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心里一松,看来,再可怕的红毒也是害怕魂火的,这便好办了。云锦绣让魂火再还在的肩膀处弥漫,虽有神念包裹,可那孩子却还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重创,痛苦的尖叫起来,只是云锦绣早有准备,神念一动,便封了他的『穴』位,防止他
喊叫出声。
痛苦是必然的,只望着这小孩能忍住吧。
魂火小心翼翼的铺陈开,随着魂火的蔓延,那红毒也开始被『逼』的往后倒退,而神奇的是,随着红毒的倒退,那些红『毛』也开始逐渐消失。
那对夫『妇』一看红『毛』有退的迹象,欣喜的对视一眼,将那孩子抓的更紧了。
魂火一点点的『逼』近,那孩子却是更加痛苦的挣扎,云锦绣神念铺陈,直接压住了他的身体和四肢,持续的推动着魂火。
那孩子的手臂,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他的父母们都激动坏了,无比欣喜的看着云锦绣。
云锦绣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松弛。
这些红毒,只是被『逼』到了一个地方而已,一旦她的魂火撤离,这些红毒必会再次的扩散,想要将那红毒『逼』出,唯有一鼓作气,将毒素全部从她划开的伤口处给『逼』出来。
云锦绣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让魂火再次的向红毒『逼』了过去。
此刻的红毒已经变成了红黑『色』,隐隐之间,透着诡异的紫光。
那是毒素加深的迹象,她微一抬手,一个玻璃罩,罩在了那孩子的伤口上,云锦绣探出一缕神念按住,渐渐的便看到一缕缕的黑『色』血雾,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那黑『色』的血雾,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紫,一眼看去,十分的古怪。
那『妇』人惊声道:“姑娘,这便是红毒?”
然她话音一出,就被老村民给“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妇』人的面『色』一变,连忙闭上了嘴巴。
云锦绣自然是听到了『妇』人的说话声,只是对于一心可以多用的她来说,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罢了。
随着魂火的效用,越来越多的黑『色』血毒被『逼』了出来,原本透明的玻璃罩,此时已经变成了乌黑『色』,那孩子面上的痛苦之『色』,似乎也开始减少。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就连那老村民,目光也越来越亮。
这般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云锦绣方抬手,随手一抄,玻璃罩被盖住。
云锦绣又丢给那『妇』人一瓶『药』膏道:“涂在伤口上吧。”
她站起身,看向老村民:“前辈,下一家。”
老村民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好好好,金子,你跟我来。”
云锦绣并未多说,跟着老村民便向外行去,只是还未走出院子,那老『妇』人便喊了一声:“金子姑娘!”
云锦绣刚一回头,便是见她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云锦绣面前。
“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忘,还请姑娘受我一拜!”那『妇』人说完,“砰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响头。
那汉子这才反应过来,也快步的跑了过来,也跪了下来,跟着磕。
云锦绣道:“好了,都起来吧,其他的人还等着救。”
说完,她便转身走开了。
这对夫『妇』的心情她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实自从她开始怀着一些仁念去帮助一些人时,她的内心也变得温和,充实。
既然她有这个能力,能帮则帮吧。
全村被中了红毒的足有七八个人,云锦绣一一处理完之后,再回来天已是傍晚了。
她随手又将之前泡的多出的木牌给一家挂了一个,这才与老村民回到了院子。
只是那些个名医学徒,不知为何跪了一地,而院子里,也多了许多人,气氛肃杀。
云锦绣特意的落后了老村民一步,让他上前去招呼,她的目光却是向宗林的方向看去,却见他紧闭着双眼,似乎昏死了过去。
云锦绣目光微深了几分,看了眼怀里的大狐狸。
大狐狸跟她形影不离,原本她想让大狐狸留下照应宗林的,但没好意思说出口,没想到这么一会时间,宗林就出了事。
云锦绣快步的走了过去,刚要靠近,就被两个神『色』严肃的人给拦住了。
老村民笑着迎了上去:“敢问,诸位是”
老詹那群人面朝着一人跪着的,那人穿着件暗蓝『色』的衣袍,衣袍上精工巧技的绣着繁复的纹路。
这衣袍,云锦绣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来,那老詹便突然开了口:“是她!这一切都是她惹的祸!”
云锦绣突然被指控,脸『色』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老詹,淡淡道:“让开。”
那两个人当然不会让开,只有些傲慢的将云锦绣看着。
穿着暗蓝衣袍的老者抬起目光,向云锦绣看了过来:“你就是金子姑娘吧”
云锦绣心念倏地一动,是了,这衣袍,正是名医的衣袍,只是这个人的衣袍,比她之前所见的颜『色』更深了一些。
云锦绣微一点头:“正是。”
那老者道:“这木牌,是你的?”
云锦绣看都没看,便开了口:“没错。”
那老者道:“这木牌是用了飞行古神兽的血浸泡,可里面却掺杂着许多神奇的毒『药』这些毒『药』,你从何得来?”
他这么一说,老村民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云锦绣淡声道:“这个似乎无可奉告。”
那老者又道:“若是我猜测没错的话,这木牌与这院门上的『药』物是一样的,这位老村民想必可以说出一二了。”
老村民道:“不瞒大人说,我这木门上有什么玄机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年了,这扇木门上,不知道有多多少高手加持,我也说不清了。”
云锦绣淡淡道:“前辈不过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老村民罢了,来往高手对这个村落多有庇护,自然会出手加持,前辈不懂也是情理之中。”
云锦绣话音方落,那老詹突然大声开口:“老村民不懂,你总懂吧?你不是背了许多医典吗?”
云锦绣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为何要告诉你们?”
这些名医,大多傲慢的不像话,而她所见到的,无论是名医学徒还是名医,无一不是利益无至上之人,宗林是少见的胸襟宽阔之人。
也是因此,她才要将『药』物的事揽到自己身上,免得给老村民引祸上身。“你!”老詹顿时暴怒,“你这女人,三番两次的坏我们的事不说,还非要与名医宗会为敌,你可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