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鱼安慰了蒋美丽一晚上,直到蒋美丽心情好些才回了屋。
贺繁鱼回到房间忍不住给贺嘉牧打了电话。
那边半晌都没有接,等她要挂断的时候才缓缓接了起来。
传来的是嘈杂的音乐声,贺繁鱼愣了一下才道:“嘉牧你是在排练吗?”
那边的贺嘉牧呼吸有些喘,平复了一下才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那你……”
“有话说好了。”
贺嘉牧低沉的声音传来,多了几分的稳重,说话间电话里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他似乎离开了排练室,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贺繁鱼这才道:“妈说你把户口拿走了。”
“嗯!”
那边回的很坦然,贺繁鱼竟然有瞬间的语塞。
原本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最后只是叹声道:“没什么了。”
“小鱼,我不想做妈的儿子,也不想做你弟弟了。”
在贺繁鱼要挂电话之前,那边的贺嘉牧突然出声回道。
贺繁鱼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就有些心慌了。
张了张嘴,还没等她发出声,那边的贺嘉牧道:“我成年了,现在是个男人,贺繁鱼我要追你,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做你的男人。”
原本只是心慌,现在已经是心停了。
贺繁鱼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一张脸由惨白变涨红,跟着脚步仓皇的进了浴室。
贺嘉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抿了抿唇转身回了练舞室。
“不是告诉你了,这个时候不能跟外界联系,马上你们就要开始出道了,要是被拍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办,把手机拿过来。”
经纪人见他回来,立马不悦的冲了过来。
抢过贺嘉牧手里的手机就扔到了助理的手上:“给他看好了,出道上节目前不许给他。”
说着又转头苦口婆心道:“你是这个团队的队长,又是主唱,今天偷偷跑出去我已经不想说你什么了,这几天你就不能给我乖乖的。”
“放心好了,没红之前我都会很乖。”
贺嘉牧冷睨了他一眼,直接回队继续跟着训练起来。
经纪人吸了口气,咬牙道:“这个该死的屌劲,还真他妈让人喜欢。”
他果然没有看走眼,贺嘉牧一定会大红的。
贺繁鱼从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缓缓走出来。
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时走过去接起。
傅云珩脸顿时出现在她眼前,终于让她把贺嘉牧刚才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冲散。
“脸色不好,公司的事情让你很累。”
傅云珩的声音温柔的传来,贺繁鱼摇了摇头:“不是。”
公司的事情她都可以应付,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和傅云珩一点一点打拼来了,除了傅云珩,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公司里的情况。
“那是想我了。”
男人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话。
贺繁鱼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还真是,好会拿她开玩笑。
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更不可能是想她。
贺繁鱼将公司里这两天的事全部交待一遍,那边的傅云珩淡淡嗯了声,不耐烦的挑眉道:“贺繁鱼你到底想不想我?”
问话间,男人的语气显得很不好相处,似乎只要她答的不对,他就能立马冲过来掐死她。
贺繁鱼抿了抿唇:“你什么时候回来?”
公司她可以应付,但是傅云珩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有些话是想和他说,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离婚这种事,当面说也很难以启齿。
想通了,好像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贺繁鱼你是故意的吗?”
“嗯?”
“想不想我?”
贺繁鱼愣在原地,半晌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
明明想开了,可是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会有一丝的幻想,幻想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也有感情。
贺繁鱼缓过神,匆匆道:“我累了,先睡了。”
那边的傅云珩笑了笑,淡淡的应了声:“晚安。”
挂了电话,贺繁鱼躺在床上,看着空空的屋顶缓缓闭上眼睛。
既然已经想着要放过自己了,那有些习惯她也应该改掉了。
……
“贺副总,有位太太找您,说,说是傅总的亲戚。”
贺繁鱼刚刚开完早会,奈奈便匆匆跑了过来,脸色有些难堪。
她是从来不知道傅总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继母。
只知道傅总的家人都在京城,傅总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去一次,只不过今年似乎已经是第二次了。
贺繁鱼很快镇定下来,淡声道:“人在哪?”
“我请她去了待客室。”
奈奈说完,凑到贺繁鱼耳边道:“她说她是傅总的继母,想来看看你。”
奈奈虽然不明白,傅总继母为什么要见贺繁鱼,但是看着那个继母的样子,她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个长辈,更像是一个来找麻烦的情敌。
贺繁鱼蹙了眉心。
傅云珩的继母?
傅云珩有继母?
她是从来没有打听过傅家的事情,想到傅家人来找她,贺繁鱼只道:“带她来我办公室吧。”
她虽然不知道傅云珩对家里人的态度,但是这么多年她也没听过什么继母,那应该傅云珩也不怎么在意这个继母吧。
办公室内。
贺繁鱼看到进来的赵珍珠时,还是被诧异到了。
眼前的女人妩媚风情,穿着贴身的暗绿色旗袍,明明是一副豪门贵妇的打扮,却有一张十分稚嫩年轻的脸。
“你就是贺繁鱼。”
张珍珠挑眉,看着面前漂亮又干练的女人,眼底全是冷意。
原来,原来他喜欢的就是这种女人。
贺繁鱼从容的对上她打量的目光,淡淡的回道:“是,太太找我有事吗?”
现在贺繁鱼可以确定,傅云珩跟这个继母的关系,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
办公室里,女人从容的拿出一叠东西,不紧不慢道:“这里面有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我知道你在这个公司占的也不少,并不怎么缺钱,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照顾我家阿珩这么久。”
女人盛气凌人的态度,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睥睨着贺繁鱼,眼底透着不屑。
贺繁鱼昵了一眼,笑道:“太太客气了,照顾自己的老公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不喜欢接受外人的‘好意’。”