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摊手道:“诸位前辈皆是高人,我有没有说谎你们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众人:“”照你这么一说,他们就算是真没感觉出来,也不好意思说没感觉出来了。
几人十分古怪的看了云锦绣一眼,而后转身,回了院子。
云锦绣在原地站了一会,见他们都走开,才做了个手势。
她会易容术,可却无法将一只狐狸给易容成猫头鹰吧?
可天霜就在这里,他们对妖狐一族可以说十分的熟悉,倘若是她抱着一只狐狸的话,实在是太显眼了。
云锦绣身子靠在树上,给树上的某只狐狸扫了一道神念过去:“我去找老头,你去忙自己的事,别留在这里了。”
狐狸道:“夫人在哪我便在哪。”
云锦绣:“”
虽然觉得两人小别胜新婚,可之前他们是吵架,现在和好了,云锦绣也不想分开,反正这只狐狸也是一道分身。
这般一想,云锦绣道:“我将易容术给你,你看一看能不能变幻身体。”
她可以变幻,想来狐狸也不例外。
易容术这种极好用的术,云锦绣一直的记在心上,以便随时使用。
懿儿和馨儿都已学会,反倒是大狐狸一直没有学过,倒不是他不想学,而是实在没有必要去学。
这世上怕还没有什么事,让他选择易容来隐瞒身份的。
过了一会,一团软绵绵的白球落在怀里,云锦绣低头一看,嘴角抽了抽,这是个啥?尾巴呢?耳朵呢?
还有,这猫不猫,狐不狐的四不像,哪里半点像猫头鹰了?
白球翻了个身道:“这样比较有辨识『性』!”
云锦绣嘴角抽搐:“要那么强的辨识『性』做什么?”
他们现在越低调越好,真引起别人注意,那不就棘手了吗?
“金子!”
正在这时,宗林走了出来,喊了云锦绣一声。
云锦绣只好抬头道:“大人叫我。”
宗林目光落在她怀里,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某狐:“”他不对这话做出置评,但是很想暴揍这混蛋一顿。
云锦绣『摸』了『摸』变化后的圆圆的狐狸脑袋道:“哦,猫头鹰。”
宗林给了云锦绣一个“你仿佛在逗我笑”的眼神,“猫头鹰?”
真当他没见过猫头鹰呢?
这么奇怪的生物,哪里像猫头鹰了?
云锦绣道:“大人有事找我?”
宗林道:“哦,是这样,今天你表现的很不错,所以我已向名医宗会申报了你学童的资格,这个是给你的奖励。”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袋子来。
云锦绣打开一看,袋子里装满仙源,云锦绣抬手掂了掂,足有十二斤。
之前他们预付了五斤仙源,现在给了十二斤,比原本的数量足足多了两斤。
仙源珍贵无比,她只是给这个宗林整理了一下契约书,便得到了两斤仙源,这出手可以说很大方了。
云锦绣倒是没有推辞,十斤的仙源是她应得的,剩下的两斤,她收下一点也不心虚。
“多谢大人。”云锦绣开口。
宗林败了下手:“早早休息吧,明日一早,还有很多的事要忙呢。”
说着,他便转身回了院子。
云锦绣与某猫头鹰对视了一眼,然后云锦绣也抬步向院子里走去。
只是步子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远处突然传来“吼”的一声嘶鸣。
云锦绣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的向她扑了过来。
云锦绣眼眸一深,那是什么?
“姑娘,快些进来!”
正在这时,身后那个村民突然扑了过来,一把将云锦绣拉了进去,“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院门。
云锦绣再一回头,就听院门被什么东西给撞上了,发出一声闷响。
然那看着摇摇欲坠的院门,竟是没有丁点的损坏。
刚才她虽然没有看清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可扑面而来的威压感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怪物。
这般的冲撞力,这扇门居然能挡住,可见那门上绝对是别有乾坤。
院子里大部分人也被惊醒,纷纷询问是什么东西。
老村民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个怪异的神情:“能是什么,怪呗,一到晚上,这里的魑魅魍魉就横行了,你们还是仔细点吧。”
老村民见怪不怪,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云锦绣看了那院门一眼,怪物还在撞着院门,可没几下之后,那声响就消失了。
云锦绣凑近院门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隔着并不算细长的裂缝,云锦绣看到了院门外。
怪物已经消失,然门外的地面上,却摊着一滩血泥。
那味道竟然与院门上兽血的味道相同。
云锦绣看向某猫头鹰,以神念交流道:“看来是被门上的兽血给化了。”
某猫头鹰道:“门上有什么加持。”
云锦绣点头:“这般强大的加持,我去问问那老村民。”
云锦绣说完,便抬步向院子里的破败草屋走去。
众高手都在院子里休息,那村民的房间里倒是没有人进去。
云锦绣推开了房门,屋子里黑乎乎的,云锦绣顿了顿道:“前辈,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灯油被点燃,接着一个佝偻的身子出现在视野,老村民木然着脸道:“你有什么事?”
云锦绣看了一眼院子,不少的人都在盯着她,她清了下嗓子道:“我可以进来说吗?”
老村民道:“可以。”
云锦绣这才进了房间。
房间地面较低,但好在比较干燥,四面墙上挂着蒲草编成的斗篷和斗笠,墙上还有一些造型比较奇怪的骨头和兽牙。
“你要说什么啊姑娘?”老村民拿了个小板凳给云锦绣坐了。
云锦绣道:“是这样前辈,我刚才看到那怪物撞到院门之后,就变成了血泥,可是那院门有什么古怪?”
村民道:“哦”
他似乎被问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了,没有一丁点的意外,只不冷不热道:“只是之前有个高人对我这破院子做过加持,否则在这荒蟒地,这里的一切早就被夷为平地了。”这说辞,大概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异常纯熟却也好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