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无虞刚连忙上去打招呼。
宫懿远远的便看到这拨人,原本打算不搭理就这么过去的,可偏偏这些人每次都热情的令人发指。
“爹爹!宫懿欺负我!”
一看到宫离澈,宫馨突然大叫起来。
这一声爹,将太白无虞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宫馨,却也忘了说话。
啥时候妖狐和云锦绣又生娃娃了?
宫懿嘴角微抽:“告诉父亲,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宫馨鼓起小脸:“我助人为乐,还帮豆儿姐姐打了坏人。”
宫懿无语道:“还真当好事说了。”
宫离澈抬手将她抱了过去,扫了宫懿一眼:“不许欺负妹妹。”
宫懿:“……”
宫馨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云霸天,不许你欺负宫馨!”
宫懿:“……”
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模样,看的太白无虞一愣一愣的。
妹妹?
感情宫懿多了个妹妹!
宫离澈抬手捏了捏宫馨的小鼻子:“刚从泥窝里爬出来的?”
说着,他也没再搭理太白无虞一行人,便缓步往房间行去。
“爹爹,你和娘亲再给我生个哥哥吧?宫懿太不可爱了!”宫馨抗议的开口。
宫离澈好笑道:“哥哥倒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妹妹或者弟弟,可以有。”
宫馨小脸靠在宫离澈的脖颈上,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凑到宫离澈耳侧小声道:“爹爹,我给你说个秘密。”
“什么秘密?”女儿喜欢跟他说悄悄话,他也乐得听。
“我可能打不过宫懿……”
云锦绣微微皱眉,看着不断闪烁的织魂灯。
她并未发现美姬的武魂,也便是说,要么,楚梦寻将她未织完整的武魂带走了,要么美姬的魂识,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她更希望是前者。
门却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宫离澈眉眼里止不住的笑意,抱着宫馨走了进来。
云锦绣随手收起织魂灯,视线落在宫馨身上时,嘴角不由抽了抽,:“从泥窝里出来的吗?”
说着,她又瞪了宫离澈一眼:“女儿这样了,你还笑。”
宫离澈好笑道:“女孩儿这样,不是挺好?”
云锦绣转身拧了个湿『毛』巾走了过来,边给她擦脸边道:“哪家女儿不是乖巧可爱的,唯有你家的,闹翻天。”
宫馨眨了下眼睛,十分乖巧道:“娘亲,我也很可爱哦。”
说着,给云锦绣一个爱的飞吻。
云锦绣本想甩下脸训她两句,见她那小模样,又笑了:“你这丫头,以后再胡闹,信不信我打你。”
宫馨道:“娘亲最爱我了,才不会打我呢。”说着她伸出小手,又抱住云锦绣的脖子,一副讨巧的调皮样。
云锦绣叹了口气,女孩儿黏人,而且一言不合就泪眼汪汪的,跟男孩儿果然是不同的。
偏偏自家闺女还有个护短爹,打不得骂不得的。
云锦绣给她找了件女孩儿的新衣裳,又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扑了香香的自己调制的护肤膏,原本无法无天的假小子,一下子变成了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
云锦绣小声警告道:“跟你哥哥去玩,我有话和你爹商量,听到没有。”
宫馨小鼻子一皱:“娘亲,宫懿一点不可爱。”
云锦绣弹了一下她的小脑门:“你可爱就行了,还有那是你哥哥,不许没大没小的叫名字!”
宫懿一进房间,便看到自己大变样的妹妹,目光不由多看了两眼,方开口道:“总算像个女孩儿了。”
说着,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宫馨傲娇的一甩小脸,不搭理。
云锦绣笑道:“懿儿,带你妹妹出去玩,别让她再『乱』跑了。”
说着,也不管宫馨愿不愿意,便随手塞给了宫懿,将两人直接赶了出去。
宫离澈好笑道:“果然是亲生的。”
云锦绣『揉』了『揉』肩膀,也缓了声音:“都说亲如兄妹,这亲兄妹反而成了仇人似的。”
宫离澈晃了晃狐尾:“遇到些挫折便亲了。”神情间,没有丝毫忧心的意思,只抬手将她拉了过来,“有什么话要说?”
“各界频繁来此,你怎么想?”
她本想着云游四海,与他做一对闲散鸳鸯,可近些日子,那些人却皆『乱』了他们的阵脚。
宫离澈道:“他们来他们的,我们决定我们的,互不相干。”
云锦绣乐了:“你便没有动过心思?堂堂纵横六界难遇对手的妖狐大人,面对名利和地位,真的能岿然不动?”
宫离澈道:“这六界,能让本座无法岿然不动的,只有夫人。”
说着,他抬睫,眼带笑意。
云锦绣哭笑不得,“如今的六界主位,就是一潭浑水,只要涉足,便再无法抽身了,我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宫离澈微微挑眉:“谁?”
云锦绣道:“夏沐。”
静谧的山寨内,夏沐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鲁大牛连忙道:“曾祖没事吧?莫不是染了风寒?”
夏沐一摆手道:“我没事,去将后山酿的千年醉挖来。”
鲁大牛吃惊道:“曾祖为何要挖千年醉?咱们没剩几坛了。”
千年醉不是酿了千年,而是只要喝醉,便会醉上千年!
夏沐笑道:“贵客来访,自然得好酒相陪,去吧。”
鲁大牛一头雾水,却还是转身向后山跑去。
夏沐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这才起身,看向半空笑道:“既然大驾光临,便现身吧。”
他话音一落,半空便如水波一般,氤氲开来,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视野,正是宫离澈。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夏沐单独会面,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他身形一动,落在地面,目光在周围环顾一翻,懒懒道:“倒是个好地方。”
夏沐道:“破败的山寨子而已。”
宫离澈勾了下唇角:“历经万万年而不败,岂仅仅是破败的山寨子而已?”
夏沐看着宫离澈,眼底的笑意依然平和:“看来,我让大牛备酒,是对的。”
宫离澈转身,似笑非笑道:“有些事,也该聊一聊了。”
“曾祖,酒来了!”远处鲁大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待看到宫离澈时,傻了似的,手一松,酒坛子就从手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