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十分好,花容和石榴两个人将营帐中收拾好,就坐在帐子旁边的一块草地上,两人东拉西扯着。两人聊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的声音,石榴问道:“我怎么听着朝咱们的方向的来了,该不会是主子她们回来了吧!”
“那么郎情妾意,王上怎么舍得那么早……哎,石榴,真是主子回来了。”花容转过头,瞧着那愈发靠近的骏马还有马上那两个出色的身影,不是慕非止和沈蘅芜又是谁?
两人赶忙起身,朝两位主子赶去。
白色的骏马之上,沈蘅芜怀里用布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慕非止则抱着沈蘅芜,花容看着这副画面,以及慕非止不算好看的脸色,忍不住想要笑。
沈蘅芜现在一心都扑在那白白的小家伙儿身上,她一下子从马上跃下来然后就朝花容招呼手:“花容石榴,快去给我弄桶热水来,我要给这小家伙好好的洗一洗。”
吩咐完沈蘅芜就急急的走了进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黑着脸的男人。慕非止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还没睁眼的小东西给挑战,想到这里,他心里倒是有几分不痛快,怎么这么容易就吃味了。
“你就这么忽略你的夫君?”进去帐子里,见沈蘅芜将包着布的小东西放在床上,慕非止气得跳脚,他上前一把从身后将沈蘅芜给抱住,张嘴就朝她的耳朵上咬。
“你做什么?怎么就知道啃人?”沈蘅芜转过身子就要打他。
慕非止站在原地享受着沈蘅芜的“投怀送抱”,在沈蘅芜转过身子的时候一把将沈蘅芜扑倒在床上,差点将小家伙给压死。
“主子,水……”石榴掀开帐子,看见里面这一幕,脸上刷的红了,她放下水,嗫嚅了句:“来了。”然后就跟见鬼似得跑了出去。
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抱起小家伙就在水盆边蹲了下来。
慕非止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中一股酸火,冷冷的哼了一声,撩开帐子竟然走了出去。
沈蘅芜想:先把这小东西洗干净再去找那个小气的男人。
慕非止刚走,花容和石榴就溜进来帮忙。石榴摁着小东西,沈蘅芜和花容一起清洗着小家伙身上的血迹。
“主子,这小家伙是什么呀?这圆圆的脸,可不像狐狸。”石榴摁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捏了捏。
“狗。”沈蘅芜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啥,不过倒是真的像狗。
“哎哎哎,它睁眼儿了!”花容突然停住了动作,十分激动的凑上前,看着小东西那溜溜的黑乎乎眼珠子,只觉得可爱得紧。
沈蘅芜也听住手,脑袋里坏心眼一起,突然就朝着小家伙那白白的肚皮上挠了挠,小家伙原本还迷蒙的瞅着三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女人,如今被沈蘅芜一挠,嘴里开始呜呜的叫着,眼珠子里竟开始漫上一层水雾。
“好了,我不挠你了。”嘴上这样说着,沈蘅芜还是在它肚皮上又挠了一次,这才拿过干净的布给它擦了擦身子,然后放进了边上的窝里。
“好可爱的小东西,主子,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我听说淮北的好多贵妇人都爱养猫,也要给它们取名字,咱也给它取个?”花容摸了摸小东西,被它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觉得心都软了。
“的确。”沈蘅芜擦了擦手,朝两个丫鬟说道:“淮北的大家族里几乎都有猫,因为在淮北人看来,猫是有灵性的。至于贵妇人们养猫,不过是消遣罢了。”深宅中,女人极多,争不过宠只能自己消遣时光。
“主子,这……”石榴指了指睁着眼儿的小家伙。
“长得跟球似得,就叫球球吧!”沈蘅芜看了眼小家伙,又朝两人吩咐道:“去让福海找些羊奶来,我出去趟,你们看好它。”
沈蘅芜出了帐子就去找慕非止,结果转了一圈儿连个影子也没找见,最后无奈又回了帐子。
就在沈蘅芜四处找慕非止的时候,某男正骑着马奔驰在猎场之上,他身影矫健,白衣翩翩,拉弓射箭,箭箭瞄准的不是地上奔跑的猎物,而是一片片树叶,箭法精准,说是百步穿杨都有些怠慢。
黑鹰跟着慕非止的身后,虽然摸不准他为何这样,但是他也明白,慕非止心中肯定是上了一点小火。
话再说回这边,沈蘅芜没有找到慕非止,回来以后就躺在榻子上休息,可是休息着休息着既睡着了,中午的时候花容端来饭菜,她只是问了句:“慕非止回来没有?”,花容摇摇头,她这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狩猎场比白天还要热闹,一堆堆篝火将场子里照的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围在篝火旁边烧烤着白天的猎物,沈蘅芜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人声鼎沸处,她扶着营帐,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白衣的慕非止,他站在那些人的热闹之外,冷清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什么方向。
沈蘅芜回帐子里披了件衣服,正要朝慕非止那个方向走去,却见慕非止的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娇笑着将一串烤好的肉递到他的面前。
沈蘅芜原本还在想,慕非止今天一下午都没回来是不是在吃味了,如今瞧着这场景,她倒是悠悠然的踱步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看好戏。
石榴从外面打水回来,见沈蘅芜没在,心中着急,要出去找,结果这一幕也被她瞧见了,一个女人站在王上的面前献殷勤,结果她家主子就站在不远处抿着唇笑着。糟糕!石榴一拍自己的脑袋,今天下午主子睡觉的时候王上回来看过好几回,呀呀,这下该闹出误会了。
“王上,这是刚烤好的兔肉,你要不要尝一尝?”那个贵族小姐将手中的肉串递了出去。
慕非止根本就没有回答,他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去,沈蘅芜果然站在不远处。不搭理身后已经呆愣的女人,慕非止走到沈蘅芜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吗?”沈蘅芜抓住他的衣服。
“一路上抱着狗比我还亲的人不是你吗?”慕非止冷哼。
“哎,你带我去哪儿,咱们的帐子不是在这里。”沈蘅芜依稀瞧着慕非止走得这路不对。
“后面有个安静的帐子。”慕非止很是随意的道。
“你……”
“阿芜,我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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