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来对付山匪的。”席默很坦荡地点了头。
“是城外大阳山脚下的剿匪大军?可是军中会有这么年幼的小姑娘吗?”赌坊众人相信席默是军人,但绝不相信那个漂亮小姑娘也是军人。
“你们知道你们靖国的国土其实是属于关阳剑派的势力地盘,你们的老皇帝当年登基时向关阳剑派递交过国书吗?”
“……!!!”
大胡子和他的手下这下是真的傻眼了,跪在地上软成了一滩泥。
“上仙!仙子!救救我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这些年真的被逼得好惨啊!”
“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只要我们赔得起的我们都赔,绝无二话!绝无二话!”
大胡子和管事不愧是打理赌坊的人,反应就是快,手下护院们还傻着的时候,他俩最先反应过来,砰砰砰地直磕头。
护院们这时才回过神来,跟着东家和管事也用力地磕头,一时间这屋子里尽是脑门叩地的声音。
“行了,我们时间有限,别搞这些虚的,来点务实的。”
“务实的?”大胡子和管事顶着红肿的额头直支身子,“怎么务实?”
“我家这小姑娘如果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被你们带走后会被卖哪去?”
“卖给龚家的青楼,其余收女人的都是下等的窑子,老光棍才去的地方,仙子年轻又漂亮,卖给龚家青楼能卖高价。”管事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中全是不安。
“真高兴我不是束手待毙的女人。”卢小曼依然倚着门框,提着剑柄转动手腕,剑刃寒光四射。
“仙子饶命啊仙子饶命!”大胡子领着手下冲卢小曼又是一顿猛磕头。
“行了行了,说了不要搞这些虚的,要搞就搞点务实的。”席默灵力外放,一下子就打断了他们的磕头。
“还请明示,请明示!”大胡子头都不敢抬,跪得端端正正。
“你们这么多人呆在后面,前面大堂不管了?”
“前面大堂?!”管事以手撑地就要起身,“管的管的!前面恐怕也要生乱了!”
“那你们先去前面把客人都安抚好,从此刻起前堂和后院划清界线,我们交待你们的差事不许传到前堂去。”
“明白!明白!”管事手脚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托了大胡子一把,同时护院们也跟着一同站了起来,“就我们这些人知道二位的来历,现在我带他们去前面支应一下,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我陪着上仙和仙子,我不走,我这东家极少在前堂露面,管事去就可以了,前堂客人对他最熟。”大胡子主动表态留下,东家待客也是应当的,何况这是第一次与修士相处,跟这边比起来,前面的生意又算什么。
“嗯,行,那就把这屋子清空,东家留下谈事,管事只管去忙。”
“哎哎哎,行!那我派人送茶水进来,这一晚上了不见二位喝过水。”
“不用,凡人的茶水我们饮不得,不必麻烦,忙你们的去吧。”席默顿了一下,“东家要喝水吗?”
“不用不用!送茶水进进出出,会打断我们的谈话,不用送茶水,完全不用!”东家赶紧摆手。
“好好好,那我们这就告退。”
管事不再坚持送茶水,带着手下护院赶紧走了,经过卢小曼身边时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问都不敢问先前拦她的那些人都如何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