县衙之外,聚集了数百锦衣卫,武松和方百花早已牵马在外等候,赵皓一接缰绳,翻身马,沉声喝道:“速往白马寺!”
白马寺,城内唯一的寺庙,也是城内最大的建筑群之一,寺内木质建筑物多,既适合藏身,又适合放火。一旦放起火来,便连通寺外的建筑,接连整个西门大街都将陷入一片火海。
赵皓率众马不停蹄的朝白马寺奔去,到了寺外,赵皓便令两百锦衣卫将白马寺团团的围了起来,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
眼见得赵皓带着数百锦衣卫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寺庙之内,惊得寺内的主持率着众僧齐齐出来迎接,而众香客则是一片惊『乱』。
“召集寺庙内所有的僧人与香客,全部到此集结,不得有误,如有不从者,以『奸』细论处,地处决!”
赵皓一声喝令,吓得那住持屁滚『尿』流,回头对身后的小沙弥道:“速速去撞钟!”
“慢!”赵皓一声厉喝,“不得撞钟,惊动『奸』细,只可口传召集。”
那住持连声称是,急令几个小沙弥去寺内叫人。
不一会,寺内二三十名僧人已全部聚集在前门。寺内的香客也不多,只有三五十人,和众僧人站在一起。
赵皓双目如电,一个个扫视过去,甚至连一些身材胖大者都未放过,包括那住持和尚。
反复的确认了三遍未见异常之后,赵皓这才示意众僧人和香客出寺庙暂避,只留下那住持和四个身材较为胖大和尚做向导。
在赵皓的一声令下,众锦衣卫便兵分四路,由四个大胖和尚带领,分头搜索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转眼便是大半个时辰,众人将大雄宝殿、东西配殿、四堂、藏经阁和禅房等地都廋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赵皓满脸失望的神『色』。看来终究还是只能拼一下10分钟的千里眼符了。
“平日何处人最少?”赵皓冷声问那住持道。
那住持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会才道:“藏经阁乃我寺重地,非但不对外开放,算寺内僧人,未经许可也不得入内。”
赵皓稍一思索,当即喝道:“走,去藏经阁!”
众锦衣卫随着赵皓和那住持,呼啦啦的往藏经阁扑了过去。
来到藏经阁之前,赵皓一挥手,众锦衣卫便将藏经阁四周包围了起来,赵皓仍不放心,又令弓弩手瞄准那三层楼的藏经阁的各个窗子,以防时迁从窗子飞身窜出。
安排完毕之后,赵皓这才点开了一个千里眼符,从一楼开始搜索。
第一层,从地面一直搜索到天花板,一无所获。
第二层,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第三层……赵皓这次先从屋顶开始扫视,由而下,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
终于……他在三楼的藏经室内的一大堆经书之后,看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缩成一团,像只黑猫一般,躲在藏经室的一个角落里,前头被大堆经书当着,即便是走到眼前,也未必能发现他。
藏经阁果然是个好地方,不但少有人来,适合藏身,而且那么多经书,烧起来也很快……
赵皓冷冷一笑,伸手一挥,便率众入了藏经阁。
众人一路蹑手蹑脚缓缓而行,尽量不发出声音,从藏经阁一楼,径直往三楼而去。
一到了三楼的楼梯口,赵皓一挥手,众锦衣卫立即迅速移动,将四面的窗子团团的守住,以防那厮跳窗。
其余众人随着赵皓,径直奔往藏经室门口,而且脚步声也不再掩饰,哗啦哗啦的一通响动。
方百花腾身向前,蓦地一脚狠狠的踢开了藏经室的小门,里头突然呼的一声窜出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只是可惜,等待他的是一张大,那道黑影便直接窜进了大的正,然后被几个锦衣卫像鱼一般了起来。
“放开老子!”
那黑影一边在里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嚷。
赵皓如释重负,哈哈一笑:“时迁壮士,你可找得本帅好苦!”
……
月『色』如水,月圆如盘,照得四野如白昼一般。
颍水河,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之下,波光『荡』漾,显得格外静美。
哗!哗!哗!
水雾茫茫的河水之突然传来一阵划水声,声音越来越响,夜幕下的河面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大船,缓缓的朝颍水河流方向逆水而,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
那每艘大船之,都飘扬着一面大旗,书“淮西粮帮?黄”五个大字。
只是仔细望去,只见一艘艘大船坐满了人,一个个披甲执兵,却看不到半袋粮食!
大船逐渐遮蔽了整个河面,漫江而来,竟然足足有百余艘大船,每船士兵八十到一百人不等,足足有万人马!
一人披甲执剑昂然立在正一艘最大的商船之,眼『露』出浓浓的杀机和自信,正是梁山军大头领宋江。
立在他身后的则是军师吴用和号称轰天雷的凌振——梁山军的火『药』专家。
在他们身后,万名梁山军将士昂然而立,月『色』下的那一张张傲然扬起的脸庞神情如铁,眼战意浓烈如火,似乎只有铁和血才能止息。
这万多士兵都是梁山军之的精锐之士,每艘大船又各配了一名精悍的梁山军悍将。
他要带着这只梁山军精锐逆水而,然后在游登岸,避开宋军的视线,杀向守备空虚的北门。
届时一旦凌振轰用火雷开北面城门,便是神仙也阻挡不了项城被破的命运。
从河水往右边望过去,接着皎洁的月光,隐隐可见项城那巍峨的城墙屹立在夜幕之,众人低声欢呼起来,一路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即将抵达,岂能不喜?
宋江也是精神大振,手长剑一举:“往左岸!”
随着哗哗的水响,百只商船立如同乌云一般飘向颍水右岸。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悍勇的梁山军登了颍水河岸,在河岸边迅速集结列阵。
宋江随同吴用缓缓登河岸,立在万的梁山精锐之前,手长剑朝项城北门方向一指:“人衔枚,马摘铃,不得喧哗,出发!”
万梁山军随着宋江和吴用向项城北门缓缓的移动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一般,一个个脚下落地轻灵,仔细才能听得到沙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