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大家快,将他们搬到席子上。网”
村民们喊着,随后七手八脚小心地将他们抬到了席子上。
看着已经躺在了席子上面的两人,顾安柠看向一直趴在还在伤者身上的两个妇人,沉着声音道“我已经在锅里煮上了开水,你们俩去厨房里面将开水给我打来。”
“好,我们马上去。”
原本六神无主的两人一听到自己心中那根救命稻草发出的命令后,然后整个人都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往门外跑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顾安柠看向了将尽塞满了整个厅子的村民,沉着脸道“你们都出去,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那些纯属是来看热闹的人听到说是要出去,心里顿时就有些失望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看下去,看她是如何救治阿根他们两人的,现在也只有失望而回了。
“大家都出去。”满身臭汗的顾铁明举高着手臂对着众人呼叫道。
好在村民们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每个人也都不敢有所迟疑,都很是听从命令地朝着门外鱼贯而出。
他们刚出到了外面,端着两大盘水的一老一少两个妇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就连是在奔跑时,盘子里的开水溅起来烫到自己也没注意到,她们的一心只顾着里面的两人。
“你们关上房门。”顾安柠对着少妇桂香说着,然后整个人就开始将箱子里自己需要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放在托盘上。
等到她关上门回来的时候,顾安柠给了她们两人每人一把剪子,“你们将他们伤口上的衣裳都剪了,小心不要触及到伤口。”
反正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是他们的相公,衣裳由她们两人剪,那是最适合不过了。
门口外面,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村里的村长以及各个族老都纷纷来到了院子中。
现在村子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们作为村长族老的,那能够不出现。
“里面的人怎么了?”身为一村之长的村长单先询问着身边的男人。
原本还定定地看着那扇紧闭着的厅门的男人听到耳旁传来村长的询问声,他赶紧一个激灵转过身来。果然,他看到了自己身旁就站着村长以及各位很少出来走动的族老。
“村长,我们在树上发现了阿根叔和大泉,阿根叔和大泉伤的很重,好像是被老虎一类咬的,浑身都是肉模糊。但好在安柠能够救好他,现在还在里面救人人。”
他将自己目前知道的事情都给村长说了一遍,然后他又看向了那一扇紧闭的大门,仿佛是想要看到下一刻出来的人。
依然站在他身旁的村长以及族老听到他说他们两人身上的伤血肉模糊的,整个人顿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血肉模糊的场景,他们在脑海中可以想象得到,不过,好在有安柠,要不然他们的小命估计就会丢在今晚上。
厅中,顾安柠让君北陌多点上了好几根蜡烛,将整个厅子照得亮堂堂的。而蹲在受伤的两人身边的两位妇人额头冒着冷汗,手上带着颤抖地剪着伤口边缘的衣裳。
每每看到这些狰狞的伤口,她们都忍不住心疼得直流眼泪。
同时,看到这些狰狞的伤口时,她们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心里有些害怕。
当剪开他们全身上下伤口边沿的衣裳时,他们两人身上也就没剩下多少块布料了。
看着交叉纵横的伤口,顾安柠用她们端来的稍凉了的开水为他们清洗着伤口,随后再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被自己用大米以及其他物品发酵取来的酒精。
这次得到的酒精本来就不多,装出来也就只有十斤左右。
看他们两人身上那交叉纵横的众多伤口,看来这些酒精可要用去不少了。
用酒精将他们的伤口消毒了一遍,顾安柠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套闪亮的手术用具顿时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她已经检查过了,他们身上的伤口中有不少小血管已经断裂,要手术才能够再将它们连接好。
而一旁的两个妇人看到盒子里面又是刀、又是钳子、又是针、又是线和别的东西时,她们整个人的身子都打了一个哆嗦,她拿这些东西出来,这是要干什么?
在开始动手术的时候,顾安柠看了眼两个妇女,道“你们两出去。”
“哈”
她们两人惊诧了一声。
“出去。”顾安柠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妇人不敢多逗留,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顾安柠弯腰行了一礼,道“麻烦你救救他们了。”
顾安柠脸上并无一分的动容,看着她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再看着房门被紧紧地合上,她就看向了身旁的君北陌,“北陌,你站远点。”
现在关乎于连续两个人的手术,她不想有任何的疏忽或者是耽误。
对于她的心思,君北陌也是明白的,于是也就站在了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将近天明,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少个时辰,院子里面的人除了已经困了的小孩回去睡觉之外,一个也没有少,个个都在等待着结果。
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镇上的大夫匆匆赶来,却是被君北陌拒之于门外,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到小柠儿她。
被拒之门外的大夫也没有走,他心里是有气的,一个乡野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医术能有多高,居然敢将自己拒之于门外。
如果那时候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计都会被那个男人给扔出来。
这想想都觉得气人,一会儿等她们出来,自己倒是要好好看上一番,看看她们有哪些本事。
在厅中,经过了一夜的燃烧,原本长长的蜡烛还剩下一小段在燃烧着,一点点的烛泪挂在烛台上。
还在聚精会神的顾安柠手中还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是为他们缝合伤口。
拿起了一枚手术缝合针,顾安柠给它穿上了丝线并且消毒后就开始一针一针地给他们缝合起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