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喜欢的时候
生死门公会丹『药』场自楚门立族以来便是相互制衡,却又分属楚门不同势力,可楚梦寻直接打破了这个约定继承的规则,统治了整个楚城
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待他们终于回神时,议论直接炸开。
一条疑问也陡然将舆论推到了顶峰——是谁覆灭了姬族
姬族做为南区赫赫有名的大势力,因触角探伸到东洲而入日中天,最近更是传闻,他们还有大杀器——血怪
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基础,怎么可能在一夜间覆灭?
如此情况下,姬族却又为何在当晚去围剿云族?
难道是被云族反灭?
然云族几位长老战死,云天更是身受重伤,生死不明,整个云族哭喊连天,哪里有一分得胜的影子?
猜测被层层拨开,群情激昂的人们,似乎终于从『迷』雾中找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真相——云锦绣
复活楚梦寻,覆灭姬族,拖垮云族的都是云锦绣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答案。
云锦绣是疯了吗?
她竟然利用姬族去拖垮自己的家族?
她怎么可能打败血怪复活楚梦寻?
她更不可能在一夜间做了那么多事的同时还覆灭了姬族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玩笑
靠锦宫?
别闹了
锦宫统共只有六个人吧?
除了赛西施,还有谁能帮得上手?
人们快疯了。
舆论更是越传越离谱,云锦绣甚至被人描述成了妖魔
x
云族。
到处都是一片破败。
受伤的云族子弟们沮丧的疗伤,哭声压抑着,可却像是瘟疫,传染着每一个人。
藏宝楼还在燃烧着大火,有云族子弟们,正在凝聚着水元素,聚积的大水,终于瓢泼而下。
火势熄灭,青烟窜向了天空。
云莫寒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一幕,阵阵寒意,涌上胸膛。
是锦绣吗?
造成这一切的,真的是锦绣吗?
是多冷酷的心,才会给云族如此惨重的一击,使得云族所有的努力,一夜间付诸东流?
叔父。
轻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云莫寒回身看向身后的少女,千钧一发之际,是锦瑟出手救了他,否则眼下,他大概同云腾他们一样,已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云莫寒只觉心底凉意越甚,锦瑟,你受了伤,怎不好好休息。
云锦瑟看着满院狼藉轻声道:心里『乱』。
若是师父没有沉睡,云族绝不会遭此大难,若是她再强大一些,却也不会险些不敌对手若不是姬族突然出事,后果或许比眼下更糟
她身子微微颤抖,她深深吸气,她不能相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锦绣
锦绣啊你真是好的很
族长伤势如何?云莫寒开口。
云锦瑟微微垂睫:族长断了筋脉,恐怕是废了。
锦瑟锦瑟云俊之快步跑来,他一把将云锦瑟抓住,紧张道:锦瑟,快救救我爹
俊之,飞叔已经去了。云锦瑟轻声开口。
云飞与人对决时,直接被人击碎了心脏,已然无法存活。
锦瑟,族中将《医诀》炼至第八重的只有你,那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锦瑟,你快些救救我爹吧云俊之悲痛开口。
云莫寒面『色』微凝:俊之,起死回生需要折损自己的寿命才能出手,若是锦瑟对逝者皆出手,她焉能还有命在?
云俊之身子蓦地颤了颤,他有些绝望道:锦瑟,我不想伤寒你,可只要你出手一次,你把我的命拿去,我都愿意
云锦瑟眼睫微垂,良久她抬睫道:俊之,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呢?
云俊之的身子蓦地晃了晃,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盯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使得云锦瑟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叔父说的对,她若是救了云飞,那么其他逝去的人,谁来救?
不能因她炼制第八重,就要不要命的去出手。
不开先例,是她的底线。
俊之,你若真心心疼锦瑟,便莫要『逼』她做这种万劫不复的事。云莫寒抬手拍了拍云俊之的肩膀。
云俊之久久的垂下了头,良久他道:我明白,此事,是我不好。
说罢,他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看着云俊之的背影,云锦瑟轻声道:沉晔,我是不是很无情?
沉晔垂首:小姐做的没错。
云锦瑟道:沉晔,你的手臂,我会想办法。
沉晔『摸』了『摸』已经空『荡』『荡』的左臂,垂首道:谢小姐。
云锦瑟看向天空,良久她道:叔父,锦绣这么做,真的很过份。
外面炸开了锅,锦宫别院内却依旧祥和。
赛西施在后院架起了火架,火架上,肥壮的鹿肉流着油。
修剪整齐的草圃上,众人围坐一团,喝着小酒,吃着烤肉,嘻嘻哈哈。
云锦绣坐在一旁,小口的吃着肉串,放了香草沫,还刷了香油和蜂蜜,一口下去,肉质很嫩。
赛西施的厨艺,是相当好的。
小狐狐靠在她身上微眯着眼睛,阳光很暖,洒在他的眉和长睫前,精致的小脸俊俏的不像话。
众人吵闹,云锦绣便起身,而后抱着小狐狐向远处的凉亭走去。
凉亭周围是成群的各『色』游鱼,池子周围遍植绿柳繁花,池子中间,架着一个秋千架,赤足坐在上面,脚掌可以擦过水面,与游鱼嬉戏。
赛西施的生活态度,也是极好的。
云锦绣身形一掠,落在那秋千上坐了下来,小狐狐身子小小,可以横躺在秋千里毫无压力。
他枕着她的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眼睛。
大约小孩子都爱睡,小狐狐一天要睡两个回笼觉。
落花纷飞,有小小的花朵飘落在衣裙上,云锦绣随手捡起,『插』在小狐狐的发间,不一会,小狐狐便顶了满头的小花,他却浑然不觉,即便觉察了,也懒得去阻止她。
看着那般漂亮的小姑娘样子,云锦绣不由抿唇,唇角浮起清浅的笑意来。
原来喜欢的时候,便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你不言我不语,也能这般容易的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