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战天龙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冒充许陌鱼的小锦。
常平也是始料未及。
小锦现在恰好成了战天龙能扭转败局的机会。
常平护住白菊仙的同时,小锦不可避免则成为了战天龙下手目标。
小锦只是普通人,面对战天龙这种术道者,根本没能力反抗,眨眼,就被战天龙抓在了手上。
“许陌鱼,你和本少已有婚约却还要和这书生私奔,不知廉耻,现在本少就要抓你回去!”
战天龙粗大的手爪遏住小锦的脖颈,使得小锦完全就像是鸭子一样被提了起来,根本说不出话,娇小的身体面对战天龙这样的高大匹夫,也只能听任摆布。
“你们这群刁民,还不住手!这明明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们却硬要阻挠,现在本少就要带我的娘子许陌鱼回家,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战天龙朝人群吼出声。
那些正在和那妇人一伙厮打在一起的村民立即停手,对战天龙怒目而视。
“你这恶人,小锦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是你娘子?”
“快把人放了!”
……
村民们义愤填膺,将战天龙团团围住。
战天龙冷笑:“你们有本事就来拦我啊,我带我娘子回家天经地义,而你们这些刁民受无耻的书生蛊惑,聚众闹事,意图谋杀朝廷官员,又该当何罪!”
“忘了跟你们说,本少不仅是巨鲸帮的少帮主,还是钦州府的司马!”
听到战天龙这么一说,村民们纷纷色变,不由畏惧了几分。
对方是朝廷官员,这一旦冲突伤了战天龙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治一个忤逆之罪!
“她不是许陌鱼,她是我的学生,你快放开她!”
白菊仙很替小锦的安危担心,出声叱喝。
战天龙邪笑:“怎么?很在意啊,不如你来换她如何,美人!”
“好,我换!”
白菊仙毫不犹豫答应,就要站出身,却此时,被常平挡住。
书生盯着战天龙,冷声道:“不过一钦州府的司马,就算今天小生把你杀了,你认为有人会替你主持公道吗?乡亲们只会认为小生是在为民除害!”
“战天龙,你纠集人员闹事,围攻学堂,这算是大乾重罪,现在还挟持人质,即便当场杀了又何妨!”
这时,李元汐紧急撤出战圈,跃身过来,持剑对战天龙厉喝。
那十几个战天龙的手下倒也尽职,尽管都有受伤,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挡在战天龙身前忠心护主。
“你又是谁,敢这样和朝廷命官说话?”战天龙扫了李元汐一眼,不屑道。
“钦天司提案!”李元旭冷道。
“钦天司只管斩妖除魔,何时手伸这么长了?一个小小提案,谁给你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战天龙轻蔑地看着李元汐,见李元汐颇有姿色,便又戏谑:“不过看你模样不错,若是肯跟本少,以后保你有晋升机会!”
“呸!”
李元汐给了这位巨鲸帮二少一个厌恶的眼神凝视。
“本少现在带我未过门的娘子回家,你们若是阻挠,伤到我娘子分毫,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战天龙嘴角现出狞笑,说着,遏住小锦脖颈的手加深了力道,小锦神色痛苦。
“小锦……”白菊仙担心不已。
常平和李元汐此时确实有些束手无策,赵天龙明显就是个疯子,拿小锦当挡箭牌,投鼠忌器,万一把其激怒不管不顾,小锦可就危险了。
在没有十足把握确保小锦安全之前,两人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住手!”
就在这时,官道上,脚步声杂乱,突然出现一群人。
“赵知县……”
村民们看到为首的那人后,不无吃惊。
此时,赵守正在刑天保率领的十几个衙役护拥下快速向知墨观走来。
“何人放肆,胆敢在我慈航镇地界闹事!”
赵守正出现,村民们纷纷恭敬避让,让这位县太爷走到了小常先生面前。
“知县大人!”
常平朝赵守正微微欠身。
“小常先生!”
赵守正微笑点头。
这位赵知县正是书生叫小明去通知刑天保后请来,赵守正作为浸染官场多年的人物,当然知道此时正是自己投桃报李的时机。
他来的也恰是时候。
赵守正愤怒地看向挟持小锦的战天龙,义正言辞出声:“当众挟持无辜女子,简直目无法纪,太过嚣张!你究竟是何人!”
战天龙确实很嚣张,连这位赵大人都不放在眼里,轻蔑一笑:“说出来怕吓死你,听好了,本少是巨鲸帮少帮主,钦州司马,钦州知府是我外公!”
“钦州知府……”赵守正内心一咯噔,这战天龙来头着实不小啊。
不过,这位知县大人没的选,所谓一荣俱荣,既然有人找小常先生麻烦,就是找他麻烦,更何况,对方还只是钦州知府的外孙而已,虽然得罪一个知府的确是不划算的买卖,不过也要看对什么人!
一个钦州知府,和一个未来的文圣相比,实在无足轻重,这位知县大人心中门清。
“管你钦州知府还是什么,你现在是在犯法知道吗!本官奉劝你把人放了,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战天龙丝毫不以为意,冷笑:“这是本少未过门的娘子,现在本少要带其回家,这大乾哪条律法规定了带自己娘子回家便是犯法?”
常平朝赵守正躬身恭敬道:“知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自称巨鲸帮少帮主的人,小生窃以为很可能是拐卖妇女,走私军械,并意图谋反朝廷之徒,他纠集一伙地痞到我墨观闹事,目的是为带走被他们灭门意图绑架的一位无辜少女,故意说那少女是他未婚妻,实际是想将人带走然后杀人灭口。因为这少女一家掌握了他们谋反朝廷的证据,此事估计和钦州知府也脱不了关系,小生建议赵知县顺藤摸瓜细查,说不定能捣毁一个妄图颠覆朝廷的地方邪祟势力,肃清乱臣贼子实乃大功一件,必让当今圣上宽慰之壮举!”
“哦,是吗?”赵守正眉毛一挑。
“该死的书生,你胡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找死……”
战天龙听了书生所言,面色大变,不禁震怒。
特么的,话能这么乱说的吗?
这分明就是故意往人身上泼脏水。
不过这恶少却也也是毫无道理可言。
只准你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就不许人说了?
书生不过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