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合力之下,那三只凶狠的野狼已经倒下,身上的伤口横七竖八的,简直就是多不胜数。
原本白色的乱石此时已经被鲜血给染红,野狼的最后绝望反扑,那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在众多的衙差中,有着四人身上都受着不同程度的伤。
有的是手臂的骨头被咬断,有的是大腿的肉被撕下了一大块等等,疼得他们都躺在了地上不敢动弹,手中的盾牌以及刀具早已经被丢在了地上。
他们都是脸色发白,苍白的面孔痛苦地扭曲了起来,口中不断发出着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那些没受伤的人,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但那一身衣服早已经差不多被划成了布条。
身为他们头儿的捕头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绑在了他们伤口前,然后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物洒在了他们的伤口上,为他们止血。
可惜,他们有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流血的程度很厉害,撒在伤口上的药又被血给冲开。
在流血量厉害的地方反复撒上了许多药,而捕头他在身上早已准备的好几瓶止血药都已经用光,好在那流着的血被止住了。
“事情紧急,你们相互背着他们下山寻求大夫。”紧拧着眉头的捕头当即对着身边这些没有受伤的衙差吩咐了起来,随后整个人就举起了刀在前方开路,并且还要警惕着周围突发的情况。
分了四个人出来背那四个伤员,剩下的那些没受伤的人都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他们忙活着伤员的离开,对于已经成了尸体的三只野狼不再理会。
身体强壮的他们背起人来走路的速度丝毫不慢,有了周边的人开路,他们走在这滑而多草枝的路上也更容易了许多。
“大家动作快点。”担心着他们身体情况的捕头催促着身后的人。
在行走大概有两刻多钟的时间,那些伤员们又换了一个人来背。
因为人累,脚下的速度就会慢下许多,所以,在下山的途中换了好几波人来背这四个伤员。
此时此刻的山脚下已经围上了不少的人,他们都是村子里的村民。
知道了他们上山寻找野狼,他们也就在山脚下等着,想要第一时间就知道结果。
就算现在已经快过了午时,也没有一个村民离开的。
有的人为了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又不想要饿着肚子等,他们干脆让人回家用篮子将饭菜端来这里吃。
“出来了,出来了。网”
“我看到了。”
“我也是。”
“我们赶紧上去问问,看找没找到狼。”
紧盯着山上的村民们看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捕头时,他们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然后都纷纷冲了上去。
他们只看到捕头,并没有看到他们身后被围在中间的伤员,所以这才围上去想要知道答案。
“大家赶紧让开。”看着这么多人围上来,眉头原本早已经紧拧了的捕头出声对着他们就是喝道。
众人被喝住,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急切的捕头以及众多衙差没有去理会这些村民,他们背着人急匆匆就越过这些村民。
一直跟在捕头身边的大熊一边紧跟着,一边道“跟我来,村里有大夫。”
在村子里面的人心目中,他们咱已经将医术高明的顾安柠当做了大夫,如果身上有什么病痛的话,也都会去找她医治。
所以,大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就是她了。
捕头二话不说,带着人跟着他就走。
而已经用完膳正抱着小包子在院中晒一晒太阳的顾安柠突然就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随后抱起小包子就来到了秋月身前,“先帮我照看。”
在刚才,她可是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虽然听那声音隔得很远,但以那速度估计很快就会来到自己这里。
对于来人,以及方向,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了。
将孩子给了她的顾安柠让秋玲打来了一盆温水进厅中,随后自己就回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箱子来。
将自己的手仔细清洗干净,打开盒子就将自己要用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果不其然,她才刚刚将东西摆放在托盘上,院子外面就走进来了一群狼狈的人。
见到了这里,顾安柠迈步走了出去。
“姑娘,求你救救他们。”捕头一马当先来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抱拳朝她弯腰行了一礼,他的态度语气都很是诚恳。
“你们将人背进去。”顾安柠对于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对于眼前的这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捕头,就冲他刚才说的话,她是挺欣赏的。
刚才他说的是“求”,从这一个简单的“求”字就能够看得出来他对于身边的这些兄弟很重视。
对于简陋的客厅,背着人进去的衙差不知道自己该将人放在哪里才好。
不过,当看到了进来的顾安柠时,有一人很是礼貌道“姑娘,请问该将人放何处?”
顾安柠闻言,看了看这客厅,随后就将四方桌上的茶杯给拿走,“将受伤较重的一人放躺桌上。”
那个背着受伤最为严重的人的衙差第一时间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将身后的人平放在桌上。
由于桌子太过于短小,已经昏迷了的衙差半躺在桌上,一边被人抱着。
顾安柠也不顾忌着周围人的目光,拿起剪刀就将他们受伤部位的衣服给剪去,然后很是熟练地给他们的伤口进行清洗和消毒。
刚才查看了这人的身体情况,这人看起来虽然像是重伤,但他也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而已,并无大碍。
只不过,对于他身上被撕咬去的一块肉,那就有些严重了。
为他伤口进行清洗和消毒,顾安柠就在众人紧张而又疑惑的目光之下穿针引线,然后在他们的伤口上像缝衣服似的缝和着他们的伤口。
这一下一下的,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心中更是颤抖不已。
特别是对于虽然受伤,但还没有昏迷的两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折磨。
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在自己兄弟伤口旁不断穿过的针线,口中还时不时害怕得咽了咽口中唾沫。
“好可怕。”这是他们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