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你不是猜到了？”嘴角都咧出一条缝了都。
“老祖，你行吗？”
司流光脸一黑，要不是顾忌到他如今只是个破败不堪的魂体，他一定抽得他皮开肉绽，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问男人行不行？
脑子有坑吧他？
还是问的他老祖宗，以下犯上。
“你老祖怎么不行？你老祖要不行，你们这些个后辈哪里来的？”阿泽和慕无双两人心底偷笑，果然啊，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想听到这个‘不行’这种质疑的问题。
哪怕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
流殇有瞬间的愣神，随即反应了过来，他是那么个意思吗他？
他说的是以他如今的魂力修为行不行……
族中有个禁术：以魂换魂，以身换身，魂身相融，合二为一，一分为二。
故而言之，就是他和这个叫司渊的小子可以通过禁术进行融合，他可以共享他强大魂体，而他则可以通过此禁术重塑肉身。
不再以魂体的身份，不是以侵占他人身躯为目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活着，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活着。
“你叫司渊是吧？”司流光和先前一样，依然满脸慈祥，虽然慈祥这个词和他那个依旧年轻的相貌不太搭边。
“嗯嗯！”司渊如同捣蒜般点着头，“老祖宗，我叫司渊！”
“就是你眼前这个……”他指着流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们这个之间这个关系。
“哦，我是你老祖！”流殇淡淡说出了这么句话。
“……”
不过，这话确实也不假，司流光是他流殇的老祖，而他也自然是司渊的老祖。
这中间都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了。
“慕无双，我没说错吧，你既然和司渊这小子结为异姓兄妹，那我可不就是你祖宗？”流殇满脸春风得意的看着她。
小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以下犯上，动不动就用魂鞭吓唬他。
他是不是忘了她契约了小火，自然知晓共享了一点半点的读心术？
“别说敢不敢，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这么得意洋洋，是怕她窥探不了他内心所想？
“……老祖，你看她，欺负我！”嗐，现在这么个情况，谁还没有一个长辈撑腰了！
“好了，别皮了！”
“司渊，你应该也知晓族内禁术，你眼前这个混小子是个魂体，是个死了万年的老鬼，如今流光异族魂泉早已消失，他这魂体早已破败不堪，没有魂泉，迟早会消散在历史洪流中。 ”
“要是你们俩都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用禁术帮你们魂身相融，你可以得到比先前更为强大的魂体，而流殇则可以得到肉身，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这俩后辈做的唯一的事情。
两人算是相互成就吧。
“不过有一点，我得老实告诉你们俩，若是通过这一方法之后，你们俩的修为都会跌到这个大陆的起始修为，应该是天灵师之境，这样的话，你们还愿意吗？”
司流光认为，流殇应该是没问题，不过司渊就难说了。
他现在应该是王灵师之境，在他这个年纪，天赋已经算是非，虽然任然比不上当年的流光异族天才。
若是在巅峰时期，他自然可以通过法宝进行修为境界继承转换，但是现在别说没法宝，就算有，他也做不到了。
流殇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老祖，我没无所谓了，这肉身不要也罢！”
若是境界修为也跟着继承，或许他们两个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但是，现在直接回到原点，那明显就是他流殇占便宜了。
司渊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少女，“无双，你们俩什么关系？”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老熟人了。
“司渊，你别管我们什么关系，我们俩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是吧流殇？”
“你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强求你做！你只要遵循你内心去做就好！”
若是别人，或许她会强摁着他去，威逼利诱，双管其下，可是司渊不一样，他是她的义兄，他们身上也算是血脉共融。
她和流殇之间早已不是当初那扈跋弩张的关系，过去的这最难熬的一年里，陪伴她最多的除了她的几只契约兽，就是流殇。
他时不时就会指导她修炼，说真的，少走了很多弯路。
“老祖宗，司渊愿意！”
她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关系肯定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境界修为什么的，重头再来就是，但是若是流殇魂体彻底消散，她会难过的吧？
作为一个称职的哥哥，让妹妹开心，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你真的愿意？”流殇暗自压下心头的异样，有点不敢相信。
“自然！”
“不过，你以后可别拿辈分说事，和我血脉共融，咱俩都一样！”省得以后若是出去，他动不动就是我老祖什么的……
慕无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在司渊肩膀上，心里笑开了花，“那是自然，以后他就是我俩小弟，知道了吗流殇？”
“……”
慕无双这个无良的女人，真的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小心眼，就因为他先前说了他也是她祖宗……
看到司渊点头，司流光有点欣慰，无论如何，也算是了却他心里一桩事。
都是流光异族后裔，他该一视同仁的，但是此事还是多多少少偏向了流殇。
司渊和流殇不一样。
司渊自小就生活在北上海这一方天地，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生活安逸，魂泉消失之后，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不断演化稀释，虽魂体越来越弱，却是也摆脱了噬魂兽伴生，走向平常。
而流殇不一样。
他没有生在巅峰时期，却是死在衰败之年。
一直活在仇恨中，万年来颠沛流离，就为了寻一个真相，还以为能重回故里。
可如今族早已不在，流光异族终究是活在了别人的话本子上，不知真假。
只见司流光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身上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祖？”
“老祖宗？”
“司老祖？”
四到惊呼声，同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