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栎抽了一下:“后面这句话是你自个添的吧?”
云锦绣笑道:“公平竞争嘛。”
“慕容,你不会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过吧?”
“慕容,我看好你。”
“懿儿,慕容很厉害的,你要全力以赴啊。”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行来。
那厢,宫离澈正与被六界众人陪着商量要事而回,听到这里的动静,不由也迈步行了过来。
不多一会,竟围了一大群人。
慕容栎脸『色』抽搐,眼看奇虎难下,毁的场子都青了。
当时轻狂,随随便便就说出口了,可直到见到宫懿,他才发现自己当时说这话,有多欠抽。
云江与楚乔俩老头本来正一起下棋,听说宫懿要与慕容栎比试,棋也不下了,也跟着围观过来。
“慕容哥哥,三思而后行呀!”雾雨笑嘻嘻的开口。
慕容栎不由瞪了她一眼:“别人我不管,雾雨你给我闭嘴。”
雾雨无辜道:“慕容哥哥,我是向着你的呀!”
慕容栎道:“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慕容栎孑然一人,天王老子都不怕!”
“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慕容,你该回幕滇学院好好的重修文学了。”司徒南笑着开口。
雾雨立刻道:“哥哥说的对!”
聂羽慢悠悠道:“重修什么啊,当年他与轻尘对决,轻尘连紫微剑的剑鞘都没出,就将他击败了,现在他又来挑战小懿,能让紫微剑『露』『露』脸就不错了。”
慕容栎微微咬牙:“聂羽,这种黑历史,你记得倒是清楚。”
聂羽打了个哈欠道:“我还是昨日听轻尘说起来的。”
慕容栎咬牙:“你把君轻尘给我叫出来!”
辰逸『揉』了『揉』眼睛困意满满道:“等对决结束再叫吧,我们都等着呢慕容。”
众人起哄成一团。
云锦绣只觉的好笑。
这场对决,她已经给懿儿说不要慕容输的太难看了,何况慕容虽然实力不及懿儿,可炼器水平却很值得懿儿学习的。
让他们切磋一下也好。
云锦绣将从猪九口袋里搜刮来的材料装在另一个空间袋内,又让盆子将其它的材料配置齐全,她在这里忙碌,也没留意说的什么,发出一群爆笑声。
云锦绣下意识的抬起眼睫看了过去,却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遮掩的笑脸。
那一刻,她突然微微的发愣。
阳光静好的这一刻,每一个笑脸,都那样的让人心生满足。
她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看着看着,便轻轻笑了。
“锦儿。”
突然,一道轻缓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锦绣身形一颤,蓦地回头。
然背后,只有风柔草青,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云锦绣不由站起身来,看着那空空旷旷,微微的有些发怔。
“在看什么?”宫离澈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云锦绣抬睫看了看他,轻轻摇头:“这几天很忙?”
自他登临主神之位,她感觉自己很久没见到他了,其实仔细算算,也就几天而已。
宫离澈道:“秩序需要重组,规则也要重新构建,是有些繁琐。”
云锦绣道:“规则我去构建好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构建了。
宫离澈笑道:“这倒不用,这次的规则构建,我想加入防御阵。”
云锦绣一愣,很快明白了,规则重建,最怕的是外界的突袭,他们需要早作准备,做好防御措施,这也能算是个大底牌了。
“可找好阵眼了?”
想建防御大阵,得需要找到靠谱的阵眼,毕竟阵眼一毁,全线崩盘。
宫离澈道:“这恐怕要劳烦夫人了,不过,阵眼我倒是已经有人自告奋勇了。”
“自告奋勇?谁?”云锦绣好奇,做阵眼可是件风险极大的事,只要被攻破,阵眼就别想活了。、
“五行神。”宫离澈向远处扫了一眼。
云锦绣蓦地偏头,正看到那神源子他们几个,正远远的冲自己招手。
云锦绣:“……”
虽说有些意外,可云锦绣对防御阵便突然的有了想法。
她微一抿唇道:“规则构建时叫上我,防御阵我来做。”
“好!”
远处突然爆发出欢呼之声,云锦绣与宫离澈齐齐看了一眼,而后对视一笑:“我们也过去看看。”
宫离澈笑道:“这场对决,对于懿儿来说有悬念吗?”
云锦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宫离澈晃了晃狐尾道:“本座的儿子,岂能被所谓的天禁锢。”
云锦绣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押慕容迎吧。”
反正她已经给懿儿叮嘱过了。
宫离澈道:“除了本座,夫人不许压别的男子。”
云锦绣:“……”
她缓步向前行去,顿了顿,又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那一声锦儿,却像是幻听,又好似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耳畔。
明明轻尘就在这片陆地之上,可为什么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些难以说清的怅然若失呢?
或许,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唤她一声锦儿了吧……
*
静谧的山寨内。
夏沐坐在结愿树下。
原本苍绿的大树,这几日不知为何微微的泛了黄。
他有些发怔的看着,一旁鲁大牛边清扫着落叶边道:“曾祖,是秋天要来了吗?为什么叶子都落了?”
夏沐道:“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顺其自然好了。”
鲁大牛疑『惑』道:“那什么是该来的,什么是该走的?”
夏沐道:“大牛,你问的问题,越来越难以回答了。”
鲁大牛憨厚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不是俺问的高深,是曾祖想的高深了,要俺说,什么都该来,什么也都该走。”
夏沐身子一颤,目光蓦地看向鲁大牛。
鲁大牛被他的目光看的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自那日妖狐来之后,曾祖似乎便变得忧心忡忡了。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在他看来,无论什么时候,日子都还是那样的过。
外面再怎么变化,可寨子里的人,却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毫无变化的。
他们也相信,只要曾祖还在,这种平淡的生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夏沐却像是被鲁大牛一句话给点醒了。他走到那结愿树下,抬起掌心,轻轻摩挲着结愿树的枝干,目光亦带了些许的悲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