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丢人
这说明,这女人心中有魔啊!
很合魔界的胃口!
“哼,两位如此袒护那个人类,莫不是想要掩盖些什么?”神仇冷声开口。
各界本就不睦,方才的情形下,魔情与冥炎不帮他说话便也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
简直岂有此理!
“天帝有功夫在这里猜忌,不如先去圣殿救火,万一火焰串烧到别的地方,可就不吉利了。”冥炎嘲弄的开口。
这大火烧的奇怪,可左右与尸界无关,这种可以只泼冷水,又不会惹上麻烦的事,当然是不遗余力。
然他话音方落,便听远处传来急报:“天帝,属下在月宫内发现了冥决殿下,放火一事,似是他所为!”
冥炎面『色』倏地一抽,“你说什么?”
一旁的魔情忍住笑的冲动,严肃道:“冥兄,尊神教导我们要以人为本,孩子的安全要紧,你还是快快去查看一番吧。”
他能忍住,一旁的魔翎却有些不地道的笑道:“看来殿下这火,烧的有些大啊!”
之前他暗中出手,击坏宫娥手中的茶盏,他便觉得有趣。
方才又完整的看了一出那女人死不认账的好戏,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同情冥决了。
这么个花天花地的人物,居然还是在那女人手里吃了瘪。
只可惜,尊神将那女人护的紧,否则他还真想与那女人切磋一下了。
冥炎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向月宫快步掠去。
神仇的面『色』自然也不好看,这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吗?
未经调查,就盖章定论,那纵火之人是云锦绣,这会儿却成了冥决,丢人!
亦未在原地停留,神仇便也跟着匆匆离开。
鬼烈扫了那离开的身影,旋即步子缓慢的走到魔情身侧,微有些狭长的眸子滑过一丝冷嘲,开口道:“这么看来,妖狐最后之所以败给青帝,并非因青帝足够强大,而是因他身中咒怨,才落得个此等下场。”
“咒印师也只有人界有,却不知是谁这么大本事,竟然能给妖狐下咒。”魔情微微皱了下眉。
现在各界看似一团和气,人界也封闭了人界,不许进出。
各界无法入内,而这厢尊神压阵,各界没有了利益纷争,反而能友好交谈。
鬼界与魔界当年因争夺幽冥珠,争得是头破血流,而魔界也因幽冥珠,实力仅次于神界。
这个仇怨,鬼界不计较才怪。
“这便有趣了。妖狐中了咒怨,据传是因接近了云锦绣而起,可云锦绣并非咒印师,那咒怨凭空来的吗?”鬼烈唇角微抬,“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妖狐已死,咒怨的过往也将被彻底掩埋。青帝若是苏醒,魔兄认为,这六界,将是谁的天下呢?”
魔情却不明答,笑着看向妖帝道:“妖兄觉得会是谁呢?”
六界的王者们,最小心翼翼的,便是这妖帝了。
当年妖狐助他夺得帝位,之后他便对妖狐百般的警惕,到最后,干脆就用了些小人手段,把妖狐给排挤出妖界。
也是自那时起,妖狐便去了人界。
也多亏了上古大战时,他被打散了神魂,否则以他的力量,根本不会被人界所容。
再加上他大多以妖狐之身出现,鲜少现出真身,倒也是安然度日,没有触动天劫。
妖狐死了,最高兴的怕就是这老东西。
现在六界抗争,因青帝和尊神的出现,成了分庭抗礼。
这老妖怪怎么站队,还真是难说。
妖帝闻言,微微笑道:“各界与人界本是宿敌,我妖界更不例外。”
这话分明就是在耍滑头,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
鬼烈哼笑一声道:“尊神让各界集中精力对付咒尸,可却丝毫未说,如何应对青帝的苏醒。想来,尊神已胸有成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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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一直拉着云锦绣踏上回含光殿的青石道,云锦绣方得了机会将手收回。
平心而论,自她来到神界,天泽给了她最大的自由和尊重。
逾越之事,未曾做过,她也希望如此。
但他们之间,真的能保持这种疏离的关系,犹如朋友吗?
咒尸没有除尽,反而似是越来越多了。
若是咒尸不除尽,难道自己要一直留在这里?
天泽何其聪明,她说的话,她做的事,甚至她的想法,他都了如指掌。
有的时候,云锦绣甚至怀疑,他在她心里放了只蛔虫,所以能将她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好。
若是以前的自己,早便翻脸。
然历经沧桑,当年的自己已渐渐远去,懂得的越多,明白的越多,体会的越多,人就会想的越多。
反而不及当年的纯粹,更让自己世事洞明。
云锦绣双手交握,未提其他,只开口道:“咒尸为何不减反增?”
“虽对咒尸的捕猎是严苛的,然只要有漏网之鱼,其破坏力都是巨大的,若是不加节制,一个咒尸在一夜间,便可以制造出上百具新的咒尸来。”天泽开口。
云锦绣微微吸了口凉气。
一个咒尸在一夜间便能制造出上百具新的咒尸,那一百个,一千个咒尸呢?
那简直是成几何倍数增加的恐怖数字!
“便没有釜底抽薪之策?”只是单纯的铲除咒尸,显然是不行的,不从根本上去解决,最终咒尸的数量,将不可控制。
天泽顿住步子,缓声道:“想要釜底抽薪,需得是创造出咒怨的咒印师出手。魔界已在想办法寻找魔然,想来很快便有消息。”
云锦绣顿了顿道:“魔然的话,或许我可以帮着寻找。”
既然木神他们都在人界,对于无法闯进人界的魔界来说,他们出手或许更容易一些。
何况,因咒怨的事,魔界和人界彻底的撕破了脸,魔界进入人界,更是比登天还难。
天泽微微偏首看她,默了片刻道:“让黑白出手?”
云锦绣一顿,道:“不止黑白,还有木神他们。”
天泽道:“锦绣。”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云锦绣微微正『色』,视线看向他。
“此前,我曾言咒怨棘手,莫要轻近,然你依然尾随,显伤及腹中孩子。”天泽看着她,语气平静,可每一个字,却都让云锦绣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