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落枫反而不想让大王休掉云锦绣了。
他下意识道:“大王与云锦绣在一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真不再思虑一下?”
宫离澈道:“正是因为太久,再相见便已全无心动的感觉,就好比左手『摸』右手一样,无趣的紧。”
落枫道:“大王还是再思考一下,总要为两个孩子想一想。”
宫离澈道:“殿下便这么希望我与云锦绣一起?”
落枫心想,当然不希望了,但是比起后宫那些见鬼的女人,云锦绣整体他似乎更能接受一点,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明确对大王无感的女人。
这么一想,落枫道:“其实,那云锦绣还不错,虽然与我有些过节,但曾出手救过我。”
宫离澈道:“殿下当真是仁心仁德。”
落枫一脸受宠若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夸仁心仁德,还是大王夸的,真的还有些小激动。
“我本就不喜欢欠人情分,何况我也不喜欢那云锦绣,只是觉得与大王其他的女人相比,她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殿下怕是对云锦绣有什么误解呢?”正在这时,章天谕突然开口,轻笑道:“那云锦绣心狠手辣,又喜欢搬弄是非,就拿这次内定冠军的谣言来说吧,给战城,战城主带来
多大的伤害啊,现在人人都以为,战城主内定了冠军,议论纷纷呢。云锦绣生怕自己拿不到名次,就给战城泼脏水,这等居心,实属叵测。”
落枫一听章天谕说话脸『色』就冷了下来,他冷嘲又恨恨的盯着章天谕道:“看来你很了解云锦绣啊?”
章天谕简直郁闷了,这个落枫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敌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怎么他了,竟让他这般的针锋相对。
章天谕有些委屈道:“殿下误会我了,若非我此前被她伤害过也难相信,她竟是那样的人。”
落枫冷笑:“她怎么伤害你了?”章天谕不由抹了下眼角的眼泪道:“之前因与大哥之间的产生了一些误会,她毁了我的脸,甚至挑断了我的手筋,若非是我体质特殊,怕早就废掉了我也很难相信,她
竟然是这样狠辣的人。”
落枫脸『色』更难看了,这不是跟云锦绣之前跟他说过的一模一样吗?
这个章天谕太可恶了,装可怜不说,居然还反咬一口,真不要脸!
落枫哼了一声:“云锦绣那个女人,虽然『性』子确实不招人待见,但绝对不屑于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你是不是记错身份了,被毁容挑断手筋的不是云锦绣吗?”
章天谕微微睁大了眼睛:“殿下,你为何宁愿相信云锦绣也不愿意相信我?”落枫道:“你们两个,本殿都不相信,本殿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大王,你不要被章天谕给蒙骗了,云锦绣才是受害者,她之前的实力可不是章天谕的对手,如果你因此休掉
她,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落枫,淳于悠悠:“”
这个落枫,不是个断袖吗?
不是喜欢宫离澈很久了吗?现在居然在为云锦绣说话,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了。
宫离澈道:“此事本座已调查清楚,正是云锦绣所为,殿下不必再多说了。”
落枫:“大王”
“呵。”
一道冷嘲的声音传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墨冷笑了一声。
落枫恼火:“司墨,你笑什么?”
司墨嘲笑道:“我只是在笑我那个小师妹识人不清,以为自己得到了真爱,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落枫道:“不许你说大王!”
司墨冷嘲道:“不过,我倒挺期望看到我那个小师妹哭鼻子的模样,一定我见犹怜。”
一句话,让所有人居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台下闹哄哄的,主看台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
云锦绣留意了一下,却发现宫离澈始终没有看她。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尝试着以空间戒指与他联系,然意外的是,台上的人根本毫无反应。
云锦绣手指落在戒指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而后神念一动,几只飞蛾便飞了出去。
任由谣言越演越烈,最终还是会影响到自己战斗,毕竟后面的战斗,越来越艰难,也越来越危险,倘若这个时候有人对自己动手的话,谣言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不利。
必须要找到那个芬儿才行!
云锦绣这般一想,而后偏身,在地焰耳边低语了几声。
地焰微一挑眉梢道:“这样可行?”
云锦绣道:“带上梦魇。”
地焰道:“交给二哥就好。”
他刚要起身,云锦绣随手将他按住,小声道:“待对决开始再去。”
现在离开,难免会被人盯上。
正在这时,开战的锣鼓被敲响。
恢弘的声音震动了整个月光战场,一位长老现身高喝:“第一场:牛焕对战云锦绣!”
话音方落,那牛焕一声大喝,整个人已稳稳的砸在战台之上。
月关战场因他的落足都震颤了一下,坚硬的布着结界的地面,竟微微的下陷了两个浅浅的脚印。
牛焕双拳捶胸,做出傲慢的手势,引得全场爆呼。
后朴紧张急了:“女神,你要加油啊!”
一旁司景笑道:“怕什么,小师妹,师兄会给你加油哦!”
云锦绣亦未再犹豫,身形一闪,下一瞬,直接出现在了战台之上。
那一刹那,全场的气氛都被燃烧了起来。
“牛焕,打倒云锦绣!”
“云锦绣,打爆牛焕的头,让内定的冠军见鬼去吧!”
“牛焕必赢!”
“云锦绣必输!”
主看台之上,淳于悠悠端坐起了身子,她目光看着云锦绣的身影,旋即轻笑道:“明雪,你说锦绣会怎么打?”
秋明雪道:“那就要看她怎么想了。”
云锦绣静静的立在战台上。
她对战时,一直衣着简单,素雅的浅樱『色』,衬的她脸『色』十分健康年轻,一如少女,可沉着的气质,实在不像个初临战场的生手。她足够冷艳,如同一枝落雪寒梅,只是那冷『色』之中,偏又多了些令人心动的柔和,如同雪夜里,凉软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