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倒是没有什么不舍得,这么多年,她想要什么,基本都是直接从猪盆这里拿,盆子是完全的慷慨,猪呢虽然抠抠索索,但她想要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她全部的宝物基本都不怎么带在身上,通通交给猪盆,实在是放在这二货手里比放在她这里还要安全。
以前它们盗遍天下无敌手,可到了中元城,却越来越被束缚了,随着他们遇到的麻烦越来越大,她也得让猪盆有更多的傍身之技才行。
云锦绣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小心,不要被抓住了。”
猪九星星眼:“卧槽!老子前所未有的幸福过!老子决定把你当做最爱的女人了!”
云锦绣被它恶心到,一脚踹开:“十二宗出发之时,便是你们准备动手之时,势力虽多,但也要学会一锅端。”
猪九嗷嗷大叫:“一锅端一锅端!老子最爱一锅端!”
云锦绣微微勾了下唇角,而后神『色』便冷肃了些。
三宗十二峰,北疆危险了啊。
她需得给北疆找些帮手了……可敢同仙道宗会对抗的势力,除了北疆,还有谁?
天『色』大亮后,一则消息果然传遍了中元城,十二峰出手,齐齐向北疆而去。
云锦绣也一大早的便到了圣殿。
青蓝步子有些快的行了出来,看到云锦绣便『露』出了笑意:“锦绣,怎么一大早便来了。”
云锦绣道:“我是想向圣祖母告辞的。”
青蓝不由大吃一惊:“告辞?好端端的,告什么辞啊!”
圣祖体内的冰晶,用不了几天,便会彻底融化了,这个时候云锦绣若是罢手了,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这肯定不能答应。
云锦绣微一颔首道:“圣祖体内的冰晶虽然还没有消失,但最多也只是时间问题,且眼下便是收了火焰,却也不会再造成反弹,给圣祖带来二次伤害了。”
云锦绣语气很坦诚,青蓝却听的慌了。
“锦绣,好端端的,你要去何处呀?”见云锦绣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青蓝不由着急了。
仙圣族地忍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继续遥遥无期的等待吗?
云锦绣顿了一下,旋即为难道:“圣祖母,我也不瞒你,实在是这一趟,我不得不回去。”
青蓝一顿,旋即尝试着问道:“是……因为淳于家族?”
这件事,她一大早就听说了,可消息里说的是北疆,可仙道宗会对付的是淳于家族啊,一个淳于家族,还能惊动云锦绣不成?云锦绣道:“原本是淳于家族,但淳于家族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仙道宗会对抗,因此北疆各势力便连了手,包括我的亲人都参与到其中,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圣祖母,还
请您体谅我的一片焦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仙道宗会对我的亲人朋友为所欲为而无动于衷。”
云锦绣语气说的极为坚决。
青蓝一听,觉得脑子都炸了。
这个姚傲天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生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居然还将云锦绣背后的那些势力给牵扯了进去,这不是有意的跟他们仙圣族地过不去嘛!
青蓝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有些焦躁。
云锦绣也不多说,只是等着青蓝做决定,她清楚,这个决定,足够青蓝为难。
正在这时,族老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云锦绣在,似乎有些意外,却还是一拘礼道:“云姑娘,你也在啊。”
云锦绣微一点头:“族老可有宝儿的消息了。”
族老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这个该死的姚锋,一醒来就大放厥词,对宝儿极尽侮辱,这口气,老夫是咽不下去了!”
青蓝本来就头昏脑涨的,听到这话,不由锁眉道:“族老,你这边又怎么了?”
族老恼怒道:“姚锋醒了,他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叫嚣,是宝儿勾引了他,错不在他,眼下宝儿已经被形容『荡』『妇』了!就连我们仙圣族地的其他孩子,也跟着受了波及?”
青蓝恼怒道:“这个姚锋,这种时候,发什么疯!”族老道:“圣祖母,我看这仙道宗会是越来越嚣张了,姚傲天也是越来越的不将我们看在眼里了,若是圣祖再不醒来主持公道,我们仙圣族地可真是被他们欺负到头顶上去
了!”青蓝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多少她也会看在姚霏妍的面子上,不想同仙道宗会闹的太僵了,可现在云锦绣的事,圣宝儿的事夹杂在一起,她就算是不
想管也不能不管了!
青蓝站起身道:“锦绣,旁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你的朋友还有家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仙道宗会触碰一下子,我现在便去找那姚傲天去!”
她说完,便大步的行了出去。
族老连忙跟上,也快步的出了圣殿。
云锦绣跟到殿门处,却没有叫住青蓝,只目光深的看不到底,良久,她微扯了下嘴角,这次她倒要看看,姚傲天打算怎么做。
名医宗会。
白瑜热情的将乌延迎到殿内笑道:“没想到乌延尊主会亲自上门而来啊。”
乌延心里有些虚,笑道:“尊老,我这次来,是……”
白瑜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偏头看向白若琪道:“若琪,还不上茶?”
白若琪面『色』古怪的端了茶,送到乌延面前,压低声音道:“你来干嘛啊?”
乌延小声道:“为你而来。”
白若琪似乎有些气结,却不好多说,转身又回到白瑜身边。
白瑜道:“尊主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啊?”
乌延清了下嗓子:“尊老,是这样……我听说若琪自幼便没了说亲,那也只能来找您了,我想……”
白瑜道:“若琪这孩子,身世是可怜了些,我认她做义女,便是心疼她的身世。”
乌延瞥了白瑜一眼,心想这糟老头子撒谎呢,这些做婢女的身世,哪个不可怜的?他怎么偏生认了若琪做义女了?
他虽然心里怀疑,却也没有多想,只道:“尊老,我想带若琪去南疆。”
一句话说完,白瑜似乎没听懂,只疑『惑』的看了乌延一眼。
乌延试探的又唤了一声:“尊老?”他的话,他有没有听到的。
白瑜愣了一下方道:“尊主说什么?”
乌延道:“尊老,实不相瞒,我与若琪情投意合,我想带她回南疆……”
他觉得自己这身份,迎娶白若琪的会,绰绰有余。
白若琪毕竟也只是白瑜的义女,一个义女,从白瑜手里要来,应该不是难事。
然下一瞬,白瑜便猛地站起身:“胡说八道!”
这吓了乌延一跳,一旁的白若琪也忙将白瑜拉住:“义父,您消消气。”
白瑜指着乌延道:“你以为她是我义女,便想草率的带走她的人?你想的倒美!”
乌延直接傻住了,这老东西,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
嫁给他,委屈了吗?
白瑜却不想与乌延再多说:“看来老夫与尊主没什么好说的,尊主请回吧。”
乌延尴尬了,他站起身,又虎着脸道:“尊老,你听我解释。”
白瑜哼了一声:“你父亲当年与我倒也有些渊源,却是没想到有一日,他的威名,会被你踩在脚下。”
乌延再次傻了,什么?他不过提出让白若琪跟他回南疆,就踩他老子名头了?这其中是什么逻辑,他不懂啊!
白若琪也清了下嗓子道:“若琪承蒙尊主厚爱,但女儿之事,由义父做主,尊主还是请回吧。”
白若琪说着,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要让乌延出去。
乌延简直懵住了。他不由道:“尊老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