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慕无双，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说话是会死吗？
“慕无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流殇不觉得就苍穹这种低位面大陆，还会有他们那个地方的相关记载，这根本不可能。
以他们的条件，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那个层面的哪怕凤毛麟角。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流殇，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流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他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她就会有所忌惮，或者会有，但真的不会太多。
“……”
所以，他还不够老实吗？
他都跟个龟孙子似的，还想他怎么样？
虽然他也挺想挣扎的，可是慕无双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她简直不是人，他和元丰当年是到底谁给他们的错觉，竟然会觉得她好拿捏？
看着流殇黑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慕无双嗤笑一声，“你别不信，就算没有你，我照样会为我爹寻到魂泉，再次凝聚出心魂血，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将来一定会踏及！”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背地里搞些歪心思，否则，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
流殇闻言顿时被噎住，这么多年，他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女人，却无一人和慕无双一样，心比天高，也不知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却不会让人觉得她在夸大其词，无形之中，她身上好像有一种魅力，让人信服。
他此时就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确实别无选择，但是，这话从慕无双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只需要等着，时间真的会验证这一切。
就算没有他，她也真的会踏及那个地方，为他父亲取魂泉，治愈重创的魂体，重新凝聚心魂血。
“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所谓的筹码是什么？”若是筹码不够，可别怪她不客气，她向来不做慈善，轮回眼既然已在她的眼中，那就是她的东西，她可不会再让他寄居其中，修养灵魂。
流殇撇了撇嘴，当下也不再藏着掖着，帮她也是侧面帮他自己，他很需要她。
“想必你父母也跟你说了浩劫一事，这是规则使然，常理来讲确实无法扭转，就算位面内所有生灵没有死在天灾人祸之下，也会消失在位面分崩离析之际。”
“仅凭位面内的人族，哪怕已站在位面巅峰，也丝毫改变不了位面最终解体的结局。”
“你说什么？位面解体？”白衡错愕的看着流殇，在他的认知里，浩劫并不包括位面解体一说。
若位面真的解体，人为还能逆转？
“位面真的会解体，但不是每个位面都一样，解体是最坏的打算！”
慕无双不发一言，握紧拳头，规则制定？就是要整个位面彻底消失，又再次重组？如此循环更迭？
规则把她们这些位面生灵当玩具吗？
可以轻而易举拿捏？
想毁灭就毁灭？
想重组就重组？
“慕无双，你别不信，这是事实！”他也不想相信啊，可事实确实如此。
他亲眼见证过低位面大陆在他眼前瞬间解体，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真的，就砰的一声，位面就瞬间分崩离析……
那是他第一次清晰认知到位面在规则之下，如此渺小，不堪一击。
“流殇，那依你之见，此次苍穹浩劫，位面会解体消失，还是就仅仅是天灾人祸？”
是的，在云舒看来，和解体相比，天灾人祸真的不值一提。
“苍穹并没有经历过浩劫，自然是天灾人祸，，这才是第一次浩劫，起码要历经过百万年，才会有解体的风险。”
白衡闻言忙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子，都放松了几分，天灾人祸，总比解体好，“还好，还好，流殇，你也真是的，说话尽说一半，把人给吓的。”
流殇忽然缩了缩脖子，不敢接着说了，他不知道他说了会不会被打。
不过，他本来就还没说完，谁让他先说了的，这不能怪他吧？
“……”
看到流殇这神情，不用多想，慕无双都知道他肯定还没说完。
慕无双眯着笑，握着拳头，咯咯作响，“流殇，你接着说，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是卖弄关子的时候吗？
真当她驱使不了魂鞭，抽不了他？
“但……但是……”看到慕无双这副样子，流殇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赶紧说！”结结巴巴的，她会吃魂吗？
流殇一闭眼，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还是死。
“但是，君无忧不是为了你跨越万千位面，抽离一缕魂魄投胎转世，来苍穹寻你吗？”
“还有夜九卿，也和你脱离不了干系！”
“还有守护冰心的月族，最重要的，还是你身上那强大的神魂……无形之中，你们早已扰乱了规则秩序！”
“所以，是天灾人祸加解体！”
流殇就像忽然加了挂，无所畏惧了一般，眸光深邃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吐了出来，半分感情都不带有的。
“慕无双，别不承认，若不是因为你，这个位面起码还能维持个一百万年运转！”
就是因为她的到来，所以，这一切都提前了。
是她，打破了这份宁静。
看到女儿忽然沉下来的脸色，白衡恼怒的扭了扭手，真当他魂体受损，就治不了他了？
“流殇，你再胡说八道，我……”
慕无双忽然出声，接过了他的话，“爹爹！”
“他说的是真的！”
流殇说的和灵戒空间第三层祭台浮现的天书说的一模一样，并无半分差错。
“流殇，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一切，何解？”天书并没有说要如何解决，因为后面的书页，一片空白！
而流殇在慕无双说了那话之后，彻底傻眼了，心里却暗自庆幸起来，还好，他没有说谎，若不然……
不过，慕无双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还有关于他们流光异族之事？
她知道的，竟然比他还多，她到底是谁？
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神女？
可是，神女确实在神域好好的，并没有神女陨落一说。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流殇百思不得其解。
“慕无双，十方神器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